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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一笙

突破最后的防線

你是我的一笙 落思痕 6414 2020-11-07 22:17:13

  在老爺子處用完了午餐,兩人也沒再做過多的停留,葉一笙攜著寧皓琛外加討來的三條魚毅然決然地投入到收服許書記的大戰(zhàn)之中。

  車在馬路上行駛著,中途,寧皓琛看到一個來電,讓他嘴角的笑容彎了幾許。

  寧皓琛很快按下接聽鍵,隨后又開了外放,他笑了笑說,“您那邊有信號了?”

  沈其然也跟著笑了笑,“是啊,有信號了。剛出來不久,看見那么多的未接來電,就想著你是有什么急事?”

  清潤柔和的女聲在耳邊響起,葉一笙受不得這幅場面,她故作輕松的望向窗外。寧皓琛曉得她在吃醋,他笑著摸了摸她的手背,意在安撫。

  葉一笙把他那只手甩到一邊,“放開,我不吃你這一套。”

  沈其然聽到聲響,詢問,“皓琛,你那邊有事?”

  葉一笙甩臉子已足夠注意,但依舊被人聽到了動靜。沈其然出聲詢問,葉一笙雖沒再折騰,可這臉上通體的紅潤度可代表著人家的著火點。

  寧皓琛讓她看了看手機(jī)屏幕上的備注,葉一笙小心眼的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帶上耳機(jī)裝摸做樣的開始聽起歌來。

  寧皓琛無聲的搖了搖頭,然后向沈其然解釋道,“沒事,只是有人在使小性子了?!?p>  沈其然畢竟是過來人,立刻聽出了這話中的含義。她若有所思了一會,然后笑道,“小笙在你身邊?”

  寧皓琛看了看旁邊這個帶有賭氣成分的人,他笑了笑說,“是?!?p>  “那天她約子喬見面,我見過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毕肫鸫诵械哪康?,沈其然立馬又回歸了正題,“這幾日我在云溪考察了一番,依照你原先交給我的資料來看,想在這基礎(chǔ)之上建一個合適的度假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p>  寧皓琛雖對建筑這一行業(yè)不算太了解,但從之前整理的資料來看,也深知這是一件艱難的任務(wù),他原以為案子交給沈其然處理,會有些許的轉(zhuǎn)圜,如今連她都否認(rèn),這案子成功的幾率就更加渺茫。

  既然這一條路無法行通,那便換一條策略來實施,寧皓琛了解沈其然的為人:她要真的束手無策,斷然不會平白投入那么大的精力在其中。

  “您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想法在這上面?”

  “這里沒有合適的產(chǎn)業(yè)鏈,傳統(tǒng)的調(diào)整模式確實不適合云溪,這是最大的缺點卻也是最大的亮點??Х葟d之所以建在頂部,不過是因為現(xiàn)如今的生活節(jié)奏太快,想尋一處僻靜地慰藉心靈,橫看車水馬龍,縱看高樓大廈,高看明月無暇,低看近水樓臺。

  咖啡廳如此,云溪亦如是。自陶先生起,華夏就有不少人向往田園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云溪的生活習(xí)俗與古時頗像,保留傳統(tǒng)的生活模式,建一所民宿外加一現(xiàn)代居旅場地,白天體會以前從未有過的生活,晚上可以自主選擇。適當(dāng)?shù)男麄魅缓笤偌右砸龑?dǎo),這應(yīng)該不成問題。只是……”

  “只是現(xiàn)在這種模式從未在國內(nèi)實際操作過,未來如何誰也不能預(yù)料?!睂庰╄≈郎蚱淙活檻]的是什么,索性便替她回答了。他又道,“您的建筑設(shè)計有目共睹,若是連您都沒有辦法,國內(nèi)便真成無合適人選了!”

  聽到了沈其然的笑聲,寧皓琛琢磨著她多半是答應(yīng)了,于是說,“此事還需您多多費心了!”

