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焓蹲下,握緊他的手,淡淡一笑,“其實,在回來清思閣的路上,我便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您放心,清思閣,我會替您守住的?!?p> “你不是一向都討厭嗎?怎么會想通了?!?p> “若這是我命,我該認命,”清思閣遭此劫難,木焓不信命,可如今又不得不認命。
“好,好,好!總算是沒有愧對列祖列宗,”木古幾乎是熱淚盈眶。
“師弟,你要的吃食準備好了,”有清思閣弟子送來了食盒。
木焓接過食盒,“木齊師兄,你先照顧閣主?!?p> 木焓俯身行禮,“爹,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木古點點頭,“這是給夜家那姑娘準備的?”
“是?!?p> “也不知清思閣的飯菜合不合她的口味?!?p> 木焓一笑,“按照她的口味準備的,那我先走了,若是去晚了,她該又要發(fā)脾氣了?!?p> “去吧!”木古揮了揮手。
望著木焓的背影,木古喃喃念叨,“夜家,夜家。”
“閣主,您在想什么?”木齊低聲詢問。
木古收回目光,“清思閣該有點喜事了。”
木齊一愣,接著一笑,“閣主所言甚是,木焓那小子該很開心吧!”
木古眉頭微皺,“只是,那孩子的脾氣跟夜闌太像了!”
“都是小孩子,成婚之后自然就收斂了。”
“但愿如此!”只要他能留在清思閣繼任閣主,那婚事就隨了他的愿吧!
“閣主就不要擔憂了,我先扶您回去休息?!?p> 房間內(nèi)一片狼藉,“阿離,你這又是怎么了?”夜翊回來就看到散在地上的枕頭、被子,瞧見桌上已經(jīng)冷了的魚湯,“南陌師兄來過了?!?p> “別給我提他,想想我就生氣,”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夜離依舊胸悶不已。
夜翊嘆口氣,“阿離,你受傷昏迷,是他一直在這里照顧你,我讓他回去休息,他偏要等你醒了,結(jié)果你醒了,卻說了那樣的話,我原以為他會生氣,可他并沒有,還給你親手熬了魚湯,我想定是你說了什么過分的話吧!”
夜離本以為是夜翊請他來看病的,沒想到會是他主動留下來的,心頭一動,嘴卻硬的厲害,“我又沒讓他留在這里。”
“我看得出來,南陌師兄很擔心你,”夜翊將魚湯端給她,“從前在聽雨閣,他行事剛正不阿,我怕你觸犯聽雨閣的規(guī)矩,所以才讓你遠離他,結(jié)果,你惹了多少事,可你想想,那次不是人家救你,這次相逢,他更是處處護著你……你對你總歸是不同的?!?p> 夜離從未放在心上,如今聽他一說,倒是回想起許多往事,因為她,他受傷,頂撞師長,甚至為了她,不惜與回春堂結(jié)怨,“那,他,我,他冤枉我?!?p> 夜翊一笑,戳了戳她的額頭,“哦,那怎么就他冤枉你,你才生氣?”
“我,他,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是他冤枉我在前,難道我不該生氣嗎?”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替南陌說話。
夜翊替她理了理頭發(fā),“那南嶼冤枉你,沉淵冤枉你時,怎么沒見你生這么大的氣?”
“那不同!”夜離幾乎是脫口而出。
“有何不同?”夜翊被她逗笑了。
“哪里……”究竟是哪里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