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剛停泊好車的江口助教拎著兩盒壽司刺身便當在停車場門口碰到了教授數(shù)學的山田老師。
女助教邊走邊在與山田教授說話的時候,嘴里呼出的氣息遇到這個寒冷的冬晨變成了白氣:
“今年冰帝國中部已經有兩位學生被送進了東京醫(yī)院。這一屆的國中部學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唉,從我教的那個班的學生口中了解到,最近一次還是發(fā)生在網球部邊上,被榊太郎先生當場抓個正行,只是沒料到這個學生竟然肇事逃逸了?!?p> “榊太郎不是還在調查當中嗎?聽他說那兩孩子應該是有原因的。”
“能有什么隱情,山田老師?校規(guī)制度可是禁止學生打架斗毆的,我看為了懲戒示人,早點交給學生會處分早好?!迸滔訍旱貏傉f完這句話就發(fā)現(xiàn)山田老師突然沒有預兆地停住了腳步,她忙問:“怎么了,山田老師?”
“噢,我突然想起來順仲幾天前拜托我的一件事情……山口,你先上去吧,我還有事?!?p> 山口助教在教學樓前面的分叉口與山田老師作了道別這才分道,而山田教授立刻調轉了方向背行教學樓朝校園丹姿大道走去。
學校的生徒會安排了一部分教師去了奈良山區(qū)扶教,本該降到自己頭上的重任因為自己的年齡已上五十,避免過多操勞,所以順仲就接替了他的扶教任務。
順仲如此熱心,卻因人未在東京,行事諸多不便,自己就主動提出讓他可以把一切都交與自己,自己可以替他處理打點好東京的事務。
但是順仲其他什么都沒有請求,唯一拜托的就是讓自己在今天去接一個姑娘入學,她該上高等部三年級。還說如果送到三年級A班后交給班級主任,然后再回他一個電話。
那語氣之中能聽出事情的不簡單,好像在拜托自己幫他督促監(jiān)視。
他當時感到疑惑不解,就問怎么一個小姑娘到今天才入學?而且如果她今年都已經是高等部的學齡了,連報道都還需要別人帶路指引嗎?
順仲對自己的回答是:“她是我的侄女,以前生活在中國,嗯……發(fā)生了點事情?,F(xiàn)在,可能她……對上學很反感?!?p> 從這段話中,他能夠真真切切感受到順仲對她的擔憂關心和……不夠信任之感。
山田走出了丹姿道,正在去往另一個校門口。路上,他細細想了現(xiàn)在日本的教育靜況,前不久發(fā)生的打架斗毆,和上次學生無緣無故被砸斷腿的意外,之后捕風捉影說是由撞邪而高空墜物導致重傷的謠言,雖然造謠的人在生徒會的調查下,已經出面承認這是荒謬之譏,但是事情的真實原因到現(xiàn)在也沒有水落石出。
冰帝學園是貴族學校,崇尚強大的實力主義,優(yōu)秀與差勁,尊卑分別。他在這里當了這么多年的數(shù)學老師,有些事情知道最后不可避免地會不了了之。
但課堂上還有學生用手機通訊,有學生直接沒有責任擔當?shù)貢缯n一節(jié),而順仲的侄女竟然還是一個問題學生。
教育,包羅著方方面面,學庭教育其實遠沒有家庭教育對孩子來得更有深遠影響;教育,始涉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