  沈其然抿了笑意,略顯擔(dān)憂的說,“我費些心力倒沒什么,只是搞不好會血本無歸?!?p>  寧皓琛說,“其姝快回來了,相應(yīng)的一切資金會立刻到位,這點您不用擔(dān)心?!?p>  “好,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先掛了?!鄙蚱淙恍南禄秀钡貟炝穗娫挕?p>  他與一笙在一起是板上釘釘?shù)氖?,只是其姝,她的妹妹,勢必會有所不甘。三個人,都是她的親人。無論誰,她不愿意也不希望受到傷害。

  “全部聽到了?”寧皓琛隨意的問了一句。

  “全部聽到了。”葉一笙落寞的點了點頭。

  她只是帶上了耳機(jī),其實連手機(jī)頁面都沒打開。

  寧皓琛摸了摸葉一笙的手,“應(yīng)該快到你家了?!?p>  葉一笙情緒低低的問他,“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瞞我,比如……就比如……”

  她其實已經(jīng)想好該如何氣勢洶洶地問他,可是話到了她還是沒有勇氣。

  葉一笙從來都是灑脫不羈的,可唯獨……唯獨……問他從前因何離開總是畏手畏腳。

  她其實心里害怕,害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害怕揭開他的傷心事。

  “你到底想問什么?”寧皓琛在笑,笑的是那樣不走心。

  她害怕,他也在害怕。害怕她會忍不住脫口而問,他到底該怎樣回答才不至于讓她傷心難過。

  從腳底到頭發(fā)絲都是滿身的涼意,就連握著方向盤的兩只手也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寧皓琛在努力,努力不讓她瞧出任何的端倪。

  “我哥是不是告訴你我以前的事了?”她終究是不敢問。

  萬幸,她沒問出口。

  “說了,說了你以前是如何的調(diào)皮搗蛋,任性妄為?!睂庰╄〗K于松了口氣。

  “是嗎?只說了這些嗎?”葉一笙的聲音低低的,她知道他在說謊,點不點破的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寧皓琛看看旁邊這個讓他歡喜的人,情緒低低的,始終提不起任何的精神。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摸著葉一笙的手背說,“你哥還把你為何執(zhí)意要在云溪建度假村的原因告訴我了?!?p>  葉一笙無力的望向窗外,她隨口問了一句,“蘇安的事你知道了?”

  寧皓琛點了點頭,“知道了?!?p>  “既然蘇安的事你都知道了,怕是關(guān)于我的事我哥不止告訴你這么一點吧?!”葉一笙在逼問他。

  寧皓琛的手指很突兀地跳動了一下,她甚少會做出如此強(qiáng)勢逼人的態(tài)度。他知道有些事是瞞不住她的,但結(jié)果至少是她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知曉。

  寧皓琛無力地說,“小笙,我知道有些事你一定是想一探究竟,給我些時間,讓我想好再把緣由告訴你好嗎?”

  無奈的語氣之下夾雜更多的是懇求,她明白了他定是有更多的難言之隱才會隱忍不說的。

  葉一笙轉(zhuǎn)過頭來看向?qū)庰╄。瑴I水接連不斷的往下掉,“有些事我不應(yīng)該強(qiáng)求的,等你什么時候愿意說了我再聽,我隨時等你?!?p>  他的一笙的確是最任性不過的,可也是最善解人意不過的。此刻,多想再一次把他的一笙擁入懷中?。?p>  車內(nèi)靜悄悄的,周遭下來,空氣中有些分子的躁動都是能聽到的。

  為避免太過寂靜,寧皓琛主動問起了一些事,“我看過云溪的資料,上邊在幾年前也曾想過把人遷到別處,為何一直以來從未實施?”

  葉一笙說,“只不過村里盡是些淳樸厚實的人,想守著這片寸土,上面一直想找一個兩全的法子,奈何此事一直尋不到合適的機(jī)會,便一直拖著?!?p>  提起此事,葉一笙忽然就想到了剛才電話中的事,“剛才的那個人是誰?”

  “我大嫂?!睂庰╄『芷届o的說。

  “沈其然?”葉一笙帶著疑問。

  “是?!睂庰╄』卮?。

  葉一笙想起那天在咖啡館見到的設(shè)計,于是感嘆道,“她的建筑設(shè)計很有靈魂?!?p>  寧皓琛說,“大嫂是寧氏集團(tuán)的首席建筑師?!?p>  葉一笙想到那個溫柔的和水一樣的女人,下次再見時,收起性子要好好談話。

  “她那天見我,似乎在壓制某種情感?!比~一笙本想提醒寧皓琛注意一下,可后來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人家的隱私,我應(yīng)當(dāng)是無權(quán)過問的。”

