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手段百出,還不是拜在了貧道手中?!睋P眉看著被自己收在體內(nèi)的各色寶物,不屑道。
自己的本體可是一株混沌空心柳,無物不刷。這鴻鈞如今竟然愚蠢到用法寶對付他,不得不說當(dāng)真可笑。
“道友技高一籌,劃出個道來吧,如何才能歸還我的寶物?!兵欌x一臉不忿,若不是揚眉把他成道至寶,那半塊造化玉蝶也刷走了,其他的寶物他壓根都不會心疼。哪里還能和他在這里廢話。
“想我生于混沌,跟腳高貴。又是四大法則之一的空間魔神,竟然被你躲在身下汲取道果,你若光明磊落,又何必藏匿蹤跡。
壞了我的道行,不然已我之力,焉能在盤古開天時,被五大至高打的道行破碎,元氣大傷。你說我該如何對你?”
“皆是為了求道爾。此事是我對你不住??扇魶]有我,你的空間法則安能參悟的那么快?;ビ旭砸妫阋膊槐匾桓笔芰舜笪哪?,若不是你在混沌中多年追殺我,又怎會落下修行。
今日是我栽了,你要如何便說個明白吧?!?p> “若你當(dāng)著洪荒眾靈的面承認(rèn)你鴻鈞是個卑鄙小人,我便將東西還你?!?p> “你莫要欺人太甚。如今我不過是棋差一招,若是再來,說不得鹿死誰手。”鴻鈞怒聲道。
“可如今你就是受制于我,你待如何?”
二人爭執(zhí)不下之時,忽然聽到了陳玄講道的道音,對視了一眼。
“今日有道友講道,吾的要求已經(jīng)說明白了,待這位道友講道完畢,你自行選擇就是。”說完,揚眉找了個空地,布了座陣,開始聆聽陳玄講道。
鴻鈞見狀,也尋了個地方,這種大能講道的機(jī)會在如今的洪荒可不多,自己和揚眉的事情本來就剪不斷理還亂,這時聽道方是正事。有什么事情,聽完道再說也不遲。
又說陳玄講道,洪荒萬靈都聽得見,躲在西方的羅睺自然不能避免。
他修的乃是滅世法則,與陳玄的創(chuàng)世法則本就是對立的。眾人聽著欲罷不能的道音,在他耳中聽來那簡直比他的魔音秘技還要刺耳。
可他是個有志氣的魔,他知道了這個講道者的身份是陳玄后,他就想仔細(xì)的鉆研陳玄的道法。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他可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等他破了陳玄的道法,看陳玄如何對他搖尾乞憐。
可他越是認(rèn)真陳玄的大道,越是感覺與自身的大道相悖。起初還能憑借修為境界壓制,可隨著陳玄大道的講述越來越深,羅睺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也越來越大。
他心中升起了一團(tuán)五燥之火,只感覺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腦子仿佛要撕裂了一般。
要想平復(fù)這感覺,他的腦海中只給出了一個指示:滅靈。
劇烈的疼痛和不適把他的身心搞得脆弱不堪,他沖出了自己閉關(guān)的洞府,祭出了滅世黑蓮。
滾滾黑云自西方升起,遮天蔽日仿佛要滅世。原本沐浴在陳玄道音下的西方生靈,突然腦海中消失了他的聲音。
緊接著入目一片黑暗之色。
“怎么回事?難道是天黑了?”
“這是什么味道,怎么比胡三娘的味都要騷?!?p> “啊……阿娘我害怕,我害怕,你在哪里。”
“孩子……我的孩子……”
……
這是洪荒第一次量劫煞氣凝聚,因為陳玄的講道帶動了羅睺體內(nèi)滅世本源的強烈反撲。
只保留了最后一絲清明的羅睺,不停的收割著西方大陸的一只只生靈。
果然,每滅掉一個生靈,他就感覺自己舒服了一分。
陳玄講道不知講了多久,洪荒中的道音反正從未停歇過,萬靈努力的汲取著其中的精華,查驗著自身道行。修為低者,連連破境的數(shù)不勝數(shù)。
可西方的地表上,卻凝聚著暗黑色的煞氣,滿目狼藉。隨處可見被碎的只剩一半的大山,燃燒著的密林,以及無數(shù)生靈的尸體。
他們死后,身上還在不斷延伸著煞氣融入天地,而他們的血液則瞧瞧的流向了一處血色的湖泊。
陳玄早在羅睺開始?xì)⑸臅r候有所感覺,奈何天道之力加身傳道,他根本沒有辦法去推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只能乖乖的等傳道結(jié)束才能好好算一算,自然是不知道因為他,羅睺做出了什么瘋狂的舉動。
而失去了大半理智的羅睺,已經(jīng)滅掉了整個西方將近一半的生靈,還組建了一個隊伍。
頗有一些實力的都被他收編了下來,一行人繼續(xù)進(jìn)行著摧毀西方的計劃。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去西方,定會被西方現(xiàn)在的模樣驚掉下巴。
洪荒初開,各地多的是靈脈礦藏,不說仙草遍地那也是尋常見的,大型的靈脈礦脈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隨便拎出來一座山也是靈寶級別。
可如今西方的水脈山脈,都被羅睺破壞的干凈,將近五成的水脈枯竭,山脈斷裂。
隨處可見斷壁殘垣的景象,一點不負(fù)寶相靈境。滾滾黑詭之氣彌漫在整個西方大陸,不復(fù)萬靈欣欣向榮的樣子。
羅睺將西方糟蹋成這個樣子,為什么天道意識沒有進(jìn)行干預(yù)呢?天道意識本就沒有成熟,唯一能動用的能量現(xiàn)在都支撐陳玄傳道,心有余而力不足。
陳玄這次的傳道對于洪荒的發(fā)展具有很重要的意義,同時對于天道意識的成熟有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它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去分出力量收拾羅睺。
好在這種景象沒有持續(xù)多久,一名灰袍年輕道人,到了西方。
“果真是造化,該是貧道的機(jī)緣?!?p> 想他在洞府中清修,忽然感覺西方冥冥之中傳來了一陣勾魂奪魄的力量,那吸引力之強恨不得將他立即勾了過去。
他推算許久,也沒有算出結(jié)果,但也沒有什么不好的預(yù)兆。想來是機(jī)緣,沒想到驚喜來的這么突然這么大。
別人眼中斷壁殘垣的西方,在他看來完全是他短時間提升修為的寶地。
他長袖一甩,一本百丈高的巨書被他祭在了身前。
“今日西方遭逢大難,水脈枯竭山脈傾覆,吾鎮(zhèn)元子有感西方生靈之苦,以地書梳理西方的山川水脈,天道鑒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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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打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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