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不知道是本就人少還是都歇息了,格外安靜,故此,墨肆遷走路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響。
“阿貴,為何不回家去,要住在這兒啊?”還沒有走到,就先聽到了王倩的聲音,也因此,墨肆遷確認(rèn)了自己沒有找錯地點(diǎn)。
不露面的,心中一喜。
“讓你住這就住著,問你們多干嘛?”吳貴顯得有些不耐煩,坐在王倩看不到自己的地方,收拾著什么。
王倩因?yàn)樯眢w緣故便一直都是坐在床榻上,被褥蓋至腰部,聞聲想要開口,但還未發(fā)出聲響來,便又閉合了。
若是從前,阿貴絕不會對她這么說話的,在他面前說話,她也從不會這么猶豫的。
感覺什么都沒有變,但卻感到陌生了,這是為什么呢?從何時(shí)開始的呢?
王倩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之后閉上了眼,像是要休息了一樣。
墨肆遷這時(shí)走到,想都沒想的就抬手敲了敲門,敲門聲響起,隨之王倩也睜開了眼,本想等著吳貴去開門的,但是卻遲遲不見其身影。
自己行動不便,又怕外面的人等急了,便催促道:“阿貴,阿貴?”
“外面不知是什么人,不要讓人家等久了,快去開門啊?!?p> 王倩話落之后,只聽到了吳貴站起身來,椅子微動發(fā)出的聲音,卻還是不見吳貴走來的身影,而那敲門聲則是還在繼續(xù)著。
王倩也不是什么好脾氣,只不過不敢發(fā)作而已,借著這次機(jī)會,便也有了理由了。
聲音有些偏重,鬧脾氣一樣的道:“阿貴!”
“來了來了,大喊大叫的做什么?”吳貴語氣也不見得很好,走到時(shí),還瞪了王倩一眼。
“大叫個(gè)不停的,好不容易數(shù)清楚的數(shù)目都害我給忘了!”吳貴說著,還是不情不愿的走去開門了。
“數(shù)目?什么數(shù)目?”王倩則是有些聽不懂吳貴話語的,反問道。
最近阿貴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有些還好,但是很多都是讓她摸不著頭腦的,王倩隱隱感覺,吳貴一定有什么在隱瞞著自己。
吳貴還未回話,便向吱呀一聲的打開了門,看到來人時(shí)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一下子忘記了開口,只看著墨肆遷。
他認(rèn)得墨肆遷,所以害怕。
“先生可還記得我?”墨肆遷先開口問道,接著便自顧自的邁步進(jìn)了屋,輕輕一推門,一半便掩上了。
“記得,夕祥藥鋪的老板嘛?!眳琴F說著,這才發(fā)現(xiàn)墨肆遷已經(jīng)進(jìn)來了,敵視的眼神看著墨肆遷,“只不過你來這兒做什么?”
說完之后吳貴又覺得不對,連忙改口,“不對!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他們這幾天都沒有回家,那些個(gè)街坊四鄰的都不知道他們在這兒,眼前這個(gè)只見過一面,素不相識的人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又忽的找他做什么呢?難道說……
想著,吳貴便有些心虛害怕了起來。
“我來這兒就是想要確認(rèn)件事情?!蹦吝w問著,眼神無意間瞥到了坐在床榻上的王倩,不由多看了兩眼。
“什…什么事?”吳貴因?yàn)樾奶摚f話的聲音都有些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