  寧皓琛心底某根弦動了一下,他自顧自開車,選擇靜默不言。

  葉一笙見他不再說話,也沒再多言。

  其實,沈其然還有另外同一個名字——安然。安然,國內(nèi)十大著名建筑設(shè)計師之一,曾獲得過建筑界頂尖的奧斯卡——普林茨獎。她本人低調(diào)的不成樣子,不參加任何的典禮,不接受任何的采訪。

  當(dāng)年,葉一笙動念修建度假村,那時她就曾想找寧氏的建筑師,只不過賭氣礙于旁邊這個人,她干脆了當(dāng)?shù)臄嗔四钕搿?p>  事后,也曾了解過安然,她是寧氏建筑方面的掌舵人。葉一笙記得他說過,他大哥就是學(xué)建筑出身的,當(dāng)年派人調(diào)查的建筑師名單中,完全沒有這個人。當(dāng)時沒在意,如今細(xì)想,是不是也和安然一樣很低調(diào),不是真名?

  葉一笙越來越覺得這兩者中間會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

  她其實本來可以詳細(xì)查探這一切,但他既然說會告訴她,她靜待這一天。在此之前:不問,不窺。

  兩人各懷心事的進(jìn)了小區(qū),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許家別墅。院內(nèi),蓄勢待發(fā)的三人,此刻正緊盯著庭院中間這輛l“來路不明”的車。

  葉一笙下車一看這陣勢,湊到寧皓琛身邊悄悄地說,“現(xiàn)下我越是幫你說話,許書記那關(guān)你越是不好過?!?p>  寧皓琛拍了拍她的手說,“無論怎樣,我都會讓許書記滿意,嗯?!”

  寧皓琛的溫和淡定格外讓葉一笙心安,她清純無害的笑了笑說,“寧皓琛,我信你。”

  寧皓琛笑了笑:傻姑娘,你信我也讓我心安。

  葉一笙似乎讀懂了他的內(nèi)心,嬌而明媚的大眼不停地眨啊眨,撞擊著某人的心墻。

  這眉目傳情在此地太不合事宜,寧皓琛輕咳一聲,勸她良善一點,他還指望許書記能夠手下留情。

  葉大小姐也能曉得那分寸,隨后和寧皓琛分開,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兩人齊齊上前,距離門口的臺階處也就還剩三米的距離,寧皓琛忽然頓了腳步,低頭恭敬的道了聲,“書記,夫人?!?p>  葉一笙也難得會有少許的客氣,“許書記,葉夫人。”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許書記冷冷的說。

  葉一笙立馬開了口,“爸,媽?!?p>  許書記又道,“你如今愈發(fā)有本事了,竟敢公開和我叫板了?!?p>  葉一笙知錯就改,“爸,對不起,我錯了?!?p>  “知道錯了就行?!痹S書記的脾氣還在板著,可語氣卻軟了下來。

  葉一笙以為她老子會就此作罷,至少也得把人請到屋里再訓(xùn)斥呀,可誰知這話鋒一轉(zhuǎn),說,“這是你倆誰的主意?!?p>  葉一笙立馬答道,“我的主意。”

  這還沒怎么著,就開始護(hù)犢子。許書記的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我看未必。”

  葉一笙一跺腳,直接開始找?guī)褪郑f,“媽,您看我爸……”

  葉太后的心偏向姑娘,立馬發(fā)話,“你自己姑娘的性子你會不知?”

  許書記說,“你先把小笙帶進(jìn)屋里,剩余的一會再說。”

  葉太后道,“好。你注意一點,這孩子好歹是你姑娘心尖上的人,千萬要注意一點?!?p>  對于自家夫人的話,許書記還是十分尊重的,“我有分寸?!?p>  葉一笙碎碎語的在寧皓琛的耳邊都囊道,“這一頓下馬威是免不了的了?!?p>  寧皓琛給葉一笙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放心跟著長輩進(jìn)屋。

  葉一笙雖然是不放心,可也到底算聽話,規(guī)規(guī)矩矩進(jìn)了屋。

  “平日里在我們跟前,你也不見得算是多么聽話?!痹S書記的潛臺詞這是多么的明顯啊!

