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柳殤繁了嗎?”樓瀟問她。她停了下來,搖搖頭?!斑@個小子......”話沒說完,就看到感覺背后一涼。“你怎么又當著瑀寂的面兒說我的壞話?!边@陰深深的感覺,樓瀟忍不住繞開了后面的“人”。“柳殤繁,你一大清早的,跑哪里去了。”樓瀟開始反著抱怨他?!俺鋈ルS心走走,不巧,剛才在知曉林外,遇到了個捉妖師?!睒菫t探頭一看,柳殤繁的身后并沒有任何人或物。“喂,柳殤繁,人呢?”柳殤繁擺擺手,走罷。忽然之間,一個俊俏男子躺在了藤椅之上,昏迷不醒,好像被誰有意打昏了一般?!薄傲鴼懛?,你怎么把他打昏了?”樓瀟追上他,問道?!安淮驎?,你覺得他會乖乖和我走嗎?剛才林外可是有一群狼妖在附近徘徊,而且都是數(shù)千年功力深厚的狼妖。有可能,這個捉妖師搶了它們的獵物,而且他,根本斗不過它們。并且一時半會兒不會散去??峙率窃谡疫@個捉妖師?!绷鴼懛弊拢焓直闶且粔鼐?,倒下,院子里都是飄香四溢的酒香味?!斑@......那他醒來,若執(zhí)意要走,我們也攔不住........”樓瀟的擔心也是不可少的,“他要是執(zhí)意要去送死,我們也攔不住啊?!爆r寂不知何時,已吃完了那一大籃的桂花糕。
瑀寂趴在捉妖師的一旁,仔細打量這個捉妖師,一身白袍,眉目清秀。只因碎發(fā)作祟,弄得這個捉妖師看起來有些不適,逗得瑀寂捂嘴偷笑。
不禁讓瑀寂想起——
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
他的頭發(fā)墨黑,襯托出他發(fā)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yōu)雅入畫的男子。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面龐感染到了我。他沒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卻在忠誠的微笑著。
這個,是一只不知名的妖和她,那只妖,并沒有像其他貪婪的妖那樣,捉到便要服下“忘忌”這珍貴的寶,而是從別的妖那里,救下了這個傻丫頭。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數(shù)千年了,瑀寂還是歷歷在目,揮之不去。那只妖,給了瑀寂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這只妖會彈琴。而——細致烏黑的長發(fā),常常披于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松散的數(shù)著長發(fā),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cè),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xiàn),可愛如天仙?!@是瑀寂對這只妖的評價。
捉妖師的牟,微微顫抖了一下?,r寂大驚,連忙躍入水中,濺起一場水花,水花拍到捉妖師的臉上,一大捧海藻散落在他的身上、臉上。樓瀟與柳殤繁大驚,起身?,r寂躲入水中,不敢出面去看那個人。
“咳咳,這.........這是哪里?”那個捉妖師嘴里嗆了水,醒來便是一陣狂咳嗽。待他緩了點,站起身來?!斑@.........”柳殤繁施了發(fā),他瞧不見這個院子里有其他人?!坝醒龤?.........”他只是隨口一說,并不太確定,因為妖氣并不是很濃,或許,瑀寂的氣味是被無詡譚的潭水所覆蓋了。他有些渴了,俯身去舀譚里的水?,r寂一愣,沒有繼續(xù)冒水泡,摒住呼吸,沉到潭底。
邊上的柳殤繁和樓瀟只是坐著喝酒,靜觀其變。
“奇怪,我是怎么進來的?誰把我打暈的。嘶........”他再次碰到脖頸時,一陣痛楚漸漸散開,惹得他一動也不敢動?,r寂差點沒笑出來,微微吐了一口氣,又沉進潭底?!斑@個山莊挺漂亮的,奇怪,沒人在嗎?”捉妖師一貫既往地自言自語道,瑀寂突然有種想掐死他的沖動。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柳殤繁飲盡了那壺醉人的酒,踩著步子,一步步走到潭邊。
“公子.........”柳殤繁的聲音很細,有些像閻王那兒的幽魂女鬼的聲音。捉妖師不由得一顫,向后退了幾步,還差點掉入無憂譚,溺了水。潭水由藍變?yōu)楸叹G,潭底清澈,表面渾濁。這是樓瀟使得幻術,只為掩蓋住瑀寂的痕跡。“你......你是誰?。俊绷鴼懛背啡ル[身術,站在這個捉妖師的面前。
柳殤繁最近似乎換衣袍換得很勤,就在他現(xiàn)身的那一刻,衣服又是另外一件,和剛才喝酒時的衣服是不同的一件。金黃色的云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
樹妖也這么講究?樓瀟想到這兒,不由得一笑,抿上一口茶樹上的茶葉泡的茶。味,雖有些苦澀,但久而久之,反反復復,周而輾轉(zhuǎn),變得清淡了許多,卻就是變不成淡而無味。這就是樓瀟為什么一直喜歡喝茶的原因。但是——這茶只能生長在這漁歌山莊之內(nèi),出了知曉林,攜帶人便會自焚化為灰燼。
此樹,曰稱:敘寂。似乎夾雜著凄涼的感覺。坐潭上,四面竹樹環(huán)合,寂寥無人,凄神寒骨,悄愴幽邃。
樓瀟站起來,扭了扭自己的手腕,靜靜地看著這個俊生,“喂,你是誰啊,還有你,你是誰啊。”他有些驚慌失措。樓瀟和柳殤繁面面相覷。“你剛才為什么殺了那群雀妖?你難道不知道有危險?”柳殤繁問道。“雀妖偷了我的食物,怎么,我們捉妖師,本就應該捉妖。需要要你來管?而且,哪有什么危險可言?”柳殤看了一眼無憂譚,并沒有回他。
“如果我是妖,那你會怎么做呢?”柳殤繁一笑,看著面前這個裝作鎮(zhèn)定的少年,兩人對視,這個捉妖師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哦不,是妖,長得這么妖孽........
“你叫什么?”樓瀟再次發(fā)話,問他。“堂堂捉妖師千風余的徒弟,蘇挽?!痹谧T中的瑀寂差點沒有笑出來,這名字,這么像女孩子.......
芙蕁
蘇挽:你才是個女孩子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