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尋找控制螭的那個主,其實呢,與那目的也沒有太大的沖突,指不定,這其中還有著莫大的關聯(lián)呢?
無論是尋著了伽藍,亦或是禺疆,他們都是長時間棲身南海海底的存在,對這兒的了解肯定要比燭離和燎月兩個外來的主要強烈得多。
想到這兒,燭離也沒有閑著。
他體內(nèi)的靈力微微的向外涌出一點來,那程度,控制得相當?shù)木睿斎涣?,有這樣的舉動再正常不過。
一方面,他要用靈力演化為樹,將螭那巨大的身軀帶著往海底深處去。
而另一方面呢,他體內(nèi)靈力消耗可不小,自然不能夠?qū)⑦@一出鬧得太大了些,畢竟南海海域之內(nèi),他可沒有辦法恢復,還得留下一點兒去應對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變數(shù)呢?
瞧著他這般舉動,燎月也沒有再說話。
她緩緩的又朝著前方邁了去,只是呢,和先前的前進速度比起來,眼下慢得可不是一丁半點,越往南海之底去,就會顯得越發(fā)的陰暗兇險,她的確該越發(fā)的小心才是。
更何況,還要趁著這個機會恢復一下呢!
“咱們?”
“你小子這般吞吞吐吐的又想要說什么,直接說成嗎?”
“我總覺得咱們這一次無論是出九黎還是到南海,好像都被一股力量挾持著,和它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嘛,你說咱們的意識是不是也被人給控制了呢?”
還真有那么一點點像!
可像歸像,想要讓燎月去承認,那是萬萬不能的,所以她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那臉上又笑了起來:“你要真是那樣的話,就不該來問我這個問題了?!?p> 南海海底!
燭離一下子就能夠分辨出來。
倒不是因為來過,所以認識,而是因為這里平坦得緊,而且呢,就像是大荒中的平原一般,透過那碧綠色的光芒往前望,可以清晰的瞧見數(shù)不清的植物生長在期間。
形狀莫名,顏色詭異!
燭離只覺得自個應該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些東西,所以想要把名字叫出來,還真不太可能,他甚至只能停在哪兒,都不敢恣意的往前跨。
而那雙眼呢,也停留在燎月的身上,就像是在等待著她下一步的指示一般。
“這兒和東海到底不一樣啊!”
燎月的目光也四下的打量著,終于,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的嘴里面才長長的鬧出這樣一句感嘆來。
“不一樣?”
燭離有些不愿相信。
都是汪洋大海,這海底能夠有多大的區(qū)別,可對方既然說了那話,就一定有她的緣由在,所以一時半會之間呢,他又不知道該從那個方向去反駁的好。
“怎么個不一樣呢?”
“東??蓻]有這般平坦,它是一層一層的階梯,徑直的往下,形成一道道的大峽谷,你站在峽谷邊上往下望的時候,是壓根瞧不見底的,甚至傳聞在東海最深的地方,天柱不周都能夠放得進去!”
“天柱不周都能?”
燭離那雙眼睛不由自主的睜大了幾分,像是壓根不敢來相信這話一般。
他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畢竟不周山可不是一般的存在,能夠比它還‘高’的地方,別說是燭離,就算是換作任何一個人來,估摸著也不敢去相信。
“那只是一個傳說而已,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生在東海之中,應該對整個?”
“我沒有自由,成了吧!”
都沒有等燭離把那話說完,燎月的聲音便已經(jīng)冒了出來,甚至隱隱的還有幾分歇斯底里的味道兒在里面。
“對不起!”
“你用不著和我說什么對不起這類的話的,是我多嘴了!”
燭離試圖著想要去安慰一下對方。
可那話到了嘴邊,他又覺得有些說不出口,那臉上,只能是尷尬的笑了笑,就像是在感慨一般:“每個人都會被束縛著,逃脫不了的?!?p> “你小子也不要無端的感慨這些,走吧,咱們繼續(xù)向前去,你有沒有感受帶一股極為強烈的壓迫感正朝著我們席卷過來?”
“壓迫感?”
燭離稍微的定了定神,然后緊接著將那頭搖了搖:“我現(xiàn)在可能被這氣泡隔離著,有些感覺不是特別的清楚,你既然你說有,那肯定就是有,咱們再往前面探探便是。”
“什么叫我說有就是有,我要是能夠很肯定的話,又至于來問你嗎?”
燎月的心里面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當然了,這樣的話他還是硬生生的壓了下來,而那目光啥的,又不由自主的朝著前方望了去。
她只覺得有一個輪廓就放在自個的前方。
不算遠,也看不太清楚。
但從自個的感覺來看,應該是很具有氣勢的那一種而且呢,在那輪廓的正中央,似乎還有兩道光朝著這邊射了過來,像是在刻意的指引她前進的方向一般。
“那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伽藍殿吧!”
“伽藍殿?”
燭離似乎有點不敢去相信,甚至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突然之間冒出這樣的一句來:“咱們想要找到它是不假,可沒有這般容易吧?”
“我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再說了,有些東西就像是你覺得它并不遠,甚至呢,是近在咫尺間,但誰又能夠說的清,那到底會有多遠呢?”
這倒也是!
“如果真的是伽藍神殿,那咱該怎么辦呢?”
“該怎么辦?”
燎月試著去重復了一下,很顯然,她的心里面并沒有什么譜:“這個嘛,我也不知道,總之呢,咱們都到了這兒,怎么都該去去瞧瞧吧,至于到時候怎么辦,咱們只能見機行事!”
“到時候要是真的兇險無比,你得先跑!”
“為什么?”
“我答應過義父,要保證你的安全,所以!”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關聯(lián),我只知道兩點,第一,你在這水里面的能耐遠不如我,第二,你是我的小跟班,姑奶奶要是連你的都管不了,好意思嗎?”
額,每個人都有自個的理由!
燭離很清楚,這妮子下定了決心的事情,的確很難去改變,既然如此,自個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所以他原本還想要去說點什么的,但那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