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公洛溪走上前,“王爺怎么能拿兵權換婚權呢?這些貴族小姐們可都是因為王爺才聚集在一起,各顯神通就想博得王爺?shù)拇骨?,王爺也不好傷了她們的心吧,畢竟都是各個家族選送上來的,要是落選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了?!甭逑挪幌腱`浩宇就此獲得那三十萬兵馬,他這話又帶著威脅意味,應照離若是真的拒婚,恐怕會得罪那些家族,而且還會讓百姓憐惜那些貴族女子們,畢竟沒被選上,也是不可能嫁給別人的了,誰有擔子娶為錦英王準備的女人呢?這樣一來那些女人很大可能是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更加讓百姓覺得錦英王的冷血無情。
蕭藝道,“就算選妃,王爺也需要遵循祖訓不是嗎?你們跟著瞎起什么哄?王爺,我蕭家對北華世代忠誠,瑤瑤癡心一片,只要您成全瑤瑤,蕭家定全力輔佐王爺,不計任何回報,軍權自然也還是您的?!笔捤嚨脑捵寫针x眉頭一皺,他不是聽不出蕭藝的暗示,遵從祖訓是不論他應照離有多少女人他的正妻只能是蕭瑤瑤,蕭家不會參與爭奪軍權,反而還會支持應照離對抗其他家族,應照離看向應北宸,見他眼底閃過的笑意,不禁瞇了瞇眼,管不得蕭家這次沒有參與爭權。
錦英王回到長安一反常態(tài)展現(xiàn)出了以前沒有的強勢,對抗世家反抗圣意,明顯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了對北華權利的興趣,蕭家站在應家的這邊,應照離的本事他們都清楚的很,一旦應照離清楚了世家的阻礙,登基為帝,以應照離狠厲無情的性格,未必會將蕭家放在眼里,但如果蕭家?guī)椭鷳针x,那就是完全不同的結果了。
得知了蕭家意圖的其他家族紛紛不齒蕭家的做法,但又有些擔憂地看向皇位上的應北宸,這樣的做法與皇帝或多或少都會沾上些關系的,看來皇位上的那位也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么無能,可是如今做出讓步,讓四大家族的蕭家站到自己這一邊,是因為知道自己時日不多,要安排后事了嗎?
容月有些無奈地看著這一切,應北宸還真是還讓她覺得無奈,寧愿聯(lián)合世家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可是……容月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應北宸,應北宸感應到視線,對上了容月帶著笑意的眼睛,莫名覺得滲人,容月笑意越來越肆意,應北宸,這已經(jīng)不是你能所控制的了!
“哈哈哈!”容月清脆的笑聲打破了場上的寂靜,揶揄的看著應照離,“被逼到這份上,你也是夠慘的,要不就收了這些女人如何?能免去不少麻煩呢!”應照離臉色僵了僵,他不信容月對此一點都不吃醋,可是容月滿不在乎的語氣又有些刺痛了他的心,不滿地捏了捏容月的臉蛋,“瞎說什么呢?本王的心太小了,裝不下?!敝谎b得下一個叫容月的女人。
蕭藝道,“王爺若是真的喜歡這位九姑娘,大可一起收了去,反正男子三妻四妾……”
“本王不同意!”應照離道,“本王這一生只有一妻,南景容家容月,就是本王的妻,別忘了,本王早就昭告過天下了?!?p> 眾人又是一驚,北華錦英王大鬧臨安,將已經(jīng)死了的南景大將軍娶回來北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世人都道肆意妄為的錦英王0做了這件稀奇事只不過是為了和南景墨帝賭氣,當不得真,卻沒想到錦英王當著眾人的面將這事說了出來,畢竟是個皇族王爺,都不知道面子為何物的嗎?
應北宸怒摔了一個杯子,“胡鬧!且不論容月是男兒之身,她早就是個死人了,你別忘了太祖說過,應家的皇后只能出自蕭家!無論是容月還是你身邊的那個女人都不可能入應家族譜,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容月笑道,“那如果應照離不是應家的人了呢?”
