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瞇了瞇眼,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你可要小心了,畢竟我這個體弱多病的人可是很會拖后腿的?!?p> 安如意頓時感到一陣脊背發(fā)涼。
馬車一路到了城郊,馬球場的管事見到安如意和易安先是愣了愣,而后熱情地上前道:“小的給將軍和顧四小姐請安?!?p> 安如意冷著一張臉點頭,易安則笑著同管事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紅一青,一冷艷一清麗,站在一處倒是晃眼的很。
管事心下不由得嘀咕,這顧四小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出挑。
而后便見安如意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管事立刻回過神,告罪道:“小的走神了,將軍莫怪?!?p> 安如意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沒有同他計較。
管事擦了擦頭上的汗:“將軍是去馬場還是去打馬球?”
安如意道:“去馬場?!?p> 管事面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而后試探道:“今日馬場的人多,將軍........?!?p> 安如意冷聲道:“怎么,莞因郡主去的了,我便去不了?”
管事額上的冷汗頓時再一次冒了出來。
莞因郡主的父王是北疆王,但北疆的真正掌權者卻是安如意。
莞因自然受不了。
所以不管在哪里,莞因總要去和安意如比那么兩下。
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鍥而不舍。
安如意原本并不想理會莞因,可對方卻越發(fā)得意,覺得安意如是怕了自己......之后便被安如意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惹得愛女如命的北疆王入宮告御狀,被沈長歌駁回后又讓王妃到林皇后面前告狀,哭北疆王先祖如何如何勞苦功高,如何如何終于皇族,如今卻被一個黃毛丫頭欺負。
林皇后倒是想借機磋磨磋磨安如意,但前有沈長歌施壓,后腳安太妃也哭哭啼啼地入了宮。
北戎王妃哭,安太妃也哭,且哭的更兇更狠。
林皇后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被兩人鬧得頭疼,索性全部趕出宮去了。
只不過安太妃滿面紅光地出了宮,當天還包下了五味樓的一間上廂房大吃大喝了一頓,而北疆王妃卻是灰溜溜的,一連推了還幾個月的宴會帖子。
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而莞因.......就更不服氣了。
易安看了安意如一眼,笑了笑,而后對管事道:“是我想要過來學一學馬術,管事安排就是。”
有了易安遞的臺階下,管事立刻大松了一口氣:“是小的糊涂了,將軍和小姐快隨小的進來吧?!?p> 兩人隨意選了一黑一白兩匹馬,打發(fā)管事下去后,易安揚眉笑道:“你不是覺得莞因是狗皮膏藥?怎么又來招惹人家了?”
安如意哼道:“先前她為難你的事可不算過去了,我也學一學她,過來惡心惡心她?!?p> 易安笑了笑。
正要再調侃兩句,卻聽到了一陣馬蹄聲,似乎是沖著她們過來的。
一抬頭便撞入了一雙點漆般的眸子中。
沈長溪。
怎么又是沈長溪?
沈長溪見易安望過來,原本冷冰冰的眸子中瞬間有了許些溫度。
到了兩人身旁,沈長溪笑了笑,開口道:“安安是來學馬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