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叔?!鳖佅ο仁菃玖艘宦?,藥叔便停下了步子,看著顏夕,聽到腳步聲停止,顏夕也知道藥叔停步了,微微一笑,接著道:
“藥叔,那銀茸毒性深,就算僅是用其做為肥料,那種出來的也多多少少都吸收了些,若是多食的話,還是會傷身的?!?p> 用銀茸作為肥料所種出的東西,也會或多或少的,帶上那么點毒性,就算其原先是一味補藥,也不可例外。
顧銘德聽完顏夕的話語之后,便在心中為其祈禱了,因為接下來的,十有八九都會是一頓惱怒的訓話。
藥叔不喜別人質(zhì)疑他,除非拿出了實打?qū)嵉淖C據(jù)出來,否則,那些個在藥叔眼里便都是無用浪費時間的廢話。
藥叔既然能夠自己食用了,那必定是驗證過無毒的,而此時這初來乍到的顏夕卻說了質(zhì)疑一般的話語,雖然原意是好意的提醒。
但是藥叔接下來的話語,讓顧銘德再一次大大吃驚。
“知道了?!彼幨逑袷潜蝗丝创┝耸裁匆粯?,有些心虛的說著,但還是挺直了腰桿子,故作沒事人一樣。
但是此時的顏夕可看不見藥叔那挺直的腰桿子,只聽到了,藥叔那心虛了的語氣。
說完之后,藥叔就繼續(xù)邁步離開了,而顧銘德,則是臉上寫著大大的吃驚。
藥叔居然沒有斥話,而且還回話說他知道了?
顧銘德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實在不簡單,先是寡言少語,常常一副冰塊臉的少爺對著她說那么肉麻的話語還對著笑了,接著又是藥叔……
顧銘德現(xiàn)在心中的不滿已經(jīng)全都變成了敬佩,閃著佩服亮光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顏夕。
還好現(xiàn)在顏夕瞧不見,否則的話非得被嚇一跳不可。
“銘德,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顏夕見顧銘德沒有說話,便先開口了。
“去…去……”顧銘德也還沒想好到底要將顏夕安排到哪兒去,這忽的被問起,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支吾著,就是道不出個什么來。
顏夕也沒再問,等著顧銘德的回答。
最終不知道該把顏夕安排到哪兒去才好的顧銘德,直接就讓她和自己在一塊,配配藥方子,打理打理藥材。
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樣一來,顏夕醫(yī)術(shù)到底如何他就能夠知道了,要是被幫了倒忙的話,他只要不聲張,不就沒有什么大事了嗎?
之后還可自己多多提防擔待著點就好了。
“去我那兒吧,配藥方。”顧銘德說著,便自顧自的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子察覺到顏夕并沒有跟上之后才回頭,顏夕還在原處。
“我…我看不到路?!毖矍熬鸵黄?,她怎么跟得上他呢?
顧銘德恍悟,這才想起了顏夕還是蒙著眼的,連忙回去,之后卻也……
牽著她走?
這可是少爺心頭上的女子,他牽著?要是被少爺知道了那不還是一條死路嗎?
他今日的運勢還真是不好,剛剛才在兩條死路中存活了下來,現(xiàn)在,就又被繞到了另一條死路中來,且還更加棘手!
顏夕并不知道顧銘德此刻心中糾結(jié)著什么,不明情況,也就沒有說什么,安靜的站著。
顧銘德看了看四周,最終拿起了被從藥材中挑出的無用細藤子,又走到了顏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