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心頭一跳,頓了頓:“王爺還是把匣子收回去吧?!?p> 倘若是別人這么熟悉自己的往事,易安早就起殺心了,但放在沈長溪身上......總感覺不一樣。
沈長溪似是早就料定了易安會這么說,也并不氣餒,有重新將匣子交給易安:“那就暫且放在安安這邊吧。”
易安:“.......?!?p> 兩人說話間,一襲紅衣的舟玥走了過來:“見過王爺,顧四小姐?!?p> 沈長溪眼中的溫度顯而易見地冷了下來,舟玥卻似乎未曾發(fā)現(xiàn),對易安道:“四小姐也喜歡清靜?”
易安點頭。
舟玥嘴角分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也是,我這種人,小姐不想同說話也是應當?!?p> 易安不由得一頭霧水。
沈長溪皺眉:“退下?!?p> 舟玥面上一白,不情不愿地走了下去。
易安總算是看出些門,笑著對沈長溪道:“王爺艷福不淺?!?p> 沈長溪無奈:“安安......?!?p> 易安哼了一聲。
西南方火光突然沖天而起,易安愣了愣,而后道:“那不是......西華殿?”
西華殿,統(tǒng)稱冷宮。
果然見有內(nèi)侍慌慌張張地道:“陛下,娘娘不好了,西華殿走水了!”
沈長歌的臉色早在看到西邊的火光時便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
這個向來溫和的帝王少見地露出了怒容,周身的威勢壓的人幾乎抬不起頭來。
林皇后面容蒼白,卻還是呵斥道:“不過是冷宮走水,慌什么慌?成何體統(tǒng)!”
沈長歌冷冷地看了林皇后一眼,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去。
跟在他身邊的內(nèi)侍卻是慢了一步,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慢吞吞地道:“娘娘啊,慎言吶!”
林皇后抿了抿唇,卻還是高傲倔強地仰起頭。
沈長溪見此,皺眉,而后對易安道:“我去看看兄長,安安不要亂走?!?p> 易安點頭。
沈長溪走后,易安趁著眾人一片慌亂之際往宴請閣旁的林中走了走。
昏暗的月光下,一名頭發(fā)花白的內(nèi)侍正立在林中,見到易安微微躬了躬身子:“如郡主所料?!?p> 易安皺眉:“可有證物?”
老內(nèi)侍道:“有往來信件?!?p> 易安點頭:“辛苦公公了,把這件事透給成王的人?!?p> 老內(nèi)侍聽到成王的名字,笑了笑:“郡主和成王來往很是密切?王爺天潢貴胄,英武不凡,和郡主當真相配。只不過.......郡主可莫要忘了舊人?!?p> 易安淡淡地道:“公公做好自己的事便好?!?p> 老內(nèi)侍應是,而后朝易安福了福身,佝僂著身子離開了。
易安不動聲色地回到臺上,同顧家人一起匆匆回了府。
次日便聽聞宮中的一名才人被打入冷宮,而后林皇后禁足三個月順帶被奪了管理后宮之權。
易安倒是對于這個處罰倒是沒什么意外。
先太后在宮變之后曾被囚禁于西華殿,后來懸梁自盡。
她身邊的一位嬤嬤守著先帝的衣帶詔活了下來,在完成囑托之后便瘋瘋癲癲地留在西華殿內(nèi),說什么都不肯離開。
于是西華殿便成了沈長歌心頭的一根刺。
觸之必死。
寶珞奇道:“小姐不是說這件事同容妃有關?”
易安笑了笑:“被處置的那個才人同容妃交好……而且這件事還沒完?!?p> 寶珞不解:“處置不是出來了嗎?還有什么沒完的?”
適逢云屏走入,聽到寶珞的話無奈道:“你就不能動動腦子,五味樓的那一波人和西華殿的行事差這么多,怎么可能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