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遷想著,抬手伸向了煜城,“畫像呢,我看看。”
說不定天地間的緣分奇妙,那人他便見過或識得呢?
聞聲煜城便又是一個激靈,激動得差點就站起來了,“看吧看吧,正常思維下都會有畫像的對不對?”
煜城問著,眼里閃閃發(fā)光的,讓人不忍拒絕與打擊。
聽著煜城的話語,墨肆遷心中也提起了絲絲不安,“照你這么說?”
“沒錯?!膘铣钦f著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最終干笑著,但卻比哭還難看上幾分,繼續(xù)道:“連那人哪怕只是幼時的畫像都沒有,便要讓我留意尋找?!?p> “這不簡直就比大海撈針還難嘛?”煜城說著還是覺得不盡心的,又抱怨了一句。
墨肆遷聞聲不語,心中獨自想著什么,但是那微微皺起的眉宇自始至終就沒有低下過哪怕一點點,由此也看出,那心中想著的結(jié)果并沒有多盡人意,歡人心。
但是最終,墨肆遷還是釋然的,長舒一口氣道:“既然可以得到敵國這么重要的消息,那么無需多久,定也能夠得到那敵國公主幼時的畫像了?!?p> 雖然說,有了幼時畫像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畢竟人人都說,女大十八變?
“但……”于墨肆遷的安慰,煜城非但沒有釋懷半分,且面上的愁容還更加重了一些。
“我怕這一件事兄長他們都知了?!膘铣乾F(xiàn)在所擔(dān)心的點,已經(jīng)不是最初所停留的那一點了。
“他人如何我想肆遷你也應(yīng)該清楚吧?要是他們知道了的話,必然會將其當(dāng)做一個討好父親的良機?!?p> “那時,他們能夠好好找便罷,找得到與不到也都無關(guān)緊要,但……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這可是他們的強項?!?p> 煜城說到這兒墨肆遷也大致聽懂了,接著煜城的話語,道:“你是怕他們到時抓那些無辜的女子頂替充數(shù)?”
煜城點頭,顯然墨肆遷說對了。
“父親每天都有打理不完的事情,自然也沒有余心去關(guān)注他們是如何找那敵國公主的,到那時,敵國還未進(jìn)犯,就得先因找他們的公主而害了城中女子。”
兩國交戰(zhàn),有時敗的不是那兵勢弱的,而是內(nèi)部不團結(jié),人心渙散的一方。
每一次征戰(zhàn),最苦的都是百姓。
雖說不至于被敵國軍隊入國,但是那一支支隊伍中的每一個人,有哪一個不是由城中百姓的好兒郎頂上去的?
只要在戰(zhàn)場上倒下一位士兵,就意味著城中的一戶人家失去了兒子甚至獨苗,或是丈夫,頂梁柱。
煜城這樣想著,也知道不該這么想,因為婦人之仁也是軍中會戰(zhàn)敗的一大比例。
“那你打算如何?”墨肆遷問著。
“我……”煜城說著一頓,便也有些心虛起來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p> 他書是讀了不少,但是卻無先生教過他如何在現(xiàn)實中運用起來,所以這咋一下遇到的便是這么一個棘手的問題,腦子里也還沒來得及想,仍是一片白茫茫。
比起夕祥藥鋪中,墨肆遷房內(nèi)的這一緊張沉重氣氛,在平陽城中的另一出地方,恰恰與之相反。
而其名氣與夕祥藥鋪比起來,也不見得差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