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蒂斯安是亞洲一個發(fā)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也是一個多元文化的國家,在首都安城一家頗為盛名的模特經(jīng)紀公司辦公室里,幾個清一色著裝的男人正哈著腰小心抬頭看著背對他們坐在旋椅上的安妮,半晌,安妮才發(fā)出聲音:“黑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咱們今年報名情況怎么樣?”
叫做黑子的是個中等個子肥胖的男人,他馬上諂媚的笑著說:“老大,您放心,您交待的事我肯定辦好,今年報名的人出奇的多,而且個個都是一等一的貨色?!?p> 安妮轉(zhuǎn)過身來瞥了一眼黑子說:“你這缺德玩意,不能叫人家貨,啥叫貨,那是咱員工?!彼簧砗谏b并沒有顯得她精神反而一副很消瘦疲憊的模樣。
“是是是?!焙谧玉R上賠笑道。
安妮沉思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黑子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說:“老大,您看您最近心情不大好,要不然咱出去走走?”
安妮搖搖手說:“不用了,把每個人報名資料發(fā)給我?!?p> 黑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神情緊張的說:“老大您是不是不放心我辦事?我這,您還得親自過目?。俊?p> “屁嘞,我還會不放心你辦事,你這小子什么時候娘們嘰嘰的,誒,那個,我打算今年和大家一起評選。”安妮揉了下太陽穴說。
黑子眼珠都睜大了,驚喜的說:“老大您親自評選真是太好了,我們很高興?。 彼R上鼓掌嘴上還說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逼渌艘糙s緊鼓掌并跟著他大聲說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后天提醒一下我,我記性可不大好。”安妮無精打采的看了他們一眼。
“Yes!”黑子馬上敬了個禮然后和眾人退下。
安妮等大家走后,頭靠在椅子上,閉著眼養(yǎng)神。
身著黑色華服的烈焱從窗外飛了進來,輕落在她身旁,他仇恨的看著這個女人,她雖不再是以前仙氣十足的樣子但那張臉還是美的讓他無法呼吸,他撫摸她那絕美的臉,他伸出了右手想掐死她,可是當他掐著她脖子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但眼里還是充滿著那不可饒恕的仇恨,不能就這樣讓她死了,太便宜她了,他收回手,瞟了一眼辦公桌上空白的報名資料就飛走了。
阿寶,萬年的等待才能見到阿寶,烈焱站在雪山之巔,冷漠絕情的望著遠方......
很快到了海選的日子,后臺化妝間都擠滿了人,黑子在直播間里查看,他問了問身邊的馬克:“都沒有問題吧?”
馬克給了黑子一個OK的姿勢。
黑子立即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安妮說:“老大,啥事都準備好了,馬上開始了......哦,您馬上下來了,好好好,我馬上去大廳等您。”他掛了電話,嚴肅的對身后的人說道:“老大下來了,趕緊迎接去?!北娙私拥矫钰s緊跟著黑子出去迎接。
安妮急沖沖跑出辦公室,進了電梯,到了一樓大廳后,她一邊看手表一邊著急的說:“還有幾分鐘,抓緊時間,遲到可不太好啊,哇,干嘛?”她一頭撞在烈焱的懷里,她急忙推開他,摸了摸頭,抬頭睜大眼看著烈焱,本來是想要吼兩句的但看到面前的烈焱,安妮默默的咽了下口水然后花癡的笑著說:“啊哦,寶寶血槽已空,好帥,這臉,嘖嘖嘖,盛世美艷??!世上最帥面孔啊!不過這死鬼是誰啊......不不不,眼下這個關(guān)鍵時刻不太適合寶寶調(diào)情,呵呵,我等會再......”
安妮話還沒說完,烈焱就緊抓著她的左手。她馬上瞟了他一眼又笑說:“呀,你這死鬼,你調(diào)皮了啊,你抓寶寶手干嘛,我說你就算是帥到?jīng)]朋友你也不用屌成這樣吧,拜托,我真的很忙,還有,你怎么敢抓寶寶我的手呢,你就不怕我把魔爪伸向你啊,把你納入后宮然后天天......”她居然發(fā)出了魔性的笑聲。
烈焱沒有理會她只是把她兩手一起抓著,下一秒安妮被烈焱按在墻上粗魯?shù)膹娢侵?,安妮都驚呆了他突來的這波操作,過了好一會兒烈焱才放開她,隨后非常冷淡的吐出了幾個字“你好,安妮小姐”,可他的眼神里都是憤怒與怨恨......
