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牧寒帶人挪東西搬進去房間,被子什么是先前在內(nèi)務(wù)府新領(lǐng)回來的,看起來就柔軟舒服,鋪在床上后秦牧寒躺了躺,表示還算不錯。
隔壁的蕭薔都快氣死了。
吵鬧了一個時辰,秦牧寒的東西這才都搬了進去,蕭薔也可算能享受會安靜。
秦牧寒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蕭薔,目光掃過院子旁暗衛(wèi)守著的地方臉上露出一抹笑,“殿下,從現(xiàn)在起卑職就在您隔壁了,有什么直接和卑職說就可以?!?p> 跟他說?
蕭薔怕被賣了,還傻呵呵的數(shù)錢呢。
“本殿知道了。”聽到秦牧寒說話的蕭薔開口,秀氣的眉擰到一起,干脆關(guān)了窗子,眼不見心不煩。
熱戀貼了冷屁股的秦牧寒也不惱,直接回了房間。
倆人就這么隔著一堵墻的生活了起來,白天蕭薔去哪都帶著秦牧寒與宮延平,幾次折騰后宮延平就表示若非大事,他更愿意在皇子居內(nèi)學(xué)習(xí)知識。
蕭薔準(zhǔn)了宮延平的請求,日日出門所帶的都是秦牧寒。
半月時間,秦牧寒就跟宮里的各宮人員混熟了,如魚得水的模樣氣的蕭薔也不帶著他出門了,就這么窩在皇子居內(nèi)跟宮延平一起看書。
宮延平抱著借來的宮中典籍放在蕭薔面前,指著其中的一本略顯破舊的手抄本說道,“這個是江曲王所寫的先史,這里面神話故事多,政事含涉少?!?p> 作為皇子,這類書當(dāng)做閑暇讀物即可。
蕭薔聽宮延平這么說,伸手拿著先史翻了翻,確實是神話故事更多,幾乎都是各個部族的首領(lǐng)是如何得到天授,成為一代明將領(lǐng),興盛部落,改善生活。
“這些你都看了?”
“都看了?!比舴鞘捤N最近過來看書,宮延平已經(jīng)打算將這些送回去換成其他的書了。
蕭薔瞥了一眼秦牧寒,笑著繼續(xù)道,“蕭朝有宮侍讀,不愁良才?!?p> 她的聲音不小,在一旁的秦牧寒自然聽得見,但秦牧寒并未同蕭薔說什么,而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宮延平放下的書籍,沉聲問道,“這些都看完,你該看趙牧陽記下的文帝宮史了吧?”
“你怎么知道?”宮延平一怔。
他的想法不曾跟任何人說,怎么秦牧寒掃了一眼他這幾本書就知道了?
秦牧寒自不會說曾經(jīng)宮延平去還這些借文帝宮史的時候他在那,而且就算是他真說了,宮延平也不會相信他能提前知道這些,接著道,“看出來的?!?p> 蕭薔抬頭看向秦牧寒,掃過那些書問道,“怎么看出來的?”
“殿下想知道?”話落,就看到秦牧寒起身走了過來,低頭靠近到她的耳邊,“殿下若是想知道,我肯定將我知道的全說出來……”
他的聲音只能讓他們兩人聽清,熱熱的氣息呼在蕭薔的耳朵上。
蕭薔一愣,轉(zhuǎn)而看向秦牧寒。
“殿下。”秦牧寒笑的如沐春風(fēng),像是真說了怎么看出來的一樣。
蕭薔皺眉,她對秦牧寒這人算是看了個透徹,居心不良?這人根本就是個黑心黑肝的小王八蛋!
這么想著的蕭薔根本看不下去書,按著額頭呼出一口濁氣,不等他們詢問就開口道,“本殿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一些,你們兩個在這繼續(xù)看吧。”
話落,蕭薔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秦牧寒見她離開,目光落在蕭薔的背影上,突然看到蕭薔所穿的衣裳上有一抹紅。他立馬扭頭看向?qū)m延平,見宮延平正在收起搬來的書,這才松了一口氣。
“延平,我想起還有些事要做,也先回去了。”
“好?!睂m延平頭也不抬的開口。
秦牧寒轉(zhuǎn)身出了房間,直接朝著蕭薔的房間走了過去。
“殿下睡了嗎?”
他站在門外問道,心里幾乎可以肯定那一抹紅是什么。
“已經(jīng)睡了。”房間內(nèi)蕭薔這么說著,解開衣服靠在床上,閉著眼睛的小臉蒼白。
“殿下沒睡,卑職就進來了?!鼻啬梁泵﹂_口,推開門就進了房間,走向床邊才見到靠著床脆弱的不成樣子的蕭薔,心像是被一個大手捏住,幾乎喘不上氣來。
“很疼嗎?”
秦牧寒低聲問她,整個人都有點暴躁。
“你給我出去!”蕭薔瞪著秦牧寒,細(xì)白的手因用力而指尖泛白。
“你忍一下,我現(xiàn)在就去找皇后娘娘。”秦牧寒跟她說完,直接離開了房間朝著鳳鸞殿趕去,可皇子居和鳳鸞殿并不進,秦牧寒速度再快還是花了一柱香的時間。
他擰眉站在鳳鸞殿前,掏出一袋子錢塞給小宮女,“你去稟報皇后娘娘,就說我有急事要見她?!?p> 小宮女顛了顛錢的分量,扭頭進了鳳鸞殿直接跪在了姜書影的面前,“皇后娘娘,秦侍從方才趕來,說是有急事要見您。”
“急事?”姜書影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小宮女,淡淡道。
小宮女也不敢亂說,就這么跪在地上等姜書影說見不見。
好一會兒,姜書影才坐起身子,洗了臉上的珍珠粉,露出了白玉一般光潔的肌膚,還有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眸,“你去叫他進來,本宮倒要看看他是要做什么?!?p> 秦牧寒被宮女帶進了鳳鸞殿,聞著空氣中的沁香,擰眉開口道,“還請娘娘屏退左右?!?p> “你們都下去吧?!苯獣胺愿懒艘宦?,打量著站在不遠(yuǎn)的秦牧寒。
挺不錯的孩子。
蕭薔若是男兒,將秦牧寒收為自己人,便會有秦家的支持。
姜書影揣著其他的心思,就連所有人從殿內(nèi)離開也并未發(fā)現(xiàn),還是秦牧寒開口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姜書影皺眉看著他,放在宮服上的手微微收緊,指甲勾花了宮服上的金線,毀了這一身價值連城的名貴宮服。
但秦牧寒卻根本沒管這些,再一次說道,“大皇子來了葵水,娘娘若是心疼大皇子,就給卑職所需要的東西讓卑職帶回去?!?p> “她是皇子!”
“若是娘娘不肯,卑職只能去找別人。”
他盯著坐在高處的姜書影,冷聲吐出這句,“但卑職希望娘娘清楚,現(xiàn)在卑職是大皇子的侍從,自然跟大皇子是一條心,否則事情敗漏,我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