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代價

　　濕骨林，這個世界的三大圣地之一，其中居住是一只巨大的蛞蝓。

　　從宇智波鼬那里拿到濕骨林地址的望月景時此刻已經(jīng)站在了濕骨林的門口，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嘴巴之中已經(jīng)蓄滿酸性溶液的蛞蝓恐怕就會直接開噴。

　　“木葉叛忍望月景時，你來這里干什么？”一只蛞蝓開口問道，陰柔的聲調(diào)聽起來和人類的女性沒有多大區(qū)別。

　　它的語氣很不好很不好。因為望月景時身上的蛇味很重，在它的感知之中，望月景時實際上和大蛇丸的通靈獸萬蛇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望月景時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時時刻刻準備著掏出那瓶藥水，另一只手則是高舉過頭頂，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他輕聲細語地說道：“只是有些事需要拜見一下蛞蝓仙人，能否行個方便呢？”

　　“說明你的來意。”蛞蝓這樣要求道。

　　望月景時滿頭問號，我的來意不就是求見蛞蝓仙人嗎？難道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雖然他有些這樣的疑問，但是事關(guān)自己的生命，為了給里面的蛞蝓留下一下好印象，他只好繼續(xù)說道：“我想要見蛞蝓仙人?！?p>　　“這里不歡迎你?！彬因鯎u了搖頭頂上充當(dāng)感知器官的觸角，示意它不同意望月景時的請求。

　　“是很重要的事，我希望你能夠和蛞蝓仙人請示一下，我知道你們蛞蝓是能做到思維共通的。”望月景時又說道。

　　蛞蝓遲疑了一下，作為一個蛞蝓仙人身上分裂出來的個體，它的意志實際上是并不是完全獨立的，理論上分散在濕骨林入口處的它們是沒有獨自決斷的權(quán)利的，蛞蝓仙人實際上才是它們的終端。

　　在沉默了五分鐘之后，原本還在積蓄酸液的蛞蝓們紛紛將那些液體吞了下去，在這之后，那只負責(zé)溝通的蛞蝓才說道：“請跟我來?！?p>　　望月景時放在口袋里的手終于可以松開，在藥瓶中的藥水發(fā)出輕微地晃蕩聲之后，他最終邁出右腳，跟在那只蛞蝓的后面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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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濕骨林的內(nèi)部看起來就極其的空曠，在一望無際的綠色之中，一只巨大的蛞蝓就伏在那里，顯得格外顯眼。

　　那只蛞蝓在領(lǐng)著望月景時走進來之后就返回入口站崗了，而望月景時則是獨自一人朝著那白色的“小山”走了過去。

　　“您好，蛞蝓仙人，我是望月景時，龍地洞的契約者?！蓖戮皶r看著那兩只巨大的觸角自我介紹道。

　　蛞蝓仙人的觸角動了動，隨即垂落在兩邊，用與之前那只蛞蝓一樣的聲音說：“果然像是那條蛇做出來的事呢。”

　　之前聽那只蛞蝓說話還不怎么變扭，但是到了這里卻感覺格外的不舒服。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聲音和這樣龐大的身體完全不配合，亦或許是因為體內(nèi)的“它”感覺到了威脅。

　　只是不舒服歸不舒服，正經(jīng)的事情依舊需要辦理，況且蛞蝓仙人的第一句話就證明她對“它”有所感覺，于是望月景時緊接著說道：“蛞蝓仙人，我來到這里的目標(biāo)是解決體內(nèi)的那個東西和我本體的沖突?！?p>　　“你想學(xué)的是仙術(shù)吧？”蛞蝓仙人直接指明了望月景時想要的東西是什么，然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在那之前，你先將那東西弄一些出來，我要檢驗一下，用于證實我的猜想?！?p>　　“沒問題?！?p>　　望月景時點了點頭，隨后抬起右手，無數(shù)地觸手便突破了皮膚，從各種各樣的角落里涌了出來，在自然能量濃厚的濕骨林肆意舞動著軀體。

　　蛞蝓仙人向前蠕動了幾步，然后用她的口器咬住一段觸手，過了幾分鐘之后她才吐出一堆泛黃的粘液，不緊不慢地說：“可以收起來了，我對這東西已經(jīng)有所了解。接下來我要向你說明一下這東西的活躍的原因?！?p>　　“這觸手是依靠自然能量而活的，在沒有接受刺激之前，它每天都只吸收一定量的自然能量，這種情況下它只會維持原本的規(guī)模，雖然偶爾會出現(xiàn)過量的情況，但想要增殖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至少需要三十五年，但是在刺激之后，它的限制就被打開了，在無限制的吸收自然能量之后，它便開始了增殖，隨著規(guī)模的擴大，它能吸收的自然能量就越多，它增殖的速度就越快，所以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而要解決這些家伙也很簡單，只要你能夠?qū)W會我的仙術(shù)，這件事就如同喝水一樣容易解決?！?p>　　說到這里蛞蝓仙人就停了下來，她的觸角再次晃動了兩下，然后直直地指著望月景時，語氣嚴肅地說：“不過你承受的了代價嗎？我這里的仙術(shù)可是和那條白蛇那里的完全不同?！?p>　　望月景時被這一問問得笑了出來，他看著蛞蝓仙人，用同樣嚴肅的語氣反問：“難道會比我現(xiàn)在的情況更加糟糕嗎？”

　　他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夠糟糕了，再這樣下去，這些觸手遲早會占據(jù)他的軀體，將他變成一個觸手怪，那樣他算什么？一個克蘇魯風(fēng)格的怪物？

　　他可不想變成那樣，事實證明，“它”是會感染望月景時本體的情緒的，所以宇智波止水和千月才會覺得望月景時變得有些不像原本的他了。

　　如果他接受了現(xiàn)狀，誰能肯定現(xiàn)名“望月景時”的異界靈魂還能存在呢？

　　“不，沒有比任由它發(fā)展更糟糕的情況了，哪怕是死，哪怕是變成石頭，都要比不能維持自我好上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p>　　“獨立的意志啊?！彬因跸扇颂鹆饲鞍攵紊碥|，任由一滴滴巨大的粘液從她的腹部滑落到地面之上。

　　她可以理解望月景時的想法，因為望月景時沒有隱藏過他的想法。

　　她沉默了幾分鐘，然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修習(xí)我的仙術(shù)失敗的后果不會死，也不會變成石頭，只會變成我軀體的一部分，你能接受嗎？”

　　蛞蝓仙人的話一出口，整個空間之中的空氣為之停滯。

　　望月景時低下頭，好似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