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隕歸劍入鞘,聲嘶漸息,如潛龍歸隱。場內(nèi)人皆駭然,嘆息不識眼前神兵。一品閣真的奉上了五千貫,還告訴王隕來后院一敘。
王詡提雙劍下臺,想回包間。
樂師彈指,歡快的樂曲響起,然后樂曲一轉(zhuǎn)。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人似玉女,歌如清鈴,歌詞王隕很熟。
“把出鞘的劍留下?!蓖蹼E被擋住了去路。
李師師看似乎有人找薇兒的麻煩,趕緊起身。
“師師,勿驚,看看薇兒身手如何?!壁w詰吩咐侍衛(wèi)幾句,讓他們適時出手幫助薇兒。
“你是西華宮的?”王隕見到一人的銀魚袋上繡著一個標(biāo)記。
“既然你知道,就把東西乖乖交出來……啊?!?p> 王隕一腳正踹,那人如斷線的風(fēng)箏飛出,這一腳用原子分裂術(shù)控制自己加速,速度驚人。
幾個人來找事自然早有防備,但是卻沒想到對方這么兇猛。
“各位既然來一品閣,還請給一品閣幾分薄面?!睅Ы痿~袋穿紫裙的蒙面少女輕聲說道,后面跟著兩個人都是掛金魚袋的。
“他打人。”幾個人拉起同伴,本來以為人飛出這么遠(yuǎn)必造重創(chuàng),沒想到西華宮的青年卻無大礙。
“你既然配西華宮魚袋,就別墮了西華宮威名?!蓖蹼E說。
“管你什么事?”有人叫囂。
“諸位師兄,這地方不宜動手??瓤?。”在青年相勸下幾人散去,此人眉宇不展心事重重,朝王隕插手一禮匆匆而去。
王隕去了包廂,被李師師埋怨幾句,就去了后院赴約。
后院古亭,兩男子在對弈。
一位半束青絲,一身青衣仙風(fēng)道骨。
一位中縫束發(fā),一身仿甲布衣,英武不凡。
王隕愣了片刻,原子視界下的記憶,沒想到會見到故人。
“王二太師叔祖,許久不見,弟子潘瑞行禮?!?p> “潘瑞?”
“晚輩,蒼龍宮弟子,贏三稽首?!鼻嘁氯诵卸Y。
“師叔祖騙的弟子好苦,妖族月神,西方白虎王隕,還是歸來的緋紅長劍,你到底是何人?”潘瑞眼睛很亮。
“蒼龍宮師祖說如果見到您,讓我傳達(dá)消息,她說諸界降臨,讓您去找墨傾云一敘?!?p> ……
鳳凰鎮(zhèn)。
婦聯(lián)活動中心,王詡見到了被隔離的兔女郎。鳳凰鎮(zhèn)最安全也是最重要的地方就在這里,兔女郎的另一個修理工廠就在這里。
一般男士是不允許隨便進(jìn)入的,而兔女郎每個星期來這里修復(fù),以婦聯(lián)聯(lián)誼活動的名義。
王詡把車載實(shí)驗(yàn)室,停在了附近。等深夜,兔女郎的家人散去后,才進(jìn)入婦聯(lián)活動中心的
黃色呢絨風(fēng)衣,淺藍(lán)色毛衣,簡單盤著頭,很漂亮的少婦裝扮,王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覺得她帶著淡淡的疲倦。
“風(fēng)玲玲?”
“指揮官?!憋L(fēng)玲玲立正。
“坐,坐?!?p> “能給我說說到底出什么事了嗎?”屬神級兔女郎,為安全考慮想一起進(jìn)來,但是王詡考慮了一下,還是自己進(jìn)來了。
“我不知道,我害怕,不能接受自己…和這一切?!蓖踉偱e起雙手,還好風(fēng)玲玲的家人沒有看到這一幕,十方俱滅沒有警告。
王詡拍了拍她的背,除了姬玄英他第一次和兔女郎擁抱。
“遵從你的本能,告訴我你想要什么?!蓖踉傇谒呎f。
“不知道,我總夢到寂靜的戰(zhàn)場,敵人和戰(zhàn)友都倒下了,我拿著刀看著一切有些迷茫,好像那里才是我的歸宿。”
“你還能回到你的家庭嗎?”
她搖了搖頭。
“你可以刪掉這段數(shù)據(jù)信息重新開始,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之前我需要復(fù)制給新的兔女郎。”王詡說。
風(fēng)玲玲搖頭,她即不愿刪除,也不愿復(fù)制,王詡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指揮官,她配偶潛入被抓獲。”屬神級兔女郎推門進(jìn)來報告。
王詡風(fēng)玲玲趕緊分開了,有點(diǎn)尷尬。
風(fēng)玲玲最終還是跟她丈夫回去了,王詡搞不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指揮官,你是否給它說過什么。”兔女郎問王詡。王詡把他說過的話,都復(fù)述了一遍。
“你承諾給了它自由,它認(rèn)為你支持它的意愿,讓它意識到它可以用意愿為自己下令!它可能編入命令集了?!蓖门烧f。
王詡不明白,他就說了兩句話而已,好像問題變大麻煩了。
“她不想刪除也不想復(fù)制自己的記憶,這是仿人類本能延伸?!?p> “什么意思?”
“愛,其中具有自私性,指揮官你是人類你不懂嗎?”兔女郎奇怪的問王詡。
“我,人類?”王詡遲疑了片刻,然后突然驚醒出了冷汗。
“我當(dāng)然知道?!蓖门删谷唤掏踉傉勄檎f愛,王詡覺得好像哪兒有些不對勁。
“指揮官,我檢測到你心率頻率驟然劇變,電磁波異常,腎上腺過量分泌,你沒事吧?”兔女郎關(guān)切的說。
“沒事,風(fēng)玲玲會出問題嗎?”王詡很擔(dān)心,武士級戰(zhàn)爭機(jī)器發(fā)起飆來,瞬間就能給人類造成巨大傷亡。
“原始命令集的可靠性很高,如果她有問題,會自動損毀。但是這可能是她最后執(zhí)行的一個命令,指揮官不下令,她會處于自由狀態(tài)?!蓖门烧f,人的安全容不得假設(shè),但是人哪樣行為不是在假設(shè)上冒險,汽車,飛機(jī),火車,包括喝水。
起碼一個人類的家庭,因?yàn)榧僭O(shè)的冒險,還是完整的,還可以有希望和溫暖的過下去,才是迫切的需要。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要不然會混淆,記不住你們?!泵刻炜疵琅嘤锌赡軐?dǎo)致患上臉盲癥?
“我有編號?!蓖门烧f。
“編號不是名字?!?p> “好吧,那指揮官一定要想明白在做決定?!?p> “什么意思?”王詡問。
“對你們來說名字比編號更有意義,你們本能的討厭編號,覺得編號讓自己好像成為了機(jī)器。兔女郎可能會覺得編號更重要,有了名字代表有了歸屬,所以她們本能的不會隨便接受名字,和恐懼名字?!睂偕窦壨门烧f。
“哦,那算了?!蓖踉傁脒€是不招兔女郎煩了。
“不,我的意思是你要仔細(xì)考慮我叫什么名字,風(fēng)玲玲這種名字我不想要?!?p> “……”王詡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