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哥那也是救人心切,而且那人那么多日以來一次都未來看過他的妻子,今日算是第一次?!?p> 墨肆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薄唇微動,道:“繼續(xù)說。”
與此同時,吳貴也道:“我名吳貴,是你們藥鋪一病患的家屬?!?p> 難得的,吳貴說的格外認真。
小五繼續(xù)在墨肆遷身旁低語著,“今日他本是來帶走他的妻子,我們?yōu)榱烁玫母嗡拮拥牟?,開出了最最好的藥材,每一味都是極為珍貴的,但……”
一說起藥材,小五就止不住的心疼,那藥材雖貴,但要是治好了人也便算物有所值了,但是……
卻是這般生生的被浪費了去,叫他怎么能不心疼?
“但是這人卻偏偏要拆開藥包看看里面的藥材,一用力扯,這些個藥材便都掉落到地上了?!?p> 墨肆遷開了藥鋪醫(yī)館三年載,耳濡目染的也識得許多藥材,這鋪中的昂貴藥材更是味味入心,所以墨肆遷這心中無比清楚這幾味藥草就這般落地的結(jié)果是什么。
小五說完,又想起了什么,本來已經(jīng)往后挪了挪的腳又回到了原位,更加小聲的道:“少爺,我見他出入?yún)怯?,懷疑他是吳記的人。?p> 聞聲,墨肆遷勾嘴一點,微微點頭,饒有興趣的暗自道:“吳記的人?”
而吳貴看著兩人在那邊小聲低語的不知道說著些什么,一下子有些心急了,大聲說著,企圖打斷兩人的對話。
“你們兩人在那兒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什么?”說完吳貴又冷哼了一聲,一副震驚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繼續(xù)道:
“該不會是看情況不好,在商量著怎么推卸責任呢吧?”
“我們有沒有必要去推卸那責任,你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墨肆遷說完向著吳貴的方向走去,一步步,穩(wěn)定而緩慢。
吳貴忽的一心驚,咽了咽口水,眼神看著墨肆遷,絲毫不示弱,但是額間卻已經(jīng)是開始不停的冒著冷汗。
這人的氣場未免也太強大了吧?那一股子不知由何處來的心驚,從他緩步邁向自己的那一刻,就沒有停下過。
而且,他那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他露出什么破綻了嗎?
不,不會的!他一個剛剛過來的人,能知道些什么?
吳貴在心中勸說著自己,“你可不要看我們老百姓老實,就想要誆騙我們。”
“我什么最清楚?此次過后我最清楚的便是你們這群人的虛偽面容!”
吳貴大聲說著,也挺直了腰桿起來,剛剛的怯場一下子就散的無影無蹤了。
墨肆遷聞聲沒有回吳貴的話,轉(zhuǎn)頭向小五道:“帶她們上去休息,這兒的事我來處理便好?!?p> 小五聞聲點了點頭,想要帶著顏夕和楊昭雪上樓,顏夕剛邁了幾步就不放心的回頭,“墨遷……”
顏夕那關(guān)心的話語還未說完,就先被墨肆遷給打斷了,“這一路上你也累了,快上去休息吧。”
墨肆遷看著顏夕的眼神里,滿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