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猶豫下,她主動找上了花如玉。
偌大的庭院內,只有兩道身影圍著石桌,相對而坐。粉紅色的身影和淺藍色的身影。片刻有杏花花瓣飄落其間。
花如玉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你能這么理直氣壯的過來指控我,說明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少事?!弊旖枪雌鹨荒ɡ湫?,冷聲道,“沒錯,你爹娘就是我派人殺的。你能奈我何?你拿得出證據(jù)嗎?瀟哥哥認識你才多久,你認為瀟哥哥是信你?還是信我這位青梅竹馬呢?蠢女人!跟我斗,你太嫩?!?p> 上空一只綠中帶紅的鳥影,一晃而過。
花如玉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陰謀被她識破,反而愈發(fā)興奮起來,“很難受是吧?明明知道一切,卻無法指認我。哈哈哈,看著你這個模樣,我好痛快!”笑得那個花枝亂顫!插在發(fā)髻上的串珠花玉因頭的搖晃,而發(fā)出陣陣輕柔悅耳的碰撞聲。
好好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強自鎮(zhèn)定道:“我能讓瀟愛上我,我還會讓他更愛我?!毖劾镩W過一絲不屑,“而你,機關算盡太聰明,終究一場空罷了?!?p> 跟這種變態(tài)的女人說話,完全沒必要跟她客氣!哪怕心里氣得要死,氣勢上也絕不能輸半分!
“以前我還覺得你挺漂亮的,現(xiàn)在越看你,就越為你感到可悲!你呀,由內而外,讓人產(chǎn)生厭惡感!難怪瀟不選你?!闭f著的同時,好好心下嘀咕著小九九:‘想氣我?嘿嘿,沒那么容易滴哦!姐要氣死你不償命!’
“你!”花如玉怒目圓睜!
自戀的把玩著頰邊的一縷發(fā)絲,好好繼續(xù)道:“其實嘛,女人偶爾有點天然呆,也會為愛情加分的?!?p> 花如玉眼神危險的瞇了瞇,眸子如鷹爪般折射出犀利的冷芒!雙手緊握成拳,青筋隱隱突起!那撕破偽善后的花顏,猙獰丑陋,“金娃娃,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踏不出這座院子!”
好好心下一驚。完了!整個院內就她倆,光顧著逞一時口舌之快了,居然把花如玉徹底惹毛了!忙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你不會的?!?p> “哦?”森冷著拖長尾音,全然不認可的樣子?;ㄈ缬窬従彽谋平煤?,那懾人的氣息,像死神持著死亡鐮刀而來。
好好下意識的退了退,“我來的時候,有招呼過其他人的哦。我要是在你這里出了事,瀟不會放過你的,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你的!”
嘴角掛著一抹冰冷的笑,花如玉從身上拿出把短短的小刀來,“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可以讓你出不去,自然就有把握為自己開脫?!卑伍_刀柄,猛的朝好好刺去!
好好一驚,身體還沒反應過來,眼看著對面那扭曲的面容、鋒利的刀頭突襲而來……完了完了!她不想死!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枚精致的小飛匕,從好好身后同時飛射而出——打落了花如玉手中的小刀。
花如玉忍著手上的疼痛,任由鮮血直流而下,怔怔的望著面前趕來的幾人。被當場抓包,她那面色極為慘淡!
怪胡子老頭收了功,那枚精致的小飛匕,瞬間飛回了他的手中。
怪胡子老頭旁邊的黑衣美婦,陰沉著臉,怒道:“如玉,你,你太讓為師失望了!”
花如玉連連搖頭,“師傅,如玉沒有錯,如玉從來都沒錯!”眸中含淚,似落非落,“我只是深愛著一個人而已。錯的是她!”一手直指好好,厲聲吼道:“是她搶走了我的愛!沒有她,瀟哥哥不會對我不理不睬的!”事到如今,她也沒什么好顧及的了。
洛瀟后腳趕來,直接奔過去,一把摟開好好。轉頭望了望怪胡子老頭,老頭神色復雜又糾結。
幾人都沒做聲,面色各異。
氣氛僵持了半會,洛瀟撇過頭,側臉冷對著花如玉,淡漠道:“看在花前輩的面子上。你走吧?!?p> 花如玉不甘的直視著洛瀟,而洛瀟始終都懶得看她一眼?!盀t哥哥,我的心意,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見洛瀟不做聲,花如玉又道:“如玉很早就喜歡瀟哥哥了。如玉始終不明白,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金娃娃?”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好一個惹人心憐的絕色美人!
洛瀟冷若冰霜,“斷了不該有的念頭。本座不可能喜歡你?!?p> “不,我不信!沒有金娃娃,你一定會喜歡我的!”花如玉內心悲痛,凄厲道。
“好話已說盡,若你還有自尊的話,就自己離開焰云尊吧!”說著,洛瀟背過身去,漠然無視。
花如玉一急,不顧一切的奔過去,從后緊緊抱住洛瀟!動情的喚著:“瀟哥哥,瀟哥哥!”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哭泣道:“我才是最愛你的人?。榱四?,如玉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真的!”
望著地上那把被打落了的刀子,花如玉的眸中泛起柔情,“那把刀子,你還記得嗎?我十一歲那年,師傅帶我來焰云尊,……”
洛瀟煩躁的一把扯開她的手,“夠了!我的態(tài)度很明確。別給臉不要臉?!闭f著,擁著好好,頭也不回的離開。走的十分干脆決絕。
“不!我這么愛你!瀟哥哥你不可以這么對我!”花如玉朝著洛瀟的背影,痛聲厲吼!
墻頭上,一只綠紅鸚鵡,懶洋洋的翹著個鳥式二郎腿,咋呼道:“艾瑪!這女人呀,果然都是很狗血的動物呀!”鳥嘴嘖嘖兩聲,“為個男人,要死要活的至于嗎?一哭二鬧,再來個三上吊,這戲就唱全了。”
“唱全了、唱全了。”某只跟P蟲附和著。
黑衣美婦走到花如玉身邊,輕嘆:“看來,是為師把你寵壞了?!崩鹚案鸀閹熁厝?。”
花如玉眼神空洞,任由黑衣美婦拉著走,‘洛瀟!枉我癡心一片,你居然對我如此不屑一顧!把真心踐踏在腳下,很高傲是吧?那就休怪我不念道義!得不到你,我就毀了你!’
當和怪胡子老頭插肩而過時,黑衣美婦停下腳步,“真是慚愧。是我疏于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