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鬼王腹黑（30）
“懷孕十年……”
楚若惜不禁暗想：武道世界的女人果然不容易。
“是啊，懷孕十年，然后孩子出生?！焙诤蟮恼f道，“當(dāng)時有不少人甚至懷疑哥哥并不是我族血脈，因為在我族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么奇怪的事情?！?p> “但是他確實是……”
“孩子可能不是自己的傳言越傳越烈的時候，父親反而顯得很輕松，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不用背負(fù)殺死親骨肉的痛苦了，但是……”
黑后的眼中流過明顯的傷心。
“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哥哥的血統(tǒng)就得到了確定，他確實是父親的孩子，沒有任何……所以父親狠心抱走孩子的時候，他的心情應(yīng)該是滴血的……母親也因為這事很久不和他說話，直到哥哥回來……和預(yù)言一樣，他的回歸對家族而言是一場災(zāi)難，以后的事情你都能猜到……”
“毀滅、死亡，全都好像被人寫在劇本上一樣進(jìn)行，對嗎？”
黑后點點頭：“我們不愿意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可是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反反復(fù)復(fù)的提醒我……天命已經(jīng)確定，人力不能修改……”
“太殘忍了?！背粝о卣f道。
黑后道：“但是每個人都沒有選擇。”
楚若惜垂下眼，不說話。
黑后的手輕輕劃過石桌：“母親愛過哥哥，雖然最終也是哥哥殺了她。不過這種事情在家族的歷史上并不罕見，我們的家族史是用鮮血寫出來的，哥哥做的事情比起那些先祖?zhèn)?，唯一的區(qū)別或許就是他殺光了所有人，而他們只殺了一部分?！?p> “你的思考模式也有些扭曲?！背粝е毖圆恢M，“你讓我害怕?！?p> “你確實應(yīng)該害怕，只有對我懷有一定的害怕，你才能盡快成為哥哥想要你成為的那個人?！?p> 說話的同時，黑后站起身，帶楚若惜離開了森林。
楚若惜看著森林里好像噩夢一樣的扭曲樹木，心里有說不清的不舒服感。
黑后嘴里說出的，就是真相嗎？
直覺中，她覺得黑后和息行一樣不可信！
雖然前者對她的態(tài)度遠(yuǎn)比后者溫柔體貼一萬倍。
……
萬獸界使者的到來，讓黑暗森林陷入短暫的忙碌，黑后如約將楚若惜帶到冥姬地思過地。
站在沒有生機(jī)也沒有溫度的洞穴口，楚若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好冷！”
“里面沒有那么冷。”黑后溫和地說道，將楚若惜帶入。
洞穴里面有點潮濕，走路的時候如果不小心甚至可能踩到水坑，楚若惜跟在黑后身后，一路崎嶇地走到洞穴最深處，迎接她的是一個石臺，石臺上有七八根鎖鏈，每根鎖鏈都有一個鐵鉤，鉤子扎在冥姬地身上，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zhàn)。
聽到腳步聲，正在面壁的冥姬抬起頭，頹廢地看了眼來訪者：“帶她來做什么？”
“她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焙诤蟮卣f道，“當(dāng)年的事情，畢竟因她而起?！?p> “知道又怎么樣？難道她還能為自己報仇？”冥姬反諷地說道，“報仇的代價，她承受不住——”
“你還沒有說代價是什么，怎么知道我一定承受不?。俊背粝Х磫柕?，“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失去了?！?p> “不，你有很多東西不能失去，”冥姬淡淡地說道，“只不過現(xiàn)在的你還太年輕，沒有意識道擁有的可貴?！?p> “那你告訴我??！”楚若惜看著冥姬地眼睛，“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我還有哪些必須保護(hù)的東西，還有——你和我之間到底存在著什么淵源……黑后說，你是因為我才從天國之花變成彼岸之花，這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是我自己墮落，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和貪心?！?p> 冥姬顯然沒有說真話，她的眼神是閃爍的。
楚若惜于是抓住她的肩膀，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不要回避問題。你說過要對我說出全部……為什么現(xiàn)在又……”
“……你弄疼我了……”
冥姬小聲提醒道，楚若惜這才發(fā)現(xiàn)冥姬的左右肩膀各穿著兩根尖刺，當(dāng)她抓住她的肩膀搖晃時，傷口再次裂開，血好像水一樣流。
“對不起，我……”
“把石頭磨平，我就能離開了?！壁ぜУ卣f道，“主上說的?！?p> “把石頭磨平……”
楚若惜看向足足半米高的大磨盤，無法想象冥姬地心里狀態(tài)。
冥姬態(tài)度很平和：“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瘋了，居然答應(yīng)9這種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你不只是瘋了，你根本就是——”
“但是我沒有選擇，”冥姬淡漠說道，“死亡在罪域是最不值錢的威脅，想得到就得舍得付出。”
“你這是給我上課嗎？”楚若惜問道。
“教會你接下來該怎么做罷了?！?p> 冥姬動了下身體，鉤子扎得更深更痛了。
她抓住鎖鏈，對楚若惜道：“每一個來罪域的外鄉(xiāng)人，都有她不容于世的理由，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是誰？我為什么會出生在塵界？你和我的父母又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我的出生和你有直接的聯(lián)系？”
連串的問題讓冥姬有點意外，隨后又爆出苦笑。
“你是鳳凰，鳳凰界最難得的黑暗鳳凰，你的父母都是上三界地位顯赫的強(qiáng)者，我和他們并沒有太多的交情，只是——如果我默許別人殺了你，我將永遠(yuǎn)不被雪郎原諒，雖然他總會忘記過去?！?p> “原來如此，能告訴我當(dāng)年的事情嗎？”楚若惜問道。
冥姬看了眼黑后。
后者心領(lǐng)神會，道：“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p> 目送黑后遠(yuǎn)走，冥姬神色大變，道：“不要相信黑后嘴里說出的任何一個字！”
“為什么？”楚若惜問道。
“當(dāng)年，就是她趁著你母親分娩無力，偷襲了她！這才造成本該出生在鳳凰界的你只能……事情要從五十年前開始說起……”
冥姬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楚若惜鼓勵地說道：“告訴我，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有權(quán)知道自己的身世！”
冥姬拗不過楚若惜的堅持，開始了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