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擇和宋遇進去的時候,那群人正打算群毆,孟燁警惕著,準備時刻將這群人踢翻,余生自覺朝后退了退,要真動手她還是怕出事,前頭情況不明,兩人掃了眼前面烏泱泱的人群,幾乎是下一秒,就看見舉著鋼棍朝女生那頭去的兩個大漢,年擇順手抄起酒瓶,直接砸向黑西裝的肩膀處,那人吃痛,轉(zhuǎn)身回頭,宋遇不知從那個方位跑了過來,直接將另一個連帶著踢翻在地,余生聽見動靜,將女孩子扶起,側(cè)身就看見身邊的宋遇。
“宋遇!”宋遇聽見聲音直接轉(zhuǎn)過來,徒手接過砸向余生的鋼棍,一個腿踢,將人踢翻了出去,宋遇沒有多說,只是敲了下余生的頭,等三人將這群人全打趴之后,宋遇才回頭找余生,他疾步而來,將身上的大衣脫下,直接裹到了她身上。余生還想說兩句什么,抬眼就看見宋遇一臉慍怒瞧著他,和身后不疾不許走過來似笑非笑看她的年擇,余生怔住,嘴邊的話堵在那兒怎么都說不出來,,任由宋遇開口教訓她:“余生,你當你身體是鐵做的,知不知道管好你自己,你把衣服給她你穿什么,在清凈寺你答應過什么都忘了嗎,逞英雄的事情是你能做的?沒人在你身邊就什么都不聽了?”
年擇還在盯著她,只是話頭全是對著宋遇,語氣也變了:“宋總,這是認識余小姐?”宋遇正在氣頭上。聽到年擇說,頓了下?!澳昕傔@是也認識余小姐?”年擇看向余生,笑了笑:“朋友的小姨子,剛認識不久?!甭犚娔険袢绱私榻B自己,余生呼了口氣,才算冷靜下來:“年先生好!今天的事情麻煩了,能不能別跟我姐說?!蹦険竦c頭,算作回應,他眼神里的疏離她怎么看不出來,知道已經(jīng)忘了她,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認清又是另一回事,心口隱隱做疼,有什么壞情緒被壓在心底,叫人喘息不得。
宋遇一直在擔心余生的情況,沒等警察來就將人帶去了僻靜地方待著,事情鬧那么大,白金翰今天的生意算是做不成了,年擇在這邊找人也算方便,很快就讓人把監(jiān)控拿到手,那頭的肥頭大耳還在叫囂,全然不知自己攤上的是什么,年擇嫌耳郭子吵,順了一條檫桌布塞人嘴里,孟燁在處理身上的傷,等人湊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宋遇和另個女生的蹤影已經(jīng)沒了,抬手蹭了蹭年擇:“嗨,年哥,宋遇和那個女少俠呢?”“帶隔壁包廂去了?!蹦険裼行┰?,抬腳踢開了橫在面前的腿,扯開領(lǐng)帶,整張臉寫滿不耐煩。
“啥意思?他倆認識?”孟燁來了興趣,剛剛沒怎么打量,只一眼就知道這姑娘有點姿色,別不是宋遇的啥朋友吧。年擇冷眼掃來,嚇人一激靈,偏生語氣不冷不談,冷笑道:“認識啊,你也認識,余生。”孟燁被雷住,一句臥槽沒防住,直接凌亂在風中,“就......我認識那個?”見年擇依舊那副表情看他,孟燁話在嘴里突然梗?。骸澳旮?,前女友啊?”
年擇沉默,算嗎?他和余生,牽絆不過短短數(shù)月,走過心,但也分開了,當初她鬧的那么不體面,他依舊尊重她,這樣的人,放在現(xiàn)在算什么呢?就像某音說的,最上不得臺面的前任?
警察來的時候,宋遇才帶著余生從包廂里出來,看著莫名養(yǎng)眼的兩人,孟燁感嘆道:“其實我們當時還挺好奇你們當初什么原因分開的,你出國那年,她還出事了,休了一年學?!蹦険衿沉搜鄢麄冏邅淼娜耍牧讼旅蠠钍軅母觳玻骸暗缆犕菊f?”孟燁吃痛:“冤枉啊,年哥,她親口說的我還能瞎編?”年擇沒說話了。
宋遇帶著余生和年擇打過招呼,就讓孟燁和余生去做筆錄,余生這會兒情緒依舊穩(wěn)定,掃了眼四周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白金翰,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開始做筆錄的姑娘,沒什么反應,只是就近尋了個位置,安靜等著女警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