半個月前的某個夜里,安妮寫完作品已經(jīng)十點多鐘了,她慢吞吞的走回家,路上她看到有人還在賣燒烤,她馬上走過去說:“老鴇,你好,幫我拿三個雞腿?!彪S后她馬上反應過來撓撓頭尷尬的笑著說:“對不起,對不起,老板,是老板,你好,麻煩您幫我拿三個雞腿?!?p> “沒事沒事,稍等啊?!崩习逍χ氐?。
“嗙嗙嗙”一陣槍聲傳來,安妮馬上從傳來槍聲的小巷子跑去。
“小姐,你的雞腿啊,唉......”老板見安妮一聽到槍聲拔腿就跑,無奈的搖搖頭。
安妮穿過小巷子,路面上根本沒看到人,她又跑到對面那條巷子去,來回轉(zhuǎn)了下,“??!”她叫了一句,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抬眼一看,是一個身著考究的正裝男人,而那個男人就是烈焱,他右嘴角上都是血,左手捂著胸口,胸口的血順著衣服還有左手流下來,帶著傷口的右手還拿著手槍和一個長長的袋子,很明顯烈焱受了重傷,可他卻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安妮看。
“嗙?!睂Ψ接殖麄冞@邊開了一槍,安妮立刻拉著烈焱躲在一張廢棄的桌子下,對方的槍聲步步緊逼,而烈焱卻還只是盯著安妮看,絲毫沒有感覺到危機的到來,她干笑了一下?lián)屵^他的槍,然而那邊打的更猛了,她往后退了一步,踩了一下他的袋子,她揚起嘴角又笑了一下,然后“唰”的一下拉開袋子的拉鏈,果然里面有幾把槍,她邪笑著拿了一把槍直接朝那邊開去。
安妮對著那邊開了好幾槍,然后轉(zhuǎn)過頭對她身旁的烈焱挑眉說:“槍聲呢,是從剛剛對面的小巷子里傳來的,有五個人左右,帥哥,這些人是要置您老于死地啊,算了,寶寶呢,不喜歡以多欺少,您就在這好好待著?!?p> 烈焱拉了一下安妮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去,她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后“呵呵”笑著說:“淡定,沒事的,您呢,就乖乖在這待著,等姐姐勝利歸來?!?p> 說完,她把他的外套扒下然后穿上他的外套,從后面跑過去,之后又飛奔的跳過去,來到那些人的后方,烈焱舉起槍和那些人正面交火,她“嘿嘿”的笑了一下就直接對著那些人的手和腳掃射,那些人被夾擊在中間,沒一會兒他們就被打趴下了,安妮看來了看躺在地上已經(jīng)斃命的那些人,她笑了笑,但忽然聽到“唰”的響聲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僥幸攜槍逃走了,她本來要追過去,但回頭看了看傷勢過重的烈焱,她馬上掄著槍,跑過去扶著他,她皺著眉,然后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他走著。
烈焱默默的看著安妮,安妮邊走邊說:“誒,您老,咋這樣???寶寶不是叫您好好待著嘛,您不怕被斃了啊?真是,傻到家了,還追上來干嘛?”
