天門關(guān)。
“我勸墨傾云,墨傾云未必會理會?!蓖蹼E說潘睿太高看她了。
“師叔祖太妄自菲薄了,我已經(jīng)試過了,雖不知是何原由,但北地禁靈為你馬首是瞻,你的每一條命令,它們都是嚴格執(zhí)行的,再加上妖族的勢力,沒人敢小覷師叔祖的意見?!迸祟9笆值皖^。
“你年輕的時候是小狐貍,老了變成老狐貍了。我要求墨傾云放棄計劃,是用威脅還是要用人情?不管怎么樣,如果墨傾云同意了,我的麻煩可就大了。”王隕最終還是同意幫潘睿這個忙。
“潘睿無以為報,只是從蒼龍師祖那里學了一個小技,名為乾綱一課占,如果墨家鉅子墨傾云或者師叔祖用的著,經(jīng)管來找我?!迸祟;?。
“算了我用不上,我現(xiàn)在就去試試,如果成功了,就當我欠墨傾云一個人情吧?!蓖蹼E扶起潘睿,擺擺手去忙了,去南國之前她還要做一件事。置換出李師師的水月軍團,頂住南方大宋戰(zhàn)仙的反撲。
這可能是最兇險的一戰(zhàn),因為這一戰(zhàn)獲勝的可能太小,而是為了能讓更多人安全撤離。
秋末,水月國妖民收完了最后一茬糧食,聽從水月妖王的命令,所有能帶走的東西開始打包,牛車馬車,燃氣車輛,好在這兩年每家每戶都富裕了起來,能購置起車馬,扶老攜幼倉皇而去的景象沒有出現(xiàn),大部分人都是乘車而行。
“錦繡河山啊,就這么走了?”陽光透過纖細的五指,縫隙里遠處的群山已紅遍,李師師有些傷感。
“只要人在就好?!弊哌^來和她一塊看著這層林盡染的秋景,李師師傾身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從來沒有感到這么疲憊過,因為這些年容不得,也不敢讓自己放松下來。
“想好了嗎,以后想去哪?”
“不知道?!崩顜煄熀芟胝f,就是這里就是此刻。
“多情山色,有情江水,笑我歸無處。”
十月月上旬,霧月軍團抵達天門關(guān)防線附近的前昴土城防線,替換了水月軍團所有士兵,水月軍團在且蘭城集結(jié)后,向西北界門進發(fā)。
此刻天門關(guān)戰(zhàn)仙已經(jīng)出天門關(guān),直奔前昂土城而來。
土城一戰(zhàn)被毀,王隕率領揚波軍節(jié)節(jié)后退,以戰(zhàn)略縱深與宋戰(zhàn)仙禁軍糾纏,消磨其士氣。
“這一仗打的可真是憋屈?!狈N衡有些不滿,他們已經(jīng)棄了三座城了,每座城池幾乎都成了廢墟,當然大部分是霧月軍團看不可守,自己通過放火爆破等等手段毀城坑敵所為。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退到了且蘭城了,這里是水月國的都城,現(xiàn)在還有零星妖類在這里盤桓。
“你不遷徙界外,到這湊什么熱鬧?”八百瞳翻著賬目說。
“吾來尋人。”看著空空的議事廳,種衡一時百感交集,昔日同僚都已不見,推演桌上揚波軍主帥蘿·青眼等人,正在推演什么。
霧月妖王在一角安坐,似乎在哼著什么奇怪的小調(diào)。
“哦?!卑税偻屏送票橇荷系难劬Γ弥~簿要出去。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八百瞳一臉的迷茫,種衡搖搖頭說沒什么。
議事廳商議已經(jīng)停了,只聽見霧月妖王在那里哼著奇怪的小曲。
“君上?!毕嗔瓯倍反驍嗔送蹼E。
“你說?!?p> “戰(zhàn)仙似乎有合圍且蘭的打算,下一步要怎么辦?”
“揚波軍留下,其他所有人員都北撤,接下來我要唱一出空城計?!蓖蹼E說。
“空城計?”種衡問王隕究竟。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fā)來的兵。我也曾命人去打聽,打聽那司馬領兵往西行。一來是馬謖無謀少學問,二來是將帥不和,失守我的街亭。連得我三城多僥幸,貪而無厭又……”王隕唱了一段,給這幾個人講起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