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想,如玉還真出場了,一眾人都感到了莫名其妙。
厚成明明白白說過,她在元流只是一個打雜女,不曾學(xué)過任何元流本事,也不會任何武藝。
就算韓渡墨武有教她,可韓渡醒來的時間,也不過區(qū)區(qū)一個月內(nèi)的時間,她顏如玉又能使出多少本事。
“我猜測最多清流二重,滿打滿算一個月的時間,能完成二重本事,那種天賦已經(jīng)令人驚訝了。”
“我沒那興趣猜測,我只是對我們清流感到悲涼,唐唐一個門主少爺,卻勾搭上了一個婢女,這得饑渴到什么程度啊?!?p>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看顏如玉姿色還真不一般的清秀,或許還真有奇跡呢。要是我來選,我寧愿選柔情似水的如玉,也不要冷艷逼人的凌紗?!?p> 議論聲又一次四起,就連受邀之人聽著他們的議論也感興趣了,他們眼中流露出非一般的光芒,足以說明了他們的興趣。
起碼,第一個氣質(zhì)與姿色吸引到了他們,還有一個他們心中在感慨,魂門就是魂門,這婢女一個又一個上來,都是這般的有特色,真是讓人羨慕呢。
聽著那些話聲,顏如玉淡淡笑開,慢慢走去魂碑前,停住了身子。
他們錯了,訓(xùn)練時間不是一個月,而是一年過一個月,這全仗了子望火靈雞湯的益處。而且,人的悟性,是根本無法說清的。
什么是生命的意義,有些人活了一輩子,根本不清楚究竟為何而活。所以很多人才會說,人生如夢,最終還是一場空。
而對于一個常年看著身邊的人無辜死去,如履薄冰的活著,那種無奈,那種彷徨,根本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只有強大,無論武力,還是心智,都要無限制地強大,才能控制自己的生死,才能控制別人的生死。
那樣,才有機會擺脫命運枷鎖,才有機會尋回內(nèi)心的自我。而這些事情,那些高談闊論的迂腐之人,又是如何能明白呢。
到底,自己能達到什么程度呢?
顏如玉心中想過,表情變得默然,她伸出雙手一揮,真氣亦是向著墨武一般,迅速向著四周迅速彈開,直至罩住了南邊入口的戲魚池。
才平靜下的水又開始蕩漾,水珠一滴滴被念力所致,又浮上了虛空。
“這......怎么可能?”惶然之下,韓渡驚愕著差點無語。
韓渡清楚如玉有學(xué)清流神技,從她避過霸仁的毒氣時,他就知道如玉避著他,在加緊學(xué)習(xí),再加上當(dāng)初她也服了子望的火靈雞湯,這一點韓渡也是心知肚明。
也正以為如此,韓渡有理由相信,如玉可以出場,可以取得出色的成績??墒?,就算加上那雞湯,這也等于只有一年的時間,直接突破清流五重。
這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他疑惑著看去墨武,卻是看到了墨武淡淡的笑容,墨武在神學(xué)方面比他聰明,就連如玉也要這樣,這讓他更是無語。
韓渡如此,就不說那些魂門眾人了,他們看到韓渡的神色,更是迷糊了。
確實,這怎么可能?
作為相伴之人都可以露出這種不可思議的模樣,他們心中更是惶惶不安了。
一個月的時間,就學(xué)會魂門五重,那魂門不是等于擺設(shè)一樣,那他們一日復(fù)還一日的訓(xùn)練才勉強學(xué)得個三四重。
想比之下,不是應(yīng)該拿塊豆腐撞死。
慚愧之心,在他們臉上演繹得淋漓盡致。
成績隨著水珠崩裂、渡銳、襲去,魂碑深藍色急劇浮起,直至轉(zhuǎn)未青色,終于停住了浮動。
“顏如玉,青碑底線。”監(jiān)司大聲喊過,埋頭記錄下。
“不錯!”韓渡輕笑一聲,伸出手拍起手掌,墨武亦是淡笑著拍起手為之喝彩。
雖然,掌聲零落稀拉,可顏如玉還是帶著溫馨的笑,迎著和煦的風(fēng),在眾人驚愕的眼光中緩緩走下。
“凌紗,你就這么差勁嗎,連這點心愿都不能幫子望實現(xiàn)嗎?”長續(xù)一臉凝重的神情,對著凌紗低沉了言語。
“我盡力了?!绷杓喩袂槔淠?,麻木地說道。
“我就不知道,子望到底看上你哪點了。”嘀咕一聲,長續(xù)厭惡著轉(zhuǎn)了頭。
奄風(fēng)看著長老只顧埋汰凌紗,而不去說吳家三兄弟,隨即沉下臉,叩首說道:“屬下愿替凌紗出場,給子望一個交代。”
“你不是想替子望出頭,而是看不過我說凌紗是吧?!遍L續(xù)側(cè)頭,看著奄風(fēng),冷冷說道。
奄風(fēng)無語,轉(zhuǎn)頭看去韓渡處,亦看到了韓渡投來的眼神,僅僅毫無變化的眼神,他也能明白,韓渡不想他去多事。
奄風(fēng)無奈著低下了頭。
“顏如玉的本事確實令人耳目一新,只不過,你韓渡作為一門少主,不會是指望他們來給你撐腰吧。”長續(xù)看著韓渡依然靜坐不動,笑著問道。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很感謝他們,為了我這么一個落單的人,還肯風(fēng)雨相伴。長老不必多說,我也知道該我上場了?!表n渡說道。
未待長續(xù)再去多說,他站起身,笑了笑走到了魂碑前,沒有任何動作,卻轉(zhuǎn)了頭,瞇了眼。
他的臉對著眾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晚秋的陽光總是貼入心扉的暖,就連和煦的風(fēng),在此時,都被覺得是那般的涼爽。
終于,順利走到了這一步。
韓渡清楚,這是他邁向成功的第一步,也是最為關(guān)鍵的一步。
他睜開眼,笑著對長續(xù)說道:“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我是來爭門主之位的,而且志在必得。我想,長續(xù)之心,也不過如此吧?!?p> “是的,老夫必然會參選,也是志在必得?!遍L續(xù)沒有笑,可回答的話聲卻很堅定。
“元流厚成長老看來是無意門主之位,看來門主就是你我之爭,既然是這樣,我是一個年輕人,如果用著本流本事贏你,那不免被人說我欺負尊老,所以這次測試,我決定不使用清流心訣?!表n渡對著長續(xù)淡淡說道。
“.........”
場下又一次鴉雀無聲。
此時,他們再也不敢去嘲諷,去譏笑。墨武令人詫異,就連顏如玉一個婢女,也強到令人不可思議。
而此時,韓渡說出這種話,自然有他的用意,只是,韓渡這話又到底是何種用意?。
或許....
韓渡他真的會成功入局,成為本門門主,因為他們看到了長續(xù)長老那驚悚的面容。只是他們卻不知,元流長老所擔(dān)心的并非此事,而是一個更為令他煩惱的問題。
難道,這一次醒來,韓渡看出了那本魁流假的心訣?
他要用魁流五重去測試?
這不可能......
韓渡所學(xué)的魁流心決出自他手,這一點不可否認,而對于真假,這一點更是心知肚明。雖然長續(xù)長老一萬個不愿意相信,可他的額頭還是落下了汗水。
他似乎看到,往日他所做的手腳正一步一步被揭開。
那是罪,陷害同門的死罪,會不溶于魂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