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回：戌市
一聽說做游商還有規(guī)矩，楊何宇立刻好奇的打聽起來。
最先搭話的中年人開口說道：“小子，你也知道，咱這偏遠分散的小村子特別多，還有很多獨戶。所以我們這些小游商，幾乎都是每人跑一兩個村子的，雖說賣東西不存在競爭，但上貨時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能淘到受歡迎的好貨，然后提高口碑，就能更快的成為大游商?！?p> “小游商？大游商？”楊何宇重復(fù)著聽到的新詞匯，認真聽著。
那中年商人繼續(xù)解釋道：“大小游商要解釋也簡單，小游商到村子賣東西，大游商到鎮(zhèn)子賣！就不細說了，我現(xiàn)在解釋一下你之前問的‘戌市’！”
楊何宇連連點頭，想著終于要說正題了嗎？
中年商人道：“戌市，就是每天戌時開的夜市！每個鎮(zhèn)子都有，到戌時就開，過了時辰就散。為的就是讓我們這些小游商交換商品?！?p> 楊何宇一臉好奇道：“那為什么不白天開呢？”
中年商人：“白天很多人需要趕路?。‰m說村鎮(zhèn)之間沒有幾個猛獸強盜，但走夜路也不方便??！而且，有很多人急著趕路，傍晚趕到鎮(zhèn)子休息一下，天亮就要繼續(xù)趕路了。戌市每天只在晚上開兩個小時，倒賣貨物，很方便的。”
楊何宇點點頭，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那中年人繼續(xù)解釋道：“我們游商間的規(guī)矩也就是這么產(chǎn)生的，做游商，不許私下倒換貨物，只要在鎮(zhèn)子里，有好貨，都要到戌市交易，以示公平。”
看著小卷毛點頭的樣子，這中年商人問道：“所以說小子，呃，老弟，你今晚來戌市嗎？”
抬眼看著這幾個商人都一臉：你來你來的表情，而且，其他桌子的游商也拿眼睛漂著這邊。楊何宇擺出一個靦腆表情，笑道：“我不是游商，也能參加戌市嗎？”
“沒問題！”幾個游商異口同聲回答。
中年商人繼續(xù)解釋：“老弟，這戌市只要到點，誰都能進，但有一條，進了戌市，不能換立場?！?p> 楊何宇：“什么意思？”
中年商人：“就是說進了戌市，或買或賣，只能選一?！?p> 楊何宇：“??？那我要是既想買又想賣呢？”
中年商人：“那就要來兩次了，同一晚，只能選一樣！”
楊何宇皺皺眉頭道：“那要是錯過了好貨怎么辦？”
中年商人：“這就要靠自己的眼光和運氣了！所以老弟，你今晚來戌市，做買家還是賣家？”其余幾位游商也豎著耳朵等著答案。
楊何宇看著這些商人放光的眼睛，心想：我要是說到時候就知道了，這幾個會不會立馬拆了我？呵呵，給個準(zhǔn)信，讓他們消停消停！“幾位前輩，今晚我想做賣家，就算做買家，我也沒錢??！所以，做賣家有什么規(guī)矩，還請幾位前輩指點指點?！?p> 聽到準(zhǔn)信，幾人都松了口氣，生怕好貨跑了的樣子，那位中年商人笑道：“沒什么復(fù)雜要求，做賣家關(guān)鍵就是選好地點，擺個地攤?！?p> 楊何宇：“哦，那么前輩，戌市在哪條街??？我和我哥昨晚到這的，鎮(zhèn)上的街道還沒逛全呢！”
