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要負(fù)責(zé)!
紅與黑交織的錦衣染上粉色,就像陡然盛開的曼陀羅,少年的眼底閃過驚艷。
“對、對不起,主子,您沒事吧”。
小丫頭紅了臉,揮舞著雙手想要爬起來,但是!
少年本能的停頓之后,在看到那雙爪子不斷在那身錦衣上摩擦?xí)r,一個箭步上前將磨磨蹭蹭的小丫頭拉了起來。
這小丫頭不簡單!
以殿下的身手,怎么可能被這小丫頭撲個正著?除非是……殿下愿意。
不!
少年拒絕這個答案!
沒人發(fā)現(xiàn)的是,小丫頭被他拉起來那一刻惋惜的眼神,對于姚莉芝來說,她等這個機(jī)會等了半年之久,好不容易得逞,又這樣無疾而終,她怎么能甘心?
“殿下,您沒事吧,對不起,都怪奴婢,對不起對不起”。
莫玉臣,“……”拳頭緊了又緊,他想揍人怎么辦?
見過一邊給人道歉,一邊伸手這里摸摸那里摸摸的嗎?
殿下也真是的,就連他都看出來了這小丫頭的心思,他不相信殿下看不出來!
被上下其手的人仿佛完全無法感覺到室內(nèi)的波濤洶涌,漆黑的眸色懶洋洋的磕著,書看到末尾處,甚至還慵懶的翻了篇。
姚莉芝,“……”。
莫玉臣,“……”。
突然就被無視得沒了脾氣。
嘆了口氣,少年拱手,“您可需要小、需要我、我送您、送您回去?”。
終于,那雙狹長得已見妖智的眸子看向了他,好半晌,才輕啟薄唇,“好”。
姚莉芝突然回頭兇猛的瞪了眼少年,頗不甘心的咬咬牙,“主子,奴婢給您整理衣衫”。
被瞪的莫玉臣,“……”,他不喜歡這個小丫頭,十分的不喜歡!
宴都都城的夜晚如果不是因為戰(zhàn)事,只怕比現(xiàn)在熱鬧數(shù)倍。
衣訣擺動,少年余光感覺到身邊的人停下,便隨著目光看去。
一群行路極快的人從對面陰暗的小巷子穿過,看身高,個個都高于宴都人正常標(biāo)準(zhǔn),甚至整體更高些。
“西津人?殿下,可、可是要追?”。
清冷的風(fēng)將發(fā)帶吹起,連著幾縷墨發(fā),如果不是身份懸殊,少年這一刻甚至想將那在眼前不斷撩撥的頭發(fā)一口咬住。
漆黑的眸染上絲絲邪意,“這是去皇城的方向”。
“可是要通知、禁、禁衛(wèi)軍?”。
“不”。
少年就不在多言,他知道,眼前的人自有決斷。
纖細(xì)的小手突然向后勾了勾,一陣涼風(fēng)拂過,一道黑衣人恭敬的隱在了一米之遠(yuǎn)的石碑下。
從少年的角度,只能看見眼前的人動了動唇,沒有聲音,可那團(tuán)幽靈一樣的人卻點點頭,再次消失了。
“殿下,您今天收了小、小臣的賣、賣身契,那、那……那小臣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叫您師傅。
“主子,我們在衣柜里找到了太子,只怕那小丫頭沒弄錯,有人冒充太子!”。
少年,“……”。
突然就明白今天那臭丫頭為什么瞪他了!
過程何其熟悉!
九慕感覺一道特別炙熱的視線盯著自己,抬了抬頭,一瞬間沒了好臉色,“你不是暈倒了么?怎么會跟著殿下!”。
莫玉臣,“……”,下意識的想抬手摸鼻子,抬了一半,暗搓搓的放下,“殿下,小、小臣不管,您、您收了小臣的賣、賣身契,您、您要負(fù)責(zé)!”。
晴天霹靂!
九慕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眼睛里閃著火花!怎么辦,她想弄屎這湊不要臉的!先凌遲,再剁吧剁吧,一定要剁碎,不然大黑沒耐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