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來一場賭約如何?”
艷王突然道。
“賭約?”芳雪容奇怪的注視著艷王。
“若是星燦看到你的真實(shí)面目,她還能愛你如初,那么便是我輸,從此消失人跡,再不出現(xiàn),若是他以此厭惡于你,我便再派人奪走他的一切,讓他成為亡國之君,如何?”
艷王一臉的胸有成竹,好似一個王國的覆滅只在他翻手之間。
“為何……”芳雪容欲言又止。
對于艷王這個賭約,她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在意料之中。
四年前,艷王便以為了得到天下第一美人,為借口派兵攻城,讓她成為了紅顏禍水,如今再與她有這樣一個賭約,也就不足為奇,只是她無法理解,艷王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艷王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于是淺淡的笑了一下,親自為芳雪容夾了菜。
芳雪容知道,艷王不會讓她死,至少不會讓她死在這里,讓她的死與他有任何的聯(lián)系,所以,她輕輕的動了動筷子。
“王爺,有刺客!”
司徒蘭楓走到艷王的跟前,低聲道。
“處理掉,不要讓他們打擾我和容妃用餐。”
艷王冷聲道。
“是!”司徒蘭楓應(yīng)聲道,隨即,專業(yè)消失在涼亭之中。
而艷王好似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抿著。
芳雪容對此卻有些在意。
刺客?是星寒王派來的嗎?不對,如果真的是星寒王派來的話,絕對不會鬼鬼祟祟,那么會是誰呢?艷王的其他宿敵?
正在芳雪容思索的時候,司徒蘭楓已經(jīng)和刺客打起來了,刺客有十來個人,其中為首的蒙著面,在司徒蘭楓和其它刺客糾纏的時候,蒙面人卻突然飛過來,揚(yáng)劍朝芳雪容刺了過來。
芳雪容在這一刻,意識到刺客是沖著她而來,此時艷王就在離刺客最近的地方,但是刺客卻沒有對艷王動手,而是選擇了較遠(yuǎn)的她,這不是沖著她而來,又會是什么?
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芳雪容卻沒有半點(diǎn)的畏懼,她微微的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
但是,她想死,有人卻不同意。
艷王手中的酒杯突然擲出,將刺客刺向芳雪容身體的劍打偏了。
“蘭楓,保護(hù)容妃!”
雖然這樣說,但是最有能力保護(hù)芳雪容的他,卻坐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樣子倒是讓人不禁產(chǎn)生懷疑,剛才從刺客手中救下芳雪容的到底是不是他?
司徒蘭楓聽到主人的話,便不再與這樣嘍啰糾纏下去,痛下下手的他,宛如地獄修羅,只是三兩下將這些嘍啰全部斬盡殺絕,而他身體輕盈一飄,采用輕功,瞬間移到了涼亭,在蒙面刺客再次向芳雪容刺過去的時候,出手救下了她,隨著電光火石一般的刀光劍影。
蒙面人胳膊上受了一道很深的劍傷。
“蘭楓,留下活口,好好的盤問盤問。”艷王冷冷的一笑道。
蒙面刺客看了看沒有任何動作,卻氣勢駭人的艷王,又看了看將他敗北的司徒蘭楓,知道自己不但無法完成任務(wù),還有可能害了將軍,為此,他只能選擇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逃跑。
雖然他武功不是絕對的高超,但是逃跑的手段卻無人能力,他擲出一顆流彈,在司徒蘭楓躲避時,趁機(jī)逃跑。
司徒蘭楓原本想要去追,卻聽見艷王冷冷的道:“窮寇莫追!”
司徒蘭楓只好作罷,他劍刃豎插在地面上,跪在艷王的跟前請罪道:“手下無能,既然讓刺客跑了?!?p> “無妨!”艷王便沒有要責(zé)備他的意思。
“殿下,此處已經(jīng)暴露,還望盡快轉(zhuǎn)移!”
司徒蘭楓繼續(xù)跪在地上。
艷王看了看芳雪容淡淡的笑了笑道:“你認(rèn)為誰會想要?dú)⒘四???p> “蕭妃?!”芳雪容由猜測變成了肯定,她隨即道,“她其實(shí)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天下可憐之人何其多,容妃娘娘怕是也看不到了吧?!?p> 艷王冷笑道。
“艷王殿下何出此言?”芳雪容不解的問。
“你可愿隨我?”艷王突然站了起來。
“我人已在你手中,去哪都由不得自己?!狈佳┤輿]有半點(diǎn)的動容。
艷王睇了她一眼,笑了笑,隨即對跪在地上的司徒蘭楓道:“蘭楓,備馬!”
“是,殿下!”
司徒蘭楓馬上去準(zhǔn)備馬匹。
負(fù)傷的方簡逃到樹林中,他摘下蒙面的黑布,靠近一棵大樹,緩緩的坐下,察看了一下肩上的傷勢,從懷里取出藥瓶為自己敷上藥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他現(xiàn)在負(fù)了傷,以免引起別人懷疑,只能暫時的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等傷勢好了再回將軍府。
方簡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艷王稱那女子為容妃,難道她便是與人私奔的容妃娘娘?將軍為何要讓他殺了容妃?是因為蕭妃娘娘嗎?
想到那個與自己青梅竹馬的蕭湘雨,錚錚鐵骨的他便不由得泛起一絲柔情。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成為蕭湘雨的歸宿,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hù)她,即使她有時候?qū)λl(fā)著大小姐脾氣,他也想盡辦法哄著她,沒想到她最好卻選擇了星寒王,他不怪她,畢竟他們身份懸殊,星寒王不但身份尊貴,還是世上最美的男子,蕭湘雨會選擇他也是合情合理,雖然不能與她眷屬,但他一直希望蕭湘雨能夠幸??鞓?。
方簡稍作休息了一下,便離開了樹林。
夕陽西下,晚鳥回巢,一輛馬車在一戶偏僻的農(nóng)舍停下。
馬夫是一位俊美的年輕男子,他跳下那車,敲了敲農(nóng)舍的門。
里面許久才有反應(yīng),只見一位六十來歲的老漢緩緩的從里面門縫里彈出頭來,見只有一位年輕的陌生人,便放了心,他這才將門全部打開。
“不知公子有何事?”老漢怯聲問道。
“老人家,我與主人路經(jīng)此地,見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晚,不知可以不?”
司徒蘭楓作揖道。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這里簡陋,怕是會委屈了你家主人?!崩蠞h小心謹(jǐn)慎的道。
“這倒無妨!”司徒蘭楓忙道。
老漢見他們執(zhí)意要留宿于此也不好再說什么,他看了看前面的那那車,只好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