中年商人：“戌市好找，就在鎮(zhèn)中的廣場上！戌時將近，你來了就知道了！若是老弟你沒什么事，可以早些時間來，到時候老哥我?guī)湍阏覀€好地方?！?p> 楊何宇：“那就謝謝前輩了，對了，我叫小白，請問前輩怎么稱呼？”
中年商人笑道：“我姓賈，你叫我老賈就行！不過我做生意可是有誠信的啊！”
此話一出，同桌的其他游商頓時撇嘴的撇嘴，翻白眼的翻白眼，氣的老賈牛眼一瞪，怒道：“當(dāng)著小兄弟的面，你們聯(lián)手拆我的臺?。俊彪S后，眾人齊聲大笑……
飯后，楊何宇和大黑繼續(xù)在鎮(zhèn)上閑晃，沒了交易閣，做爐子和玻璃的原料還真不知道上哪買，鎮(zhèn)上倒是有金屬器具鋪子，但賣鍋賣盆賣農(nóng)具，人家不賣原料啊！
下午，楊何宇清點了一下手頭的東西，又做了十個精小的香爐和十個彩色的小胖玻璃罐。
傍晚，二人吃過晚飯，來到鎮(zhèn)上的廣場，此時廣場上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大家三五成群的聊著天。準(zhǔn)備做賣家的人已經(jīng)開始選擺攤的地點了。
一見到白毛少年背著鼓鼓的布包跟黑大個走過來，早上認識的商人老賈立刻招呼道：“白老弟，快來快來！”
老賈身旁除了早上同桌的商人外，還多了幾人，楊何宇拉著大黑快走幾步，過來打招呼。
互相簡單介紹過后，楊何宇塞給大黑一大包花生，說：“哥啊，看攤我一人就行，你隨便逛逛吧！”大黑也不說話，點點頭，邊吃花生邊看熱鬧去了。
一旁的老賈見了，小聲的問道：“白老弟，你哥……”剛認識沒多久，不能問是不是腦子有什么病或是智力夠不夠??！
楊何宇連忙笑道：“我哥像我爹，不愛說話，我像我娘，話癆！”
老賈：“哈哈哈……白老弟真愛說笑！……”
一邊閑聊，楊何宇一邊開始鋪布擺攤，自己也沒窮瘋到什么都賣，所以攤位上只擺了五個小香爐和八個小玻璃罐當(dāng)樣品。
很多游商都想開市前先看看貨，到點好開搶，正在來回走動，看到這邊六七個人圍著一圈，一副蹲守的樣子，都過來看熱鬧。等看到地攤上的精致小香爐和可愛小玻璃罐時，瞬間兩眼放光，剛想問問，蹲守的幾個立刻一臉：怎么，想搶？這地兒我們包了！
楊何宇一臉苦笑，心想：這戌市有沒有禁止暴力的規(guī)矩??？這些游商都怎么跟要搶食似的？
老賈蹲在一旁，小聲的問道：“白老弟，這戌市馬上就要開了，老哥我也不算壞規(guī)矩，你跟老哥說說，這香爐和琉璃罐，你怎么賣？”
楊何宇依舊一臉乖的說道：“我第一次下山，不懂價格，賈老哥覺得這兩種定什么價位比較好？”
老賈想了想，小聲說：“香爐……最低200金幣，琉璃罐……最低100金幣怎么樣？”
楊何宇點頭，這片地區(qū)都是普通凡人，要高價也不現(xiàn)實。老賈接著小聲說道：“白老弟你先不要出聲，我再和哥幾個合計合計，爭取再抬抬價，呃，你帶了多少貨？”
楊何宇：“香爐我有20個，琉璃罐50個”
老賈點頭站起身，跟幾個蹲守的游商開始討論價格和貨物分配…………
很快，戌時一到，鎮(zhèn)上的廣場四周掛起了寫著‘戌’字的白紙燈籠，宣布戌市開始。
經(jīng)過一翻瞪眼加口水亂飛，幾個游商終于談好貨物分配，每人拿錢，將香爐和琉璃罐瓜分了。背來的東西轉(zhuǎn)眼賣光，楊何宇收好金幣，看了看，似乎離散市還有好多時間。
老賈笑道：“白老弟，怎么？沒什么事做了？”
