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近月回來的時候袁向北卻已經(jīng)離開了王府,朝廷又送來一封密函,卻是要他去不遠(yuǎn)處的西涼國都。因事情緊急,所以袁向北并沒有拖延就上了路。不過是囑咐下人們好生地伺候王妃的飲食起居。
“小姐怎么不早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為著小姐流了多少眼淚。小姐回來的這樣遲,連王爺?shù)拿嬉矝]見到?!崩收占t著眼眶說。
安近月想說自己覺得這樣才更好,可是看到朗照那樣一派熱情的樣子也就把那些話咽了回去。
“小姐不知道,王爺這一次去,其實是去選駙馬去了。”
安近月內(nèi)心一動,忍不住抬頭看。
朗照見了她的樣子,內(nèi)心也是傷感,小聲說:“想是王爺并不知道小姐還活著,不然斷不會接這個差事的?!?p> 安近月?lián)溥暌宦曅Τ鰜恚娏死收盏谋砬?,又趕快斂了神色,說:“王爺那樣秘密的任務(wù),怎么就被你得知了?回頭我得給王爺提個醒,讓他好好地管一管他身邊的人?!?p> “小姐可不要冤枉人,根本沒有人和我說,我不過是猜測一二。小姐不知道,這西涼國的郡主向天下有志之士招選駙馬,自然是為了西涼國君病重,為西涼國選一個現(xiàn)成的靠山!王爺在這個時候趕去西涼國都,不是參選,又是為何?”
安近月心下細(xì)細(xì)思量了一番,不知所以,不由就丟開去,方慢慢說:“若果真如此,你我二人第一個要被趕出府去。我們在這世上再無親人,便只好投靠清輝。往后都要仰仗她,你便再不可和她斗嘴了。我到底做過她的小姐,抹不開面子自降身份服侍她,你就不同了,為了咱們兩個的生計,你就委屈些,做她的丫頭吧,總好過咱們兩個喝西北風(fēng)?!闭f罷抬手用衣袖裝模做樣地擦試起眼角的淚。
朗照初時愣怔,后來反應(yīng)過來她不過是開玩笑,忍不住想要打,又想起她是小姐,到底不敢造次,氣鼓鼓地站了半晌,方說:“小姐還不知愁,到真有那么一天,小姐就知道了!”
安近月不由地點頭,“若真有這么一天,還有朗照可以依靠!”
她笑微微地對著朗照,眉眼間并無半分愁緒,朗照見了,沒來由地消去了自己內(nèi)心的許多憂慮,也跟著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原來安近月近日在安涼郡養(yǎng)傷,整日無所事事,待能走了,把安涼郡的集市逛了個仔細(xì),又享用了茶坊酒肆的諸多吃食,過的很是愜意。人一旦心情好了,許多的事情都想的開了。所以才能這樣快樂張揚,到和平日里的沉穩(wěn)矜持有了不同。
不過這樣的好日子到了這珠官郡卻又沒過多久,因為安近月的身體有了新的毛病。她近日總覺腹痛,無論如何熱敷按摩,全不見效。朗照熬了許多活血化瘀的湯藥給她服下,卻令疼痛有增無減。安近月自己對著醫(yī)書研究了許久,也不見根源。
朗照埋怨她冒險喝那毒藥,恐怕留了什么后遺癥,可是扶余公主和歐陽方澗安排好了所有的細(xì)節(jié),沒理由當(dāng)時沒什么事情,到了半個月以后突然發(fā)作的。
安近月阻止朗照去找尋歐陽方澗幫助,自己反復(fù)用了許多方法,終于在第十日里不再疼了。主仆二人欣喜異常,也是在這一日,袁向北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