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下來的時候袁向北說:“昨日我怎么就睡迷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安近月把頭轉(zhuǎn)過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生我的氣了?我保證,今日不會了!”
她只得把頭低了,想著轉(zhuǎn)個話題:“王爺還想吃那道浴火重生么?”
“不想吃?!?p> “清輝在的時候,王爺不是天天叫她做么?”
“嗯,不過不想你做?!?p> “那是為何?清輝還是跟我學(xué)的,王爺還怕我的手藝不如她?”
“我想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這里陪我!”他輕輕說。
安近月心里別扭,盼著歐陽清容的回信快一點到,好讓她有方法讓他的病快一點好。
她又不說話了。他握她的手,慢慢說:“我有話想要問你!”
“什么?”
“那一次你在我心口刺了一芒刺,那芒刺是歐陽的,你說是他送給你的?”
安近月知道,他說的是那一次為了讓他清醒,她刺了他一芒刺的事,怎么到今天他又重提起了?自己倒不知該如何回答。
“王爺問這個做什么?”
“歐陽的神芒,并不輕易示人,怎么卻給了你?”
安近月更糊涂了,不輕易示人的東西給了她,自然是因為他袁向北生病的緣故??煽此F(xiàn)今的神情,仿佛有著別的什么疑問。于是只得小心地回答:“王爺想和近月說什么,只管直接告訴近月就好?!?p> “月兒,你刺我那一下也是為了我好,我自是不會怪你,可是歐陽那小子,我——不愿你們再有來往?!?p> 安近月沉默不語,皺眉思考他話里的意思,一時不能明白。
“還有,我也不喜歡你和孟封疆接觸。以前我不懂事,總是讓他替我傳話,以后不會了,你也不要什么事情都找他,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到這個時候安近月方明白他的意思,原來北海王吃起醋來,是這般樣子的。于是嘴上答應(yīng)了,可是她的內(nèi)心卻不由地思潮起伏。
午膳過后,袁向北入宮去了,安近月去袁向北的書房盤桓了許久。待袁向北從宮里回來了,安近月卻從書房里去到了孟封疆的住處。這一路去的甚是高調(diào),從袁向北的書房,一路打聽著到了孟封疆的住處。孟封疆自然是不在住所里,因為已隨袁向北入了宮。
安近月一個人坐在孟封疆的屋子里等。
袁向北匆匆地從宮里回來,和皇上商量捉拿宋湛的事,頗費了許多神。傳聞西涼國王病重,且安涼郡的瘟疫有向西涼國都蔓延的趨勢?;噬系囊馑际且弥挝烈叩姆阶觼頁Q宋湛的人。
他自然也是同意的,這樣一來,歐陽清容肯定也要入西涼國都一趟了,因為上一次的瘟疫就是用他的方子治好的。他想著一回府就要給他寫一封信。
入了府他卻還是先回了靜馨堂去看安近月??墒秋w霜說王妃一早就去了天石軒。到了天石軒又有侍衛(wèi)說,王妃竟自去了孟封疆的住所。袁向北聽了很不自在,自己不是才和她說好的,不要她再去找孟封疆么?
跟隨他的孟封疆也有些發(fā)懵,看袁向北的臉色不佳,于是小心地說:“王妃或許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給封疆,所以——”所以就親自跑到自己的住處?這個無論如何也不合適呀!
袁向北心下不快,對著孟封疆說:“你留在這?!鞭D(zhuǎn)身一個人走了。孟封疆一個人在天石軒的書房里忐忑不安地站著,思來想去,覺得不妥,抓來一個侍衛(wèi)仔細(xì)詢問王妃的情況。
袁向北走的很快,不知為什么,那一日她刺他的樣子重新浮現(xiàn)在他眼前,那么明晰。可是她不會騙他,她不可能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