楊何宇笑道：“是?。淼臇|西賣完了，又不能買，只能看著，這叫人多難受?。 ?p> 老賈：“那是因為白老弟你拿來的東西好賣嘛！你看看整個廣場上，有幾個能把貨賣光的？”
楊何宇點頭問道：“賈老哥，接下來我不買，能看嗎？就這么原地蹲著……太無聊??！”
老賈笑道：“當(dāng)然！既然白老弟是下山歷練，老哥我就賣回老，跟你說說各村的好玩意兒，老弟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便問！”
楊何宇乖巧的笑道：“那就多謝賈老哥了！”
隨后，老賈便帶著楊何宇在戌市閑晃，看其他游商的商品。這些商人多數(shù)都是小游商，商品也大都是從各個小村子收來的手工制品、干貨特產(chǎn)之類。
楊何宇看到有的攤位出售少量的干制草藥，跟有修士的地方不同，交易閣賣的草藥大都是新鮮的，這里的草藥卻更像自己老家藥鋪賣的中藥，只是沒切碎而已。
一旁的老賈看到楊何宇看草藥，笑道：“怎么，白老弟對藥材感興趣？”
楊何宇裝作一臉土包子相，說：“草藥？我還以為是干菜呢……”
老賈苦笑道：“白老弟真愛說笑，草藥可比干菜貴重多了！”
楊何宇想了想，問道：“賈老哥，我家雖然住在山里，可從沒見過草藥啊！這草藥一般長在什么地方??？”
老賈：“唉！山里哪能長草藥啊！咱們住的這片土地很難長天然草藥的，賣的這草藥，那都是泰和城的城主在自己后花園種的！”
楊何宇：“泰和城？聽說是座古城，我和我哥還想過兩天進城見見世面呢！為什么城主的后花園能長草藥啊？”
老賈：“這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這整個被泰和山脈隔絕的半島，百姓若是生病就全靠城主花園的草藥了！”
楊何宇皺眉道：“那不夠吧？”
老賈苦笑道：“是??！所以藥材奇貴！咱窮苦百姓就只能盼著不長病了?！?p> 楊何宇的眉頭皺成一團，老賈見了連忙笑道：“白老弟也別糾結(jié)，多虧老天眷顧，咱們普通百姓很少生大??！”
點點頭，楊何宇試探的問道：“賈老哥，那咱們就沒有辦法離開這半島嗎？我聽我爹說過，翻過泰和山脈，是更寬廣的天地??！就算山不好翻，那出海呢？有人試過嗎？”
老賈拍了拍楊何宇的肩膀說道：“年輕人啊！唉……我十幾歲時，也有過這種想法，可后來年紀大了，需要東奔西跑賺錢養(yǎng)家，慢慢就放棄了。
這些年四處跑商，我也打聽到一些咱這半島的遠古傳聞。聽說咱這半島，最早是被海獸占領(lǐng)的，當(dāng)時百姓苦不堪言。后來山的那邊過來一群神仙，在這半島布下大陣，將海獸隔絕在海外。
可凡事有利有弊，有了護島大陣，海獸是上不來了，可島上的人也出不去了！”
楊何宇：“真的假的？這么神？”
老賈：“真假我也不知道！也不敢去試！不過聽傳言說，那片泰和山脈真的很古怪，翻不過去的，聽說早些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不死心的人翻山，不是上山后很快生了重病，就是不停的在山里打轉(zhuǎn)，山頂都到不了，后來漸漸就沒人嘗試了。反正這半島挺大的，百姓生活也夠了?！?p> 楊何宇：“那出海呢？海上真有海獸嗎？什么樣的？”