烈焱沒有任何表情也沒說任何話,只是一直望著安妮。
“嘿,那有車,走?!?p> 安妮看到路邊有輛車驚喜的說道,她扶著他走到車旁,一腳把車門踢開,扶他上車后,安妮搖了搖手嘆氣說:“哎呀呀,你這死鬼真夠沉的??!”她關(guān)好車門后,就跳到駕駛座,她摸了摸方向盤,瞥了一眼烈焱,然后搖搖頭幫他系好安全帶,隨后把穿在她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他的身上,等自己系好安全帶后,迅速的離開了這里。
路上,烈焱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安妮,安妮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看著,她有些不自在就用余光瞟了一眼他之后就搖搖頭笑著說:“老板,我說您這一路上都盯著寶寶看了半天了,想跟寶寶說謝謝是吧,其實您不用想對寶寶說什么感謝的話,如果非要感謝的話,您就賣給寶寶做老公吧,反正寶寶我又沒結(jié)婚?!?p> 烈焱沒有說話,安妮見他沒說話,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兩人就在這比較奇妙的氛圍中沉默了一會兒,安妮終于忍不住尬笑著說:“額,那個,我就是開個玩笑,您不用介意?!卑材菪χ钟糜喙忸┝肆异鸵谎?,然后她帶著爽朗的笑聲說:“不過像您這種遭到槍殺的人,也沒有什么女人敢跟您混,額,那個,我們呢,今晚也算是認識了一下是吧?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安妮?!?p> 烈焱沒有任何回應,卻還是一直望著安妮。
安妮尷尬的嘆了口氣,看到他的血已經(jīng)流到車上了,她“咦”了一句緊張的說:“老板您流了好多血誒,不行,寶寶好像馬上就要暈血了,寶寶趕緊送你去醫(yī)院吧?!?p> “去希爾頓酒店?!绷异途従彽恼f。
“哎呦喂,不是吧?這位大爺,您都這樣了,您還有心情帶我去酒店,這有點那什么了吧,呵呵,您這也太簡單粗暴太直接了吧,不是我要拒絕您啊,就您這身體啊那什么的好像也不方便吶?!卑材萜ばθ獠恍Φ恼f,但臉已經(jīng)通紅,好在晚上看不見。
烈焱捂了捂疼痛的傷口。
“誒誒誒,行行行,都依您,都依您,咱這就去酒店,這就去啊,反正這離那酒店近,真是簡單粗暴直接毫不做作,跟那些妖艷賤貨果然不一樣,寶寶喜歡?!卑材菀娏异筒徽Z,以為他生氣,就馬上依了他.....
兩人到了希爾頓酒店后,安妮攙扶著烈焱走到前臺,前臺小姐驚恐的看著渾身是血的烈焱,急切的問安妮:“小姐,這位先生?”
安妮輕描淡寫的說:“是滴,如您所見,這位先生受傷了,但切勿驚慌,只是受傷而已?!?p> “我馬上給您叫救護車!”前臺小姐很迫切的說。
“不必,給我房間。”烈焱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還是很冷漠的聲音。
安妮看了烈焱一眼,然后輕聲說:“哇,原來會說話的,寶寶以為他不會說話的......”
“嗯,好吧?!鼻芭_小姐不可思議的回應著然后查看了下電腦說:“先生,您需要什么房?我們這還有幾間標間和一間頂級總統(tǒng)套房?!?p> “頂級?!绷异秃唵蔚幕貞?。
“啥?開一間房就算了,還一間總統(tǒng)套房,這特么的也太昂貴了吧?寶寶還自己花錢來和陌生男人開那什么,真是......姐姐好不容易孕育出來的錢寶寶今晚就要貢獻了,這死鬼......”安妮一副郁悶的樣子。
烈焱什么也沒說只是迅速地從上衣袋子里掏出一張卡遞給前臺小姐。
安妮偷瞄了那張金光閃閃的卡說道:“哇,這種頂級金卡誒,超級有錢人誒。”
“先生,您好,這是您的卡,請收好。”前臺小姐刷卡過后,把銀行卡和房卡一起遞給了烈焱。
烈焱拿過卡,安妮馬上說:“喂喂喂,死鬼,我們趕緊去房間吧,我不行了,不行了,快點快點。”一說完她就拉著他往電梯跑。
前臺小姐馬上對旁邊的同事說:“阿曼達,那個男的都那樣了,那女的還那么著急辦事?!?p> “辦什么事啊,沒看到那男的一身血啊,貝拉,你有點眼力見好吧,那女的一進來就東看看西瞧瞧的,肯定是在找洗手間,你在瞎想什么啊你!”阿曼達整理了下桌子上的東西慢悠悠的說。
“哦,但那男的是干了什么事全身都是血,還不讓我們找救護車,可千萬不要在我們酒店里出什么事?!?p> 阿曼達看著疑惑不解的貝拉就說:“等會多讓人注意一下他們?!卑⒙_抬頭看到有新的客人來了,她馬上說:“來客人了?!?p> “哦?!必惱瓚?,馬上笑臉相迎對走過來的客人說:“您好......”
