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槿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實驗室的,她滿腦子都只有離風(fēng)搖頭的樣子。
進到實驗室的瞬間,周圍空無一人,北冥槿月終于撐不下去了,她跌坐在門口,雙眼空洞,她從無聲地哭泣到小聲地啜泣,“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啊?!?p> 囚牛的死亡就是壓垮北冥槿月神經(jīng)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很怕東方離煜會和囚牛一樣。
北冥槿月坐著緩了很久,導(dǎo)致起身時眼前一片模糊,她順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也把放置在一旁的儀器碰倒了,因為沒有開燈,北冥槿月只能下意識地去處理,可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啪”地一聲,不知道什么東西碎了。
北冥槿月連忙將燈打開,地上鮮紅的血液刺痛了她的雙眼,那是今天剛抽出來的東方離煜的血,莫名的,北冥槿月認(rèn)為這是老天爺給她的信息,一時間心中郁結(jié),直接口吐鮮血。
北冥槿月抬手擦拭了一下唇邊,想要清理一下地面,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驚喜,她顧不得其他,連忙取了碎片上殘留的東方離煜的血液,隨后又用銀針扎破手指取了幾滴自己的血。
也許是因為有了希望,北冥槿月又是一晚沒睡。
“域主!您又通宵了!”月烏進來看到北冥槿月的樣子就猜到了她又通宵了,語氣中滿是不贊同。
“昨晚這...發(fā)生了什么?”因為北冥槿月的急切,地面上的血她并沒有來得及處理,以至于月烏進來以后嚇了一跳。
“先不要管它了,月烏,你來的剛好,快過來看看。”北冥槿月擺著手讓月烏過去。
聽著北冥槿月的語氣月烏才意識到似乎哪里有變化了,在北冥槿月的指揮下,月烏看著臺子上的儀器,幾分鐘后,她大叫出聲,“成了?!”
“什么成了?”離風(fēng)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往實驗室跑,剛開門就聽到月烏的尖叫,進來以后看著場景和月烏一樣的疑問,“這里怎么了?”
“別管那么多了,你快來看。”為了研究解藥,月烏和離風(fēng)每天都在一起相處,時間長了也都習(xí)慣了。
于是一個早上接二連三的震驚聲音從實驗室傳出。
“主母,如果可以的話,主子和您是不是都...”離風(fēng)一臉期盼地等待著北冥槿月的回答。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只能說是有了些眉目,具體的還要繼續(xù)分析,不過時間長短不確定,也不知道來不來的及?!北壁ら仍聞偸嬲归_的眉毛再次皺了起來。
“我剛給主子做完檢查,也許是主子體質(zhì)好,目前并沒有進入危險期,應(yīng)該時間還算充裕?!?p> “既然如此,我們要盡快全部分析完,除了你們兩個,我還需要幾個助手?!?p> “是?!?p> 時間不等人,接下來的幾天里,北冥槿月除了解決基本的個人問題,其他時間她都坐在儀器前分析著各種數(shù)據(jù),然后一點點地提煉她想要的物質(zhì)。
這幾天里,東方離煜曾醒過兩次,但每次清醒都不超過三個小時,但即使這樣他還是見了楚亦一次。
“BOSS。”
“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嗯,已經(jīng)全部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了?!?p> “那就好?!?p> “BOSS,夫人那邊好像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您其實可以再等等的。”
“你跟我多久了?”東方離煜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今年是第十五年了?!?p> “都十五年了還不知道我的做事風(fēng)格嗎?”
“知道。”楚亦比東方離煜要大兩歲,這么多年他除了把東方離煜當(dāng)成上司,很多時候更是把他當(dāng)成親弟弟一樣看待的,所以見到東方離煜如此,他內(nèi)心是十分抗拒的。
東方離煜見楚亦低著頭,他長嘆了一口氣,“我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我現(xiàn)在身處異國,暗殿的絕大部分勢力也都在這里,若是我真出什么事了,不處理好后續(xù),到時候會很麻煩的?!?p> “明白?!?p> “我看你對槿月身邊的那個叫月鹿的很喜歡,可以的話就大膽一點,男人嘛,總歸要先邁出這一步的?!?p> “嗯,我...我再等等?!背嗤蝗徊缓靡馑计饋怼?p> 看著楚亦的樣子,東方離煜想起之前東方幽炎給他助攻時的樣子,可是現(xiàn)在人卻已經(jīng)不在了。
“你一向有分寸的,對了,給我筆和紙,我要寫點東西?!睎|方離煜感覺自己又要昏睡過去了,連忙說道。
楚亦將紙筆遞給了東方離煜,只見他在上面寫寫畫畫,“這個一會兒你交給槿月,任何人不許偷看。”
“是。”
楚亦接過來以后還想告訴一下東方離煜家里的消息,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小心地上前探了一下呼吸,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楚亦這才意識到他后背已經(jīng)嚇出了一身冷汗,輕呼一口氣,帶上東方離煜的紙條,楚亦前去找北冥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