老賈笑道：“真是初生牛犢?。?jù)說出海也有相似的情況，出海航行一定距離后，船只就會自動回轉(zhuǎn)，而且傳聞深海里動物都很大！聽說挺嚇人的。不過我沒見過，老弟你若是好奇，可以到海邊的村子打聽，他們好多都圈海養(yǎng)魚，應(yīng)該有見過的?！?p> 楊何宇點頭笑道：“謝謝賈老哥！”
老賈：“呵呵，年輕就是好啊！”
走著走著，大黑突然在身后說：“小白，什么時候回去？”
“??！”不光小卷毛嚇一跳，連同行的老賈都嚇一哆嗦。
楊何宇連忙道歉，老賈捂著胸口說：“白老弟啊，你哥怎么走路沒聲啊！若是白天還好，這晚上太嚇人了！”
楊何宇苦笑道：“哥啊！你干嘛突然在我背后說話??？”
大黑：“我怕突然在背后拍你，嚇到你?。∷跃拖日f話了！”
楊何宇：“…………呵呵……”突然說話，連別人也嚇到了??！拍的話，無法立刻區(qū)分是誰，難怪鵬空每次突然出現(xiàn)都把我踩地上，這招確實挺好分辨的………………不對！我怎么被他帶溝里了！？
糾正了一下思路，楊何宇說道：“哥啊，你下次可以考慮出現(xiàn)在我面前啊！”
大黑認真的想了想，說：“嗯！我會考慮的?！?p> 老賈一旁面色古怪：這對兄弟好怪?。≌Ｈ诉@事還用考慮嗎？這大個子估計是長太急，腦子營養(yǎng)不夠。簡單聊了兩句，告別了老賈，楊何宇和大黑回客棧休息。
客房中，楊何宇坐在床上清點財物，把賺到的錢分成幾份，分開存放不易丟失。
大黑拿著一包小魚干過來，問：“小白，吃魚嗎？”
“不吃，”說完抬頭瞅兩眼，跑到茶桌邊燒水泡茶。茶泡好后，說道：“哥，喝點水吧！光吃魚干，多咸??！”
大黑笑著坐到桌邊，邊喝茶邊吃魚干。
楊何宇把東西都收好后，準(zhǔn)備鋪床睡覺了，大黑吃完魚干，笑嘻嘻的走過來，拿出一段珊瑚形狀，手指長，顏色烏黑的東西，塞到小卷毛手上，說：“小白，這個是給你買的。”
楊何宇：“…………這什么？”看著手里的不明物品，好像焦炭。
大黑：“這個東西在戌市上，說是很珍貴的，好多人都在搶！”
楊何宇：“珍貴？這是什么？”
大黑：“聽說是藥材！”
楊何宇：“藥……材……？治什么？”
大黑：“小兒體弱啊！”
楊何宇：“………………好吧！這是什么東西？植物？動物？”怎么看都是塊炭！還掉黑灰呢！
大黑：“藥炭！”
楊何宇：“呵呵呵！果然是炭??！……”
大黑：“小白！吃吃看，吃吃看！”
楊何宇長吸了口氣，道：“哥??！你說你倆，他讓我吃草，你讓我吃炭！下次會不會叫我吃土??？”
大黑：“這不是一般的炭！”
楊何宇：“那是什么炭？”
大黑：“聽說這是泰和城的城主府出產(chǎn)，天然生長的炭！百姓誰家小孩子天生體弱，吃了這個就好的！”
楊何宇捂臉：這里的小孩子好可憐，體弱，還要吃炭………………天然的炭？這看著很像珊瑚啊……蟲尸……
看著大黑依然一臉認真的等著看人吃炭，無奈之下，只好掰了一小塊塞在嘴里…………突然，一陣奇怪的悸動從心口傳出，楊何宇頓時捂著胸口，窩在床上。
大黑連忙過來摸著后背，說道：“慢點吃，別噎著！”
楊何宇面色漆黑，真是連辯解的力氣都沒了，擺擺手說道：“哥，請你把窗簾拉上……”
大黑迅速拉好窗簾坐回床邊，楊何宇靠著大黑，翻手拿出了鐵骨燈籠，看著不斷跳動的血色火焰，之前奇怪的感覺就是這火焰?zhèn)鞒鰜淼摹?p> 楊何宇不明白，問：“哥，這怎么回事？”
大黑眨眨眼，說：“等下，換人！”鵬空看了一會兒火焰跳動的頻率，想了想說：“你再吃塊炭試試！”
