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拾陸節(jié)想念
當沈蘇微把楊章衍忽悠走了之后才開始正式的做起自己的事情來。畢竟有很多事情當著楊章衍的面不太好,針對官員的事情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讓鄴王府知道不是。
如果知道的話趕明估計就會拿著幾把劍逼問自己想干什么了。這么針對青州的官員們沒準明天這刀子就會架到他鄴王的腦袋上了。
所以沈蘇微自然是為了一些良好的關(guān)系和自己的生命安全才真誠的忽悠鄴王府的長子楊章衍跑去找自己家純真又可愛的女兒去的。
不過一會兒,沈蘇微等到了自己想要見的人。
青州錦衣衛(wèi)千戶劉千戶到了沈蘇微府上。被管家給帶了進來。
“巡撫大人?!眲⑶粽f道。
他低著頭恭敬的對著沈蘇微說道,并且還對這位巡撫行了一個禮。他早就看不慣那些大人做的一切了,奈何指揮使謝謙不在青州很長時間了。
也無法對青州的事情每件事都了解每件事都去調(diào)查。所以知只能將這些事情留給一個特殊的人。
那個人就是下一屆的青州巡撫。
換句話說就是,沈蘇微。
也就是說這些事情無論沈蘇微管不管,反正都是你的事情你要是不干,我這個青州錦衣衛(wèi)指揮使很難說不去告你一狀。
不過沈蘇微如果想要拿到一個返回京城的機會,還真的必須得去處理完這剩下的所有事情。
他和別的巡撫不一樣,別的巡撫則視那里為故鄉(xiāng),而他不同,他認為能是故鄉(xiāng)的地方,只有夏王朝的京都。
所以他必須回去。
“劉千戶,我來找你只是為了告訴你,我們哪樣做實在是有點打草驚蛇了。”沈蘇微伸出手來將劉千戶給扶了起來。
打草驚蛇?劉千戶有點不懂了,他看著沈蘇微。
“他們這樣做本來就不想讓我們知道,而我們現(xiàn)在去調(diào)查他們,他們定然會收到風(fēng)聲的,到那個時候證據(jù)不但收不到多少,我們也會被視為敵人的?!鄙蛱K微認真的說道?,F(xiàn)在這么個情況就是所有的消息都是從公文上知道的,如果盲目的按照公文上的去調(diào)查估計也查不到什么東西。
反而會讓他們警覺,他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兩件事,一是準備,二就是等。
怎么個等法,那就是等著他們犯錯。
以前的事情我們都可以不在追究但是你要是敢再犯,不好意思,這次加上以前的我們都要給你搞出來。
你說你不犯吧,也沒關(guān)系,錦衣衛(wèi)羅織罪名也是挺有一手的,我們就逼著你犯。
反正公文上的那些人無論怎么樣你們想跑是不太可能的,都老老實實的給我跑去干活吧。
沈蘇微思索了許久最終給劉千戶一個最為準確的指令。反正,整個青州,他沈蘇微是老大。
什么都指揮使,提刑按察使,承宣布政使通通的都得給他這個巡撫讓路。
什么?你不服氣?官降三級!什么?你又服了?好嘞你接著干。我整別的不服氣的人去。
劉千戶最終拿著命令走出了巡撫府。他突然覺得,其實吧,這個巡撫大人人還挺好的,還說了句留下來吃飯。
可把劉千戶給感動壞了。他決定一定要為這位巡撫大人盡心工作一定不會辜負巡撫大人的希望。
沈蘇微又陷入了一種難以理解的境界之中了,他現(xiàn)在在和整個青州的官僚機構(gòu)對抗。
并且他只能贏,不能輸??上攵罱K的壓力到底有多大。那便,只能這樣了。
理慶元年三月二十二傍晚。
京都的一座高樓之中,溫卿羽和楊弦悅此時此刻正在這里喝著清淡的酒。緩緩的品味著這酒中的人生。
“溫哥哥,他回來了沒有?。俊睏钕覑偟故菦]有喝多少酒,他在意的只是謝謙回來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在這里“浪”。
然后把他們給抓回去,順便慘無人道的教訓(xùn)一頓。
溫卿羽眉間一挑,老子還怕了不成,他回不回來又怎么了?我又不是乘著他走才敢來著樓中喝酒的。
這話說的。
“決定不可能回來的?!睖厍溆疠p輕的笑了笑,隨后便倒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楊弦悅輕輕的叫了幾句溫卿羽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睡著了之后也就沒有急著喚他了。
想來謝謙的事情應(yīng)該挺麻煩的,一時間也解決不了的。應(yīng)該不會回來的那么早吧。
楊弦悅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突然就開始關(guān)心起“綁匪”了。她難道不記得是誰把她給綁了過來的嗎?
不她現(xiàn)在還記得,她還沒有忘記是誰把自己給綁進來的。但是她要是反抗的話,估計立刻就能被謝謙給撕了。
所以她乖乖的做好自己屬于人質(zhì)的一個設(shè)定。沒想到最后卻把綁匪給攻略了。
這是什么操作?
楊弦悅盯著樓旁的一片湖,空中的月亮已經(jīng)隱隱的照印在了水中。她不知怎么回事又開始想念起皇兄了。
“有紙筆嗎?”她對著管事的叫了一聲,聲音并不大,但是正好有人能夠聽見,那人一聽趕忙就將紙筆給拿了過來。
“小姐,你的紙筆?!蹦侨藢|西給端了過來放到了她身前的桌子上。溫卿羽已經(jīng)睡熟了。
管事的也不管這些,到這里睡著的客人多了去了,所以他們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倒是頭一回看見客人自己帶姑娘過來的,但是人家有錢,也就隨人家去了吧。
楊弦悅拿起紙筆便開始在紙上寫著自己想多皇兄說的話。
“皇妹弦悅呈上,距秋風(fēng)閣一別,悅與兄已有三月未見,數(shù)月間悅以為不會甚思兄。
然,今日見月便又緩緩思念起兄長。先帝崩時,召集悅上前,先帝對悅言‘今后世上,唯有悅與皇兄為至親,悅必將時刻念兄。’
悅擅自做主,與秋風(fēng)閣一別,借此機會領(lǐng)略我大夏千里江山。月光悠悠,古之圣人皆曰,有月時皆為念親時。
大夏江山數(shù)百年,皇兄應(yīng)當以江山為重,切勿尋找悅。悅在外已有良人相伴,皇兄之指婚悅覺已經(jīng)不必,只是每日都思念皇兄,愿皇兄以身體為安,切勿每日深夜批改奏折。
近來聽聞皇兄封后,與皇后感情甚好,悅現(xiàn)未在宮中,如有一日,悅必親自為皇兄祝賀。還望皇兄早生龍子,以安國本。
悅回宮之時亦尚未遠,多著十年,少著數(shù)年,待悅在宮外盡觀我大夏江山后,必定回宮陪伴皇兄。
皇妹楊弦悅親筆書。
理慶元年三月二十二日”
楊弦悅寫完信,留在了桌子上,明天早上等到他們走了之后,會有人來清理桌子的,那個時候自然也會有人將這封信交給皇兄的。
所以,她根本無需擔(dān)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