  葉太后溫和大氣的笑了笑,在扭臉的一瞬間偷偷拉了許書記的手指,許書記也回了個放心的手勢。

  母女倆人進(jìn)了屋,許書記跟隨其后,見自家兒子站在門口不動彈,他不解的問,“被說服了?”

  許亦時看了一眼靜站的寧皓琛,感嘆,“您沒瞧出這丫頭的意思?這分明是非他不愿?!?p>  許書記冷不丁冒出一句,“這也難怪,你整場的存在感極低,本人倒像是被我強(qiáng)壓制來湊數(shù)的?!?p>  許亦時心底蹭的一下冒出一堆冷汗,他立馬否認(rèn)道,“有您在這,我發(fā)不發(fā)言的不重要?!?p>  許書記平淡無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進(jìn)屋了。

  許亦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寧皓琛一眼,送給了他四個字:自求多福!

  寧皓琛抬頭望望天,他平心靜氣的站在院落中央等待許書記的召見。

  從熱氣連天的正午到日薄西山的傍晚,這個時間段可不短了。

  葉太后躲在隱匿處看著這個成熟穩(wěn)重的年輕人,受到苛待,不抱怨,顯平靜。俗話說得好,岳母相女婿,越看越歡喜,這葉太后顯然是越看越順眼。

  她手里端著一杯水,徑直走上了樓梯。

  “這次你倒能沉得住氣?!痹S亦時邊調(diào)侃邊走到葉一笙跟前在她身邊坐下。

  葉一笙往外看了看,語氣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柔軟堅定,“這段情來之不易,我與他都格外珍惜彼此?!痹僬f,這許大書記的書房正對著門口,我若明晃晃的上前這不是給咱家阿爹添亂嘛!

  許亦時打量著眼前的人,這個他從小寵到大的妹妹,一夕不見,一下子發(fā)覺她竟長大了。

  許家人護(hù)犢子是天性,葉一笙突然想起那個被她哥保護(hù)的極好的神秘女友,突發(fā)奇想問了她哥一個問題,“哥,如果哪天你把命中注定的人領(lǐng)進(jìn)家門,你說許書記會不會也這么為難她?”

  許亦時笑著搖了搖頭,“不會,這種情況永遠(yuǎn)不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女兒在出嫁之前,都是父母掌心里的寶貝,人家父母捧在掌心細(xì)心呵護(hù)那么多年,為何平白無故的讓別人撿這么一個大簍子?”

  葉一笙看了看屋外的人,有些失了生氣,“所以爸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對嗎?”

  許亦時道,“傻丫頭,你知足吧!咱家除了許書記還有那么多人替你撐腰。你可知,她的父親那不是為難,是直接否認(rèn)。”

  許亦時提起他的那個她,嘴角流淌的是幸福,但對于他的那個她的父親,多半是無措再加無可奈何。自覺腦補(bǔ)堂堂大影帝被刁難的畫面,葉一笙想想就很開心。

  其實,有些淺顯的道理葉一笙也能明白,只不過事情換到自己身上,大都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她是家中最小的,許老爺子、葉太后、許亦時甚至包括眾多的長輩在內(nèi),對她的愛是寵愛,在一定原則上,只要是不過分,都會盡力成全;許書記對她的愛是疼愛,舍不得姑娘受半點委屈,想找一個真心對她好的,拼盡全力能護(hù)他姑娘一世周全的人。

  當(dāng)年她感情的事,許書記不是不知,只是一直顧慮她的感受,沒說。葉一笙大概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琢磨了個透徹,所以才敢明目張膽的公開叫板。阿娘的中立,兄長的暗中助瀾,爺爺?shù)哪S,這些都是她的助力,許書記可以費盡心力的為難,但不至于徹底的否認(rèn)。

  葉一笙見自家阿娘從樓上下來,她進(jìn)到跟前,雖沒說些什么,但眼底下的擔(dān)憂著急任憑哪一個當(dāng)娘的人看見也都會心疼。

  葉太后慈愛的摸了摸自家丫頭的腦袋,說,“給你家那個去倒杯水,在太陽底下站了那么長時間,想必得渴壞了?!?p>  向來任性妄為的葉大小姐這次沒再繼續(xù)唱反調(diào)。

  她端著一杯溫水遞到葉太后手里,問:“媽,您出馬也沒征得我爸同意?”