楊何宇：“還吃?。磕銈z故意玩我是不是？還有，為什么我吃炭，這燈籠里的火會有反應(yīng)？？……”
鵬空沒管小卷毛抱著燈籠歇斯底里，掰一小塊炭塞了堵嘴。果然，燈籠里的火又開始胡亂跳動起來，還隱約有變大的趨勢，鵬空繼續(xù)一邊觀察火焰，一邊往對方嘴里塞著小炭塊，塞得楊何宇的臉跟炭一樣黑。
好在炭到了嘴里，就像糖一樣神奇的化掉，不然真會卡住…………炭塞沒了，燈籠里的火果然微微大了一圈，但過了一會兒，就又恢復(fù)成原來的大小，也不亂跳了。
鵬空拍了拍黑臉的卷毛腦袋，說：“行了，收起來吧！”
楊何宇乖乖收起燈籠，然后直勾勾的盯著，一臉：你不解釋，我就沒完的表情。
鵬空看著好笑，摸了摸卷毛，說：“火加炭燒的旺你不知道嗎？”
楊何宇依舊瞪著眼，咧著一口黑牙道：“我知道！但為什么要我吃炭啊？”
鵬空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卷毛的胸口，說：“你現(xiàn)在是房子，燈籠是房客，給客人的東西，當(dāng)然要送進房子了！”
楊何宇眉毛抽成一團，依舊不理解。鵬空笑笑說：“別糾結(jié)了，想吃炭，天亮再去弄嘛！”
“不想！！”楊何宇想都沒想的吼道。
鵬空：“呵呵呵……以后你就想了……”
楊何宇：“……………………”
鵬空：“?。⊥藛柫?，炭好吃嗎？”
楊何宇怒吼：“別跟我提這茬?。 ?p> 鵬空：“呵呵呵呵呵…………以后給你找點好木材燒炭吃！”此話一出，手臂上被遺忘的如意木偷偷哆嗦了一下。
楊何宇：“你還提??！哇————??！”邊吼，邊開啟抓狂模式。
翻滾累了，消停后，楊何宇趴在鵬空身上，好奇的問：“哥，你說這里的小孩子體弱為何要吃這炭?。克麄冇譀]有神火……”
鵬空：“是??！你自己說的，他們沒有神火，所以他們吃這藥炭，是藥用，你吃，就是燒了！”
楊何宇：“………………”聽著好像我吃是吃瞎了的感覺？“那這炭有藥用價值？”
鵬空：“不知道，都是你在吃，我又沒嘗過，不知道?！?p> 楊何宇：“………………唉……真吃瞎了啊……”那炭進嘴就被燒了，所以也沒收到成分提示……不知有毒沒毒。
鵬空：“之前在戌市，大黑打聽到，這片地區(qū)有個很大的陣法，年頭似乎也挺久的！”
楊何宇：“嗯！我也聽說了，說是為了驅(qū)趕海獸的護島陣法，也不知是真是假……”
鵬空：“凡事年頭久到一定程度，就沒法分辨真假了！關(guān)鍵是找到陣眼，若是封印，陣眼一定有神火?！?p> 楊何宇點點頭：“陣眼不知在哪啊……”
鵬空：“我看泰和城的幾率較大！”
楊何宇：“那咱明天就出發(fā)？我還聽說這里只有城主的花園能長草藥，很怪！”
鵬空：“是古怪！好，明天出發(fā)！………………現(xiàn)在嘛……”說著，眼中閃現(xiàn)意義不明的光……
楊何宇見了，連忙認真的趴好，說：“天色不早了，我剛吃了炭，需要早睡！晚安！”然后開始呼呼裝睡。
“呵呵呵……”鵬空摸著卷毛發(fā)笑，小聲說道：“衣……服……”話音剛落，楊何宇立刻起身，迅速脫掉衣服，疊好、放好，然后趴回原來的姿勢，繼續(xù)閉眼呼呼……動作迅速連貫省時，逗得鵬空再次發(fā)笑。
第二天，二人吃了早飯，買了路上的零食，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