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推斷出羅元和舒朗臺所在,接下來就可以展開拯救行動了。
可是,該如何去救?
這讓眾人有些苦惱。
根據(jù)孔藍尹的消息,目前魔物清剿總部的所有魂徒應該都在西區(qū)忙著搜尋這頭靈體魔物的下落。
若是他們能百分百斷定這頭靈體魔物就附身在羅元身上的話,那去尋求魔剿總部的支援無疑是穩(wěn)妥的辦法,既能替他們解決后顧之憂,也能救回舒朗臺。
可關(guān)鍵是他們不能百分百確認,一旦有誤,到時候影響了魔剿總部的計劃,從而讓靈體魔物逃走,那他們六個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那自己親自去解救?
他們六個1品魂徒加起來,力量確實不小,但靈體魔物他們卻是第一次見,手頭沒有任何關(guān)于靈體魔物的資料,所以心里有些發(fā)虛。
鬼知道對方有沒有什么詭異手段,到時候若是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那可就不值當了。
舒月淚眼婆娑的看了眼手機,旋即抬頭望向六人:“該怎么辦呀,現(xiàn)在已經(jīng)20:16了,我爸他不會......”
她不敢繼續(xù)往下講,她也知道晁凱六人為什么會犯難。
可是,這個時候她除了厚著臉皮求他們幫忙,她還能做什么呢?
望著哭花妝的舒月,六人也是有些不好受。
倘若舒月和晁凱沒出那事,他們就當是幫兄弟,冒點險算什么?
可現(xiàn)在兩人都沒什么關(guān)系了,他們可沒好心到為了一個外人去出生入死。
但是,一看舒月哭成這樣,他們?nèi)羰沁x擇無動于衷,總感覺這不太爺們,誰讓他們是總被發(fā)好人卡的暖男呢。
“求求你們,救救我爸吧。
我知道魂徒會接賞金任務,我還有一萬多存款,我全給你們,求你們幫忙把我爸救回來”舒月哭求道。
安靜的氣氛中透著一絲尷尬。
晁凱眼神一凝,深吸了口氣,點頭道:“好,這個任務我們接了”
林澤五人也沒反對,如果將這次的行動歸為賞金任務,那他們心里倒也能勉強接受。
當然,這次出手更多還是看在晁凱的面子上,畢竟他們接賞金任務的宗旨可是低風險第一。
...
打定主意后,六人在舒月的帶領(lǐng)下趕到了舒家。
他們開著舒家用來進貨的面包車,朝著Z24區(qū)東部的爛尾樓區(qū)火速趕去。
車上,汪賓白一臉冷靜的分析道:
“舒老板從出事到被帶走,大概是在下午1點左右。
因為昨夜爆發(fā)太多位面裂縫的緣故,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除了危機警報,但我看新聞,說東大街通往東部廠區(qū)的主路大橋塌了一段,現(xiàn)在正在搶修。
想從瑞安街趕往爛尾樓區(qū),必須要通過那條主路大橋。
如今大橋塌了,那羅元想到爛尾樓區(qū),就只能從東大街和廠區(qū)之間的夏雨河游過去。
但因為搶修主路大橋的關(guān)系,那邊有大量維持秩序的精兵駐守,廠區(qū)那邊也派了人在沿岸把守,以防止有不法分子趁機犯事。
所以,羅元想帶著舒老板從夏雨河游到對岸廠區(qū)不容易,他要先避開多人的路段,從偏僻的地點開始游,才能避開人抵達爛尾樓區(qū)。
可下午那邊人肯定多,廠區(qū)那邊的白班工人是17:30下班,羅元應該會等工人盡數(shù)離開后才會行動,保守估計應該是在18:20左右才會渡河。
我看了眼那邊的地圖,如果我算的沒錯,羅元現(xiàn)在應該剛到爛尾樓區(qū)不久。
舒老板讓他和舒月分手,應該是刺激他加速魔化的主要原因,所以他潛意識里會對舒老板十分痛恨,但他最恨的應該還是舒月你,故而他不會立刻殺掉舒老板。
這也就是說,我們還是有很大機會將舒老板安全救出的”
或許是汪賓白分析的很有道理,又或許是受到他那冷靜自若的模樣的影響,舒月也是稍稍安下心來。
羅元恨她就恨她吧,只要她爸不出事就行了。
...
他們不用像羅元那樣避人行事,所以只需直接開到主路大橋附近,然后在夏雨河正對著爛尾樓區(qū)的方向游過去就行了。
以他們目前的身體素質(zhì),最多40分鐘就能趕到那里。
衛(wèi)浩駕駛著面包車,快速行駛著,他也顧不上紅燈限制了,車速不停提升,能超車就超,絕不含糊,這跟飆車似的車技直嚇得其他人紛紛緊抓著車座兩側(cè)。
這個點,路上車少,魔剿總部正忙活著在西區(qū)排查靈體魔物的蹤跡,所以入夜后這邊已經(jīng)沒有精兵駐守了,故而哪怕衛(wèi)浩在飆車,也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很快,他們將車子開到了夏雨河岸邊,并順著岸邊的斜坡跑到河邊。
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可見度低,但卻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寒意。
夏雨河大概有個兩百米寬,橫渡需要幾分鐘時間,光是想象橫渡時河水帶來的刺骨寒意就令人直打冷顫。
“舒月,你在車里等我們的好消息就行了”晁凱說道。
“嗯”
舒月知道自己去了也沒什么用,而且她也不會游泳,跟過去也只是個累贅,所以她留下是最好的選擇。
六人站在岸邊做著深呼吸,活動身子,以免待會游泳時被河水凍的身體抽筋。
嗡,嗡嗡嗡~~~
此時,舒月的手機突然震響,她拿出來一看,身子猛然一顫,驚慌失措的對著六人說道:“是羅元打過來的”
聞言,六人停止熱身,圍了過來。
“接”
“好”
舒月深吸了一口氣,接通電話。
一道森冷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舒月,我對你很失望。
你要的所有東西,我都滿足了你。
可你這個賤人知道我現(xiàn)在欠了債就要和我分手?
呵,呵呵呵......”
冷笑聲中,突然響起一道慘叫聲,是舒朗臺發(fā)出來的。
“羅元,你別沖動,別傷害我爸”舒月著急的喊道,聲音中帶著哭腔。
“賤人,你以為我都不知道?
你爸這個勢利眼不就是想讓你和我分了,然后好讓你和你那個老相好晁凱重修舊好?
呵,現(xiàn)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一個小時內(nèi),帶上你的老相好,來爛尾樓區(qū)25號工區(qū),我們當面說個清楚,否則......等我解決了這老東西,我會逐個送你們?nèi)ハ旅鎴F聚”
說完,羅元直接摁掉了通話,不給舒月開口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