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去到茶館對面的酒樓后,便點了一桌子菜外加一壇好酒,要說這次,這時亦與陳家麒兩人還算是有點良心,他倆點的菜還都是比較便宜的。
可柴叔卻不一樣,專挑好的點,啥菜貴就點啥,搞得一旁的朱煒是肉疼不已。
既然被人求幫忙,那就好好的大吃他一頓,正所謂“不吃白不吃”。
酒菜上來后,四人就開始吃喝了起來,當(dāng)然了,時亦他們只是負(fù)責(zé)陪喝,并沒有喝太多,而柴叔卻不一樣,這老酒蟲是相當(dāng)貪杯,見到酒就跟新婚之夜新郎見到新娘一樣,沒過多久,一碗酒就下肚了。
雖說他之前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加上現(xiàn)在又喝了些,但是卻沒有見他要倒的意思,反而看樣子還越喝越來勁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時亦他們也就開門見山了,把他們需要找柴叔幫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而柴叔在聽得過程中面色卻在不斷的發(fā)生著變化。
從有些凝重到非常凝重,再到后來的微微發(fā)白,以至于最終的忌憚之色。
而這些,自然也被他旁邊的三人給看在了眼里,他們也隱約感到,這次的家伙絕對是個狠角色。
因為柴叔在之前聽他們講“鬼騙婚”的時候,臉色雖有些凝重,但卻很快就消失了,因為解決那種事情完全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后來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但這次,柴叔的面色變化很明顯的在告訴他們?nèi)齻€,這次的事情絕對是很嚴(yán)重,很棘手。
為了知曉柴叔到底有沒有足夠的把握擺平此事,時亦便用著試探性的口吻問道:“柴叔啊,這件事情應(yīng)該不太簡單吧,您老有沒有把握???”
柴叔表達(dá)的倒很直接,立馬就搖頭說道:“沒有?!比缓缶投似鹜朊凸嗔艘淮罂诰?。
“柴叔啊,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那家伙是什么東西了?”朱煒也問了一句。
柴叔放下了碗,皺著眉頭道:“猜到了,而且錯不了,肯定是他?!?p> “誰???”三人都將腦袋對著柴叔的位置一伸,齊聲問道。
“骷魔馭手”柴叔緩緩的說出了四個字,接著,就聽他又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家伙乃是令多少名門大派都感到束手無策的家伙?!?p> “聽你的意思,他肯定是一個相當(dāng)厲害的家伙了?!标惣吟璧纱罅搜劬柕馈?p> 柴叔點了點頭,說道:“最近縣里發(fā)生的連環(huán)失蹤案我也有些耳聞,可我卻沒有想到會是他所為。”
“那您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這個叫什么“骷魔馭手”的???”
“嗯”柴叔點了點頭,接著又灌了一口酒,然后就將他對“骷魔馭手”所了解到的一切開始慢慢道來。
據(jù)柴叔他自己說,他也沒有見過那家伙,關(guān)于那家伙的事情,他是從一些道門典籍記載中所得知的。
說起這個“骷魔馭手”,首先,其本體是一個男性亡靈,他最早出現(xiàn)的記錄是在唐朝末年,隨后,每隔百年,他都會降臨到陽間一回,每一回都要帶走十八個人,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卻無人得知。
而他的做法,自然也是引起了道門之中各個名門大派以及江湖其他能人之士的反對,在北宋時期,“骷魔馭手”又一次來到陽間為惡,而這次,名門大派都打算聯(lián)合起來除掉他。
那一戰(zhàn),可謂是血雨腥風(fēng)啊,那次圍剿之戰(zhàn)中,是由茅山,龍虎山,靈寶門,這三大門派帶頭組織的,參與圍剿之戰(zhàn)的,還有一些江湖上的獵妖師以及懂得陰陽之法的好手。
那一戰(zhàn),一共持續(xù)了整整三天三夜,參與圍剿的人加起來差不多上百,但是卻有將近一半的人都死了,其他的人都或傷或殘,結(jié)局非常的慘。
可即便是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依舊還是讓“骷魔馭手”給成功突圍了,不過他也在突圍之中受了重傷。
隨后的幾百年里,他依舊是每隔百年就會在陽間出現(xiàn)一段時間,直到帶走的人數(shù)達(dá)到十八個之后,才會消失不見。
而這幾百年當(dāng)中,各大門派也不再提圍剿骷魔馭手的事了,而之所以這樣,除了元氣大傷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們的確拿那個魔頭沒有辦法。
這一講就是半個時辰,講完了關(guān)于骷魔馭手的事后,柴叔就又大灌了一口酒,眼神當(dāng)中也出現(xiàn)了無奈之色。
而他身邊的三人干脆就是不說話了。
沒想到昨晚遇到的居然是那樣的一個惡魔,還好福大命大,不然早就完蛋了。
他們?nèi)齻€現(xiàn)在內(nèi)心里都是一陣后怕,都感到后脊背發(fā)涼,并且額頭上還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
四人桌上的空氣一陣凝結(jié)之后,還是柴叔先開口了。
“距離那家伙上次出現(xiàn)的時間,差不多真的是已隔百年了,出現(xiàn)了這等連環(huán)失蹤案,我也應(yīng)該早想到是他干的?!辈袷逵謬@了口氣道。
之所以沒有想到的原因,無非兩點。
首先,這個連環(huán)案件在全縣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柴叔自然也有所聽聞,他原本猜想的是,這起連環(huán)案件應(yīng)該是某個悍匪所為,因此他也就不太在意,畢竟這是官府的事情,他不想摻和。
還有嘛,那就是柴叔也就五十出頭的年紀(jì),你讓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去注意一件百年會發(fā)生的事,也確實難為他。
“那咱們怎么辦???”時亦有些顫抖道。
一想到今晚還要去巡夜,他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當(dāng)然,朱煒與陳家麒也不例外。
“這件案子已經(jīng)有多少人失蹤了?”柴叔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一句。
時亦稍一思索后,便回答道:“從第一個失蹤的麻七一直昨晚失蹤的那個更夫,一共十七個了?!?p>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連忙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只要再帶走一個,他就會再次消失。”
“是的”柴叔點頭道。
“那咱們就別管了唄?!敝鞜樥f道。
而這句話把另外兩人的心聲也一起說了出來。
“是啊,咱們管不了...”
“柴叔你也別管了,咱們倒不如....”
時亦與陳家麒也表示了不敢管這事兒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同時,這三人心里也不約而同的想著:“等會兒去找何捕頭,隨便找個借口不巡夜了?!?p> “這事兒我還非要去管管?!辈袷逋蝗徽Z氣堅定的說了這么一句。
那三人頓時愣住了,都一臉不解的看著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