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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的大腿還是黑化了

第二十六章 為什么被點(diǎn)名的總是我

抱的大腿還是黑化了 思羽長安 2013 2019-10-12 12:00:00

  昨夜春熙春雨忙活到半夜,又是按摩又是熱敷,讓她今天早上終于能起床了,只是胳膊和小腿還有些疼,但也不至于行路艱難。

  她請完安出門,發(fā)現(xiàn)楚白還是提前走了,沒等她。

  她認(rèn)命的爬上馬車,自己去書院。

  有春熙扶著還好點(diǎn),等進(jìn)了書院,春熙退出去,她一個人走路,這劇烈運(yùn)動的后遺癥就上來了,讓她想起初中體育老師請假,數(shù)學(xué)老師代課,真的是很認(rèn)真的帶她們上體育課,一節(jié)課四十分鐘完全沒停下,熱身運(yùn)動過后就是蛙跳,爬樓梯,跳樓梯,單腳跳樓梯,背人爬樓梯,一節(jié)課下來她大腿疼了半個月,從此再也沒人愿上體育課。

  她現(xiàn)在跟那時候情況差不多,進(jìn)門檻的時候,不自己抬著腿,根本邁不進(jìn)去。

  她艱難的抱著一條腿跨進(jìn)學(xué)堂,正費(fèi)力抬另外一條腿,后背被人大力撞了一下,她腳下不穩(wěn),險些來了個臉著地,她慌亂的想要以手撐地,溫?zé)岬氖终谱プ×怂母觳病?p>  她就著這只手力道站穩(wěn),回頭道謝:“多謝,咦,孟容,你也是丁班的?”

  孟容的功夫那可是孟家家傳的,天下第一劍客的水平不是吹,整個書院沒人能勝過他,竟然也被分到了丁班。

  “是?!泵先葜徊贿^是恰好看到有人摔倒,便伸手一扶,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他的恩人,頓時眼前一亮。

  “恩人也是丁班?那現(xiàn)在恩人可否告知姓名?”母親常常教誨,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他孟容不是知恩不報之徒,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已下定決心,不管恩人愿不愿意,他都會追隨恩人左右。

  “好說,小女子姓蘇,名婉翎,以后我們就是同窗了?!焙臀磥斫姶蠼y(tǒng)領(lǐng)做同窗,想想還有點(diǎn)小激動呢。

  “切,沾花惹草,不知羞恥?!被ㄏ肴莘藗€白眼,言語嘲諷。

  以往蘇婉翎和她爭三皇子,與她處處作對,她怎么看她都不順眼,現(xiàn)在她說不喜歡三皇子,明明應(yīng)該不恨她才對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還是看不慣她那個樣子。

  花想容想不通,干脆懶得想,跟著心走就好了。所以看見她狼狽的抬著腿進(jìn)學(xué)堂,她想也不想就撞了上去,誰知道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英雄救美。

  她皺著眉頭打量著新來的小子,長得倒挺不錯,只是看上去挺木訥,一身穿戴寒酸簡樸,一看就是清苦人家出身,也難為一向最喜歡捧高踩低的蘇婉翎對他笑得那么燦爛。

  現(xiàn)在竟然饑不擇食到連這種貨色都招惹了,花想容有些嫌棄的擺擺腦袋,脫口而出。

  蘇翎瞪了眼花想容:“花想容,你還有完沒完了?”

  花想容回瞪她:“沒完,你能把我怎么的?”

  要不是看你還沒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作為親媽我都想收拾你這丫頭了,沒事找事,她白了她一眼:“懶得搭理你?!?p>  花想容一拳打在棉花上,人家不生氣,她氣得要死,只能哼了一聲,自己生悶氣。

  “孟容,你的劍呢?”蘇翎找一下,竟然沒看見他的無名,現(xiàn)在孟淮山隔三差五就會到書院來,看見那把劍,父子倆自然就能相認(rèn)。

  原先書里的情節(jié),因?yàn)樗u了劍,所以才發(fā)生了后續(xù)有人冒名頂替的故事,現(xiàn)在她幫他保住了劍,應(yīng)該很快就能認(rèn)祖歸宗吧。

  “我把劍隨著母親一同下葬了?!泵先萆袂楸瘋骸澳赣H等了父親一生,那把劍是父親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我把它與母親葬在一起,成全母親最后的念想,就當(dāng)做是父親陪著她吧?!?p>  額……孟大公子,你家老子還沒死呢,你說這話不大吉利吧。

  “孟公子果然孝心可嘉,感天動地啊?!碧K翎除了夸他,當(dāng)真是無話可說了,說多就讓人懷疑了,更何況人家孟容現(xiàn)在還沉浸在喪母之痛中,她更不宜提及其他。

  “都回到座位上去?!毕壬贿M(jìn)門,看見大家還亂糟糟的站著,眉頭一皺,神情不悅。

  今天來上課的先生不是陸先生,而是一位姓宋的先生,不在三軍任職,但智謀無雙,沒有被請到麓山書院任教之前,傳聞是江湖上有名的游方道長。宋道長不會武功,乃一介文人,但也是個很嚴(yán)肅的文人,總是喜歡捏著胡子皺著眉點(diǎn)名,于是大家給他起名胡子老道,但也只敢背地里叫一叫。

  “聽說你們班有人對兵法見解頗深,是誰啊,站起來讓我瞧瞧?!彼蜗壬笾油蝗稽c(diǎn)名,蘇翎還在揉腿,猝不及防就聽到花想容興奮的喊著她的名字:“先生,是她,蘇婉翎。”

  宋先生捏著胡子沉吟:“蘇婉翎?昨天與謝家二公子打賭射箭被罰的那個?”

  蘇翎有些尷尬,她才來一天,似乎已經(jīng)聲名遠(yuǎn)播了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先生,是我?!?p>  宋先生略有些驚訝:“竟還是個女子,有意思。陸先生說你博覽群書,對兵法見解頗深,不如你與我說說,你都看過哪些書?”

  她寫這本書之前,只是粗略讀過《孫子兵法》,《鬼谷子》,在網(wǎng)上看過各路大神對兵法的見解,實(shí)在算不得博覽群書,于是她很誠懇的答:“只是粗略看過些書,是陸先生謬贊了,學(xué)生愧不敢當(dāng)。”

  “倒還懂得謙虛,那我且問問你,何謂道?”

  蘇翎時隔多年再次體會到上課被點(diǎn)名的恐懼,只能憑著僅限的記憶,一知半解,十分籠統(tǒng)的答:“道者萬物之奧,道者萬物之源。道生萬物,萬物依道而行?!?p>  宋先生摸著胡子點(diǎn)頭:“學(xué)問尚可,坐下吧。今天,我們就來講講,何謂道。蘇婉翎說得不錯,道者,萬物之源,道生一,一化氣,氣生天地而化萬物……”

  蘇翎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赫然發(fā)現(xiàn)宋先生正看著她,她趕緊放下爪子低頭,好在宋先生沒有罵人,繼續(xù)講著他的道,她繼續(xù)揉著腿,視線不由自主往外瞟,猛地睜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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