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藍采薇鐵青著臉色喊道。
宋之初看著陶曜說道:“你要分家我可以答應你,雖然子衿說的難聽了點,但是子衿說的也沒錯。不管是誰要把外人帶進后院是根本不可能的,當時建五座小樓為的就是一個人一間,不能因為暫時不用為理由去霸占別人的?!?p> 宋之初的話一出,連趙子衿都驚了,她的本意不是要陶曜分出去啊,她只是不能讓張家人進大院而已,陶曜是無辜的啊。
坐在宋之初身邊的藍采薇反而不慌了,以她對好友的了解,她這么說一定是有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了。
“我會分三百兩給你,再加上鎮(zhèn)上的宅院一座,牛車一輛。你就搬出去吧。后院你的小樓歸屬權還是你的,你想要回來住也歡迎。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遵守,后院不準外人入內。你知道我說的外人是誰?!彼沃跽f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張致遠的,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張致遠通體寒涼。
陶曜:“才三百兩!”
宋之初:“三百兩不少了。陶曜,鎮(zhèn)上富戶嫁女嫁妝也不超百兩。還沒房沒車,我們對你夠好了。你不要不知好歹,我現(xiàn)在還沒發(fā)火是我忍著。我生氣是什么樣子,你是清楚的。”
陶曜當然清楚,那時候她還沒入漢服社,跆拳道社的師兄調戲一個一年級新生,把人都給弄哭的還不放過。在一邊派宣傳單宋之初暴怒一腳把那師兄踹了三米遠,一腳?。∷H眼目睹了全過程,因為她就是那個被調戲的一年級新生。
“好,三百兩就三百兩。但是在職位上我是不會讓步的,致遠必須要做醬園的管事?!边@句是對趙子衿說的。
宋之初都說道那個份上了,趙子衿還能有什么不懂,把陶曜分出去,雙方冷靜冷靜,回頭找人暗地里保護她就成了。
“好,但是你們只有一個人可以留在醬園?!?p> 陶曜原本以為趙子衿是不會答應的,那知道她答應的那么快。分明就是要趕緊把她趕出去的樣子!
“我選致遠,趙子衿你會后悔的?!?p> 是啊,她趙子衿后悔啊,她后悔自己招了這么個玩意進來,她后悔沒有在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的時候直接把人弄死,害的現(xiàn)在自己左右為難,心疼不已。
趙子衿揮了揮手,沒了跟陶曜爭辯的意思。
事情已成定局,陶曜分家出走,得一座鎮(zhèn)上的宅院,一輛馬車和三百兩。雖然沒有張致遠想的那么好,但是也不錯了。鎮(zhèn)上的宅院隨便買,鎮(zhèn)上最繁華的宅院也要二百兩,到時候哄著這個無腦的女人把房契寫上他父母的名字,最好找個有鋪面的大宅,靠他的身份和聰明才智肯定比這個低賤商戶出身的趙子衿強,至于陶曜,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她一個低賤的商戶可配不上她正妻的名頭,就當個賤妾吧。
想的美滋滋的張致遠被陶曜送出了門,眾人也不去看她,只是低氣壓的坐在了客廳。陶曜“哼”了一聲,就回了自己的小樓收拾去了。
待陶曜走遠了之后,趙子衿才煩躁的撓開了自己的發(fā)髻:“瑪?shù)?,早知道會是今天這個局面,看老子不弄死張致遠。氣死我了!”
趙子佩拉下趙子衿撓頭的手:“你現(xiàn)在生氣有什么用,桃子現(xiàn)在恨死我們了。也不知道這張致遠給桃子下了什么藥,趙子衿的嘴巴毒,我們大家都知道。但是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見到桃子這樣尖酸刻薄?!?p> 藍采薇嘆了一口氣:“之初你同意桃子分家,你肯定是想到辦法了。你把辦法說出來吧,我們不能看著桃子被人騙了啊,她在這里只有我們?!?p> “也不是什么好方法,既然陶曜覺得我們對她不好,那就讓她去別人家生活看看。”
“就這樣?陶曜是女孩子,會吃虧的?!彼{采薇不不解。
宋之初用下巴朝趙子衿點了點:“你問她啊,她這半年背著我們做了什么?!?p> 突然被點名的趙子衿有點疑惑,接著她就懂了:“你怎么知道的?顧玄青可不會跟你說?!?p> “賬簿我都有過手,我能不知道。說吧,你讓顧玄青干了什么?!比说哪抗饩o盯著趙子衿等下文。
“哎呀,其實也不是大事。就是陶曜不是跟張致遠走的近,晚上回來得晚么。我就私下多給顧玄青一筆加班費,讓顧玄青在背后護送她回來。”宋之初那眼睛還是盯著她。
“好了,我都說。我又給了顧玄青一筆出差費,讓他幫忙盯著張致遠一家,要是有風吹草動就把張致遠給閹了。再說了如果不是顧玄青一路護著,張致遠那打歪能護得住桃子啊。夠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審犯人呢。我是在保護桃子,那些錢也是從我工資里面出的。”
這下還聽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趙子衿雖然明面跟陶曜鬧掰了,但是還是打心里寵著陶曜的,不愿意陶曜受到傷害,只是預想不到事情到了今天會搞得這么大。
“你啊,就是太溺愛桃子了。你看她現(xiàn)在穿的衣服那件衣料不是你讓玉竹在江南找回來的。還騙她說是從增城買的,增城那有這么好的布?!彼{采薇忍不住說了趙子衿一句。
“咱們誰也別說誰,不看看陶曜頭上那些釵子,手里那些玩意誰買的。還不是你們幾個,還好意思說我,你們不也一樣哦?!?p> 她們現(xiàn)在能不知道這是寵過頭了么,但是沒辦法啊,在這里她最小,不疼她疼誰啊。
第二天一早,陶曜就收拾好自己的物件行李,坐上伍遠志趕的牛車就走了。
一聲招呼都沒打,氣得趙子衿要死,連早餐都沒吃就去了工坊。
那黑漆漆的臉色嚇得工坊里的人都不敢上去跟她說話,生怕觸了趙子衿的神經,輕則扣工資,重則辭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