容月的話一出應北宸身體都僵了,整個眼睛瞪大了怒視著容月,就連應照離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容月。
“你這女人胡說什么?阿離不是應家的人還能是哪家的!”應北宸怒道,容月看著應北宸的欲蓋彌彰,不禁失笑,“皇上,我說的是應照離不做這個錦英王,卸下一身職務,脫離皇族,您想哪去了,阿離是應氏皇族的好男兒,北華的守護神!怎么會不是應家的人?只有應家才能生下這樣令人著迷的男人,不是嗎?最后的三字是對著應照離說的,看著這樣眼睛里放著精光的容月,應照離不禁有些汗顏,可是高位上的應北宸卻是真的嚇到了,他不確定容月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應北宸忍著驚訝,只剩下憤怒,看向應照離,他不確定這樣逼,他會不會……應照離看著應北宸道,“皇上,本王當年是對著先祖發(fā)的誓,和給先帝的承諾只是統(tǒng)一臨淵大陸,其中并不包括搭上本王的人生大事。”應照離疏離冷淡地語氣終于讓應北宸驚醒過來,怕觸怒應照離的應北宸只能保持沉默,他知道如果再逼下去應照離可能真的會不管不顧舍棄那些承諾。
貴女們見到應北宸的妥協(xié)都覺得有些失落,天底下能對錦英王有點束縛力的恐怕只有皇上了,如今連皇上都妥協(xié)了,那應照離在她們當中選出錦英王妃的可能豈不是沒有了,女人是天生敏感,都隱約覺得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與錦英王身邊的那位九姑娘肯定脫不了干系,可是九姑娘連比賽都沒有參加,甚至沒有參選王妃的資格,可是卻讓在場的貴女們感到非常的不安。
靈芷輕咬著那鮮紅欲滴的紅唇,眼神濛動的看著應照離,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引來不少貴公子欣賞的目光,“民女斗膽一問,王爺?shù)臎Q定是否與九姑娘有關?”應照離裝過頭狠厲的看著她,靈芷的這番話分明就把容月推上了風口浪尖,明眼人都看得出錦英王對這位九姑娘的寵愛,可是如果僅僅是男子對一個女子的寵愛便不足為懼,畢竟這個男人既然能愛上除了逐華以外的人就代表著他也能愛上別人,她們都有機會,可是錦英王若想將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實力的女人推上正妃之位,她們就不得不提防了。
容月心里有預料到會有人將水引到她身上,正想應付過去,“臣,參見皇上!”朝俞的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容月想說的話,看見他臉上有些慌亂的表情,不禁看了看葉緋色,葉緋色站在一種貴女中出彩極了,若不是刻意隱藏也不會現(xiàn)在才被發(fā)現(xiàn),一身靛青色衣裙將她顯得愈發(fā)的冷漠,就像地獄里出來的仙子,沒有一絲人情味,卻有莫名的致命吸引。葉緋色顯然也感受到了容月若有似無的注意,看見容月挑眉一笑,微微點了點頭,繼而拿起茶水,泰然自若的喝了起來。應照離就在容月身邊,自然能感受到容月的變化,看著容月臉上帶著邪氣的笑意,眼中的深情有些掩不住一樣溢出來,單手攬住那纖細柔弱的腰肢,強勢地看進她的眼里,“夭夭又在籌劃些什么呢?”低不可聞的耳語只在兩人之間,容月道,“唔……我正在滿足你皇兄的心愿?!睉针x暗嘆一聲要命,明明是那么無辜可愛的語氣和眼神,被容月充滿算計和狡黠的語調反而襯得如妖精的低吟一般致命地吸引著他。
朝俞那邊還未緩過勁來,明顯是著急趕路來到不休山,皇帝要出席百花宴,朝俞作為當朝丞相自然要留在朝中,而今朝俞出現(xiàn)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應北宸道,“愛卿快起,可是朝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說話間連他自己都不注意地看向容月,沒辦法,那女人給他的忌憚實在是太大了。
朝俞道,“皇上,京兆府尹葉崇暴斃家中。”
“什么!”應北宸震怒,在場的所有人大驚失色,京兆府尹,那可是統(tǒng)管長安大小事務的父母官啊,正四品的官職,而北華的京兆府尹葉崇更是三朝元老,出了名的忠臣良臣。
朝俞面色有些蒼白,道,“葉崇死像極慘,兇手……臣已經(jīng)抓到,但還需皇上定奪。”應北宸道,“朕與你回長安城?!?p> 葉緋色上前,“民女也去?!比~緋色雙眼含淚,含著憤怒和悲戚,更顯得她單薄又美麗,眾人覺得有些可憐,畢竟是親生父親,而且才回來沒與父親團聚多久就聽到如此噩耗,這位在百花宴展現(xiàn)了鋒芒的葉小姐引起了不少人了關心和憐憫,只是誰也不成看到,她隱藏在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朝俞本想出去候著等著皇帝,卻被一人拉住了手筆,“阿俞,我陪你去?!辟R續(xù)早在朝俞進場的一瞬間就安耐不住雀躍的心,也不想纏著容月教他噬魂鞭法了,立刻去抓住朝俞,仿佛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一般。
朝俞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拉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我和皇上先回長安,有什么事以后再說?!辟R續(xù)還想再說些什么,看見他蒼白的臉色又不忍心開口了,柔聲道,“好,我同你一起回去,幫你查案子?!?p> 朝俞面色復雜的看著容月,若真是容月干的,那未免太過殘忍了一點,可是容月的性子他知道,如果不是碰了底線,就算別人已經(jīng)是她的甕中之鱉,她也不會肆意妄為的虐殺,心靈的折磨才更像她的杰作。
看著朝俞的表情和反應,容月實在有些好奇葉緋色究竟做到了何種地步,竟然讓笑面狐貍展現(xiàn)出這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