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想要姑奶奶給你做小跟班,那是門都沒有,你不說,姑奶奶還不能夠自個想不成?”
果然,他的話才落下,燎月的嘴便已經(jīng)嘟了起來。
那傲氣啥的,顯得十分的濃烈,給人的感覺呢,就像是要去分個輸贏一般,這一來,燭離只能裝著有些委屈,他的嘴不住的蠕動著,似乎想要去說點兒什么,可偏偏的,一個字都發(fā)布出來。
但那心里面,嘿,可別提得有多開心了。
要是沒有半點兒的顧忌的話,他恨不得載歌載舞,好好的慶祝一番。
“那你告訴我們?”
燎月的目光又朝著伽藍(lán)所在的方向望了去,她似乎還想要去問點什么,可視野所在,哪兒還有伽藍(lán)的蹤影?
感情對方趁著兩人‘爭勝’的空檔,人已經(jīng)消失得干干凈凈,連半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感覺就像是不存在一般,而原本在不住顫動的大地,也像是在這個時候沉寂了下來,隱隱約約的只能夠聽到一絲風(fēng)響而已。
“額,這家伙,來賣了關(guān)子還跑得挺快,你相信他就是伽藍(lán)神嗎?”
“不相信?”
燭離否認(rèn)得很直接,基本上沒有半點的猶豫在。
“為什么呀?”
“他自個都說自個不是了,那有我們強壓著給別人這樣一個稱號的道理,不過呢,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我們要找的東西真的在這南海的下面嗎?”
燭離那調(diào)子轉(zhuǎn)得很快。
要只是前半句的話,估摸著燎月又想去‘斥責(zé)’他兩句了,可被這么一問,她還真把那樣的想法硬生生的收了回來,一雙眼直勾勾的瞧著下方,像是在尋找著什么:“你有什么想法嗎?”
“他提到了妖尊帝江,對不對?”
燎月輕輕的點了點頭:“提到了,可這和咱們要找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義父曾說過,他將那柄無鋒重劍投入的是東海的歸墟之淵,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對吧?”
“這一點也沒錯,但好像還是沒有和南海產(chǎn)生太大的關(guān)聯(lián)吧?”
“漩渦這種存在,總是在不住的吞噬著周圍的東西,可被吞噬的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消失吧,但東海這么多年下來,有沒有真的出現(xiàn)海水下降啊之類的反應(yīng)?”
燎月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從來沒有去在意這一點,不過從天宮往下瞧,整個東海還真沒有太大的變化:“或許沒有,但也有可能是漩渦吞噬的速度太慢,而東海呢,體量又太大的緣故,所以那種輕微的變化沒有誰能夠察覺得出來呢?”
“這樣的可能不是沒有,但或許也有另外的一種可能呢?”
“另外的可能?”
“比如說,東海和南海其實是連在一起的,歸墟之淵所吞噬的東西,會從南海某個地方,說得更直白些,或許就是伽藍(lán)神殿冒出來,然后在流回南海呢?”
“哈哈!”
燎月突然間笑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聽到了偌大的笑話一般,瞧起來相當(dāng)?shù)目鋸垺?p> 被她這么一笑,燭離也不由得將那眉頭皺了起來:“你這是在笑什么呀?”
“我笑你的思維方式怎么這么的夸張!”
“夸張嗎?”
“當(dāng)然夸張了,你是不知道,東海的盡頭是甘泉之國,我母親就是從哪兒來得呢,在甘泉之國的邊緣,是一片虛無所在,從來沒有人能夠穿得過去,怎么可能會和南海連在一起呢?”
“虛無?”
燭離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那又是個什么樣的存在,他怎么感覺自個從不曾聽過呢?
“就是你瞧著像是褶皺,但是呢,伸手去觸碰卻怎么也碰觸不到,所以感覺像是實體,卻壓根不存在,所以稱之為虛無,想要跨過它更加是不可能的,連我那個老子,堂堂妖皇都做不到!”
這樣一說,燭離還真有些反駁不了。
帝俊可是先天境的修為,普天之下,除卻鴻鈞就算他最強了,如果連他都不能的話,換作其它人恐怕就更加的沒有希望了。
“我也只是猜猜而已,不能當(dāng)真的,再說了,那有這般巧的事嘛,要真是漩渦出口所在,伽藍(lán)神殿又如何能安放得住嗎?”
這話來得,是自個要推翻自個的節(jié)奏。
所以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瞧,都讓人覺得怪怪的,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他才好,好在呢,燎月也不是太介懷這事。
所以她稍微的愣了愣。
那目光又朝著南海所在的方向望了去:“無論別人怎么說,我都得下去瞧一瞧的!”
“為什么呀?”
“因為我能夠感受到在這下面,有一股神秘的聲音在呼喚著我,很熟悉的那種感覺,讓我沒有絲毫的辦法去拒絕!”
“聲音?”
燭離明顯的將那精神集了集,似乎想要去驗證對方的說法,可無論她怎么聽,也壓根尋不到一絲的痕跡,還是只有輕微的風(fēng)和那節(jié)奏感極強的海浪聲!
“沒有啊,我可是什么都沒有聽到!”
“你不能用耳朵,得用心去聽!”
用心去聽?
燭離可是越發(fā)的糊涂了起來,還從來沒有這樣干過,他當(dāng)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做。
“好吧,既然你覺得了要下去瞧瞧,那我就陪你下去瞧瞧,義父讓我給你做小跟班,那咱就不能辱了自個的使命,要是你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咱回去可不怎么的好交代!”
“這才對嘛!”
燎月本能性的想要去贊揚點啥,可那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她像是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一般:“你說啥呢,誰得有個三長兩短,能不咒我嗎?”
額,這都是什么樣的邏輯方式?
燭離本能性的有點愣,都不知道該怎么的去回應(yīng)才好,他似乎想要去辯解一下,但心念一想,還是硬生生的將這樣的思維方式給收了起來。
要和眼前這個妮子去講理,他不是自個找不痛快嗎?
“我的錯,我的錯,咱們還是趕緊出發(fā)吧,不知道怎么的,我對這海面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光景居然也越發(fā)的感興趣了起來!”
“那你可要跟緊姑奶奶了!”
燎月試著將那靈力釋放了出來,用不著太強,只要能夠?qū)⒛撬闹艿乃崎_就可以了,當(dāng)然,這般做也無非是為了燭離而已,她自個生在東海,有水無水,其實影響都不會太大,但一個凡人,可就承受不了這般多了。
嘴上要占上風(fēng),手上卻為別人著想,燎月這性子也是夠讓人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