  “你覺得呢?”葉太后清秀俊麗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

  葉一笙聞此,立馬跑到沙發(fā)上乖乖坐好。

  葉太后笑了笑,然后到了門口下了臺階。

  寧皓琛一見這葉太后出來,溫聲道,“夫人。”

  葉太后提前也是做了功課,對寧皓琛的脾氣秉性也算了解大概。傳言他的容貌俊朗,性格溫和,舉止從容謙讓且有禮。今日一見著面,也確確實實印證了傳言不假,這孩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討人喜歡。

  葉太后把水遞到寧皓琛手中,“喝口水先潤潤嗓子,一會兒再去找許書記談話?!?p>  寧皓琛雙手接過,又連忙道了謝。

  大學(xué)期間,聽女友講過不少關(guān)于她與娘親之間斗智斗勇的那些事,那時他就想這位傳說中的葉太后究竟是何樣子?今日見了面,端莊中帶著不羈,冷靜中透著自持,拋去這些外衣,她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母親。

  葉太后笑著要過水杯,“上了樓,正對著樓梯口的房間是她父親的書房。”

  寧皓琛道了謝,“勞您費心了?!?p>  葉太后笑著道,“這費不費心的我倒是不在乎,只是我這姑娘為了你們的事絞盡了腦汁,你心里若明白,別辜負(fù)她就行?!?p>  慈母之心,不外乎如此。

  寧皓琛深知葉太后的意思,“您的顧慮,晚輩都明白。”

  葉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寧皓琛進(jìn)了屋,徑直上樓,屋中的一切人或事物連眼神都沒再交流。

  就算離了許書記的視線,連眼神也不再給她,葉一笙撇撇嘴,一臉的不情愿。

  許亦時看見葉大小姐的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四個字,忍不住毒舌,“可以了,過了書記那一關(guān),以后有你們膩歪的時候?!?p>  葉一笙扭過頭,說:“你吃不著葡萄皮就說葡萄酸?!?p>  葉大小姐的專利:懟人專往人的軟勒上戳。

  寧皓琛上了樓,敲門,進(jìn)去。

  許書記待在書房專心練字:

  心平氣和心如止水

  許書記放下毛筆,“看一下,這兩個詞哪一個適合你。”

  云淡風(fēng)輕一句話,讓寧皓琛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壓力。

  他說,“有了長輩的支持,才敢在您面前心平氣和的對峙,也因為有小笙的情意在,也才敢心如止水的放肆?!?p>  “有些事你倒看得透徹?!痹S書記坐下,又緩緩開口,“去見過老爺子了?”

  “見過?!?p>  “那丫頭為了你,在老爺子處討來了三條魚?!?p>  “是?!?p>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七天前?!?p>  在外面被晾了半日,現(xiàn)下突然喊她進(jìn)來,寧皓琛可不相信洞察人心的許書記僅僅是為了閑聊家常才會詢問這些問題。

  果真,不出預(yù)料,許書記開始問話了。

  “小笙是我的姑娘,我自然是希望她一生無憂。只是你從前就害她傷心過,你讓我以后如何再信得過你?”

  寧皓琛緩了一口氣說,“說的再多,您也不愿再相信。只是,我能不能請您往后看,不要管我說了什么,要看我做了什么。”

  男人,有太多的花言巧語,他能想清楚這一點,足以證明此人定與旁人有些不同。

  許書記起來,緩步走到跟前,在寧皓琛的肩膀上拍了幾下。實際的力道雖不重,但無形中的力道卻重千斤。

  許書記重新回到書桌前,道:“官商結(jié)合,自古以來就有。不少人政壇沉浮幾十載,一生清廉,可到最后子虛烏有落得一世污名的大有人在?!?p>  官商結(jié)合,商不涉政,許書記要提點的,便是這個。

  “這世間諸事,萬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無中生有的事,絕經(jīng)不起時間的推敲,即便遇到,怨天尤人又有何用,該有的分寸該掌握的尺度沒做好,這便是錯?!?p>  許書記笑了笑,露出贊賞的目光。

  見過這么多的年輕人,頭一次遇到像他這般清醒的,即便是有,那也只是年少。

  初涉世事,年少輕狂,不知深淺,行差踏錯,萬般皆付諸了東流,最后雖長了教訓(xùn),可也為之失去了原來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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