安妮把門打開,之后用腳把門帶上,然后把卡插上去,把烈焱輕放在床上,把枕頭豎著讓他靠著。
“我?guī)湍憧聪聜凇!卑材菀惶а劬陀狭肆异捅涞哪抗猓蝗灰宰羁斓乃俣忍_床,沖到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激動的舉起右拳做了個“耶”的手勢說:“大街上撿到一個大帥哥,寶寶今晚大發(fā)了,太帥了,簡直就是A到爆哇,請原諒寶寶詞語匱乏,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詞語來形容他的帥,只能說好帥好帥??!真的是特么的太帥了啊!寶寶見過很多很多帥哥,但他這種特帥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媽耶,剛才夜色昏暗,寶寶都沒仔細看,那貨竟然這么帥??!”
她馬上將兩手按在洗手盤旁堅定的說:“不行,這么帥,寶寶可不能放過他,寶寶還是爭取把他那什么了再走?!彼V癡的笑了很久,然后勾著右手食指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拋著媚眼奸笑說:“小白兔,大灰狼姐姐......”然后又對著鏡子用右手做了個槍的手勢,嘴里發(fā)出“砰”的聲音......之后故意“嗯哼”清了清嗓子走出來。
烈焱的傷勢已經(jīng)很嚴重了,可安妮根本沒時間管他的傷口,大步走過來坐在床上對他鄭重其事的說:“額,那個,我突然有個比較美好的想法,這夜色很美啊,我們就不要浪費了吧,我們要不要......”
她見他又不語,她甩了下右手說:“哎呀,寶寶就直說了吧,我覺得您長的很帥,我呢,心理就有一種比較猥瑣的想法,不過呢,您吶,也不用像小白兔那么害怕,我也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我呢?”安妮用右手做出數(shù)錢的動作眨了眨眼“呵呵”笑著說道:“就是有那么點垂涎您的美色而已,您等會就扮演那種單純無辜的小白兔,寶寶呢,就扮演要把小白兔吃掉的大灰狼......”
安妮還沒說完,就被烈焱拉到懷里,兩人鼻子都快貼到一起了,安妮還是第一次與男人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她驚慌的大叫道:“喂喂喂,你個死鬼你可別亂來啊,我可是跆拳道頂級高手啊,還有,我剛才是有點想那什么你的想法,不過我發(fā)誓后來這個邪惡的念頭馬上就從我腦海里消失了?!?p> 她說完之后就馬上推開了他,但看到他臉色慘白,她皺了皺眉,見他胸口流了好多的血,她又有些心疼,口氣便變得柔和起來說:“呀,我忘記正事了,只顧和你說話,你的傷口流了好多血,唉,都怪我,都是因為我一己邪念,讓你白白流了很多血。”
因為自己害他流了血,安妮她有些懊惱,可他并沒有回應,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她。
“唉,你真是,我說你這死鬼......”烈焱望著安妮用紙巾幫他擦拭著胸口的血在自說自話,他沒有只言片語,只是覺得人類的身體太弱了。
安妮邊給烈焱擦血邊看著烈焱的眼睛她就帶著一點不服氣的語氣說:“淡定,淡定,別害怕,處理這種事情,寶寶最擅長了,我看你好像覺得我很不會,其實我是真的很擅長這種事的......”
烈焱虛弱的看了安妮一眼,便昏倒在她的懷里。
安妮大叫道:“喂喂喂,大爺,大爺......”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烈焱恢復到一萬年前的樣子,黑袍著身卻絲毫不影響他絕美的面孔,他把趴在床邊睡覺的安妮抱上床后暗自說道:“終究,我們還是見面了?!彼粗焖牡陌材荩凵窭餄M是殺氣,他憤怒的說著:“你,允諾過要伴我左右的,你允諾過的!”
此時的他漂浮在空中,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拿著“雪焰劍”要刺死安妮,但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安妮一大清早醒來,沒見到烈焱,只是看到一件浴袍放在床上,她就在套房內(nèi)找了找烈焱,邊找邊喊:“喂,小寶貝,你在哪呢?姐姐找不到你的話姐姐可是要生氣的哦,姐姐一旦生氣就要把你賣到店里做員工的哦。”
安妮把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烈焱,她嘆了下氣坐在沙發(fā)上說:“真是顏值高到可以隨便玩失蹤?!彼蝗幌肫鹱蛲頁屃塑囎拥氖?,她馬上打了電話給黑子說:“黑子,昨晚我搶了一輛車,你幫我找下車主,我得跟他道歉,然后商量一下賠償金的事......嗯,好的,先這樣說,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