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緊致木屋,屋外栽有一棵奇特的樹,樹枝皆為藍色,樹下,顏夕正背靠著大樹而坐,睡著了般。
忽的眸子一動,睜開,見到眼前人時心中一喜。
“師傅!”雀躍的喚著,顏夕站起向著前方跑去,最終在一花白頭發(fā)的老頭面前停下,又親昵的道:“師傅。”
第二聲叫喚時,多了幾絲撒嬌之意。
花白的頭發(fā),纖直的身形,一襲白衣外披著一件紅色的外衣,黑色的腰束縣出那讓女子都稱羨的細腰來。
“忽的這般,為師可沒有好藥材給你了?!辈会t(yī)語氣十分的寵溺,就好似父親對著自己的心愛女兒一樣。
不醫(yī),是他的名號。
顏夕聞聲笑出了聲,果然,師傅又將她當做是要討要藥材的了。
只不過……他怎的回到肆遷來了?她不是下山進了夕祥的嗎?
顏夕還未想清楚,耳邊就響起了一句句極為空靈的話語,就好似是從天上傳來的一樣,“顏夕,顏夕?!?p> 就這樣,一句接著一句,顏夕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說話人,口中不由喃喃,“墨遷?你在喚我嗎?”
見不醫(yī)沒有任何反應,顏夕便有些不確定是不是她聽錯了,于是開口問道:“師傅,您可有聽到什么?”
說完,顏夕卻遲遲都等不來一句回復,于是便抬手伸向了不醫(yī),但是顏夕怎的都想不到,她的手竟直接從不醫(yī)的身體穿過。
此刻的不醫(yī),就好像看得到的空氣一樣,看得到了,但仍是無法去感知觸摸的感覺。
顏夕有些納悶,也有些不知所措,而在此刻,剛剛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顏夕,顏夕——”
心中片刻慌亂,還未等她想到如何應付,眼前的人就一下子散開不見了,接著是紫藤樹,肆遷小屋,最后,顏夕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身子有些發(fā)軟,最后直接癱坐在地上,心口怦怦的跳著,無法安定,冷汗布滿了額間,在顏夕無力得想要閉上眼睛之際,一只溫暖的大手,將她牢牢抓回。
猛的一起身,顏夕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房間中了,轉(zhuǎn)頭,是一臉欣喜的墨肆遷,見顏夕醒來,急切道:“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頭的一陣刺痛,讓顏夕想要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處,手抱著頭,一臉的猙獰相,墨肆遷見此一下子慌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一把抱住了顏夕。
手,輕撫著顏夕的頭,像哄孩子一樣,口中還喃喃著什么,只不過顏夕沒有聽清罷了。
疼痛一點點消失,最后顏夕才意識到自己在墨肆遷的懷里,心中有些發(fā)愣,失了動作,任由墨肆遷那般抱著。
原本抱著頭的手慢慢垂下,墨肆遷也才將其放開,道:“你忽的便在街邊暈倒,若不是曲陽識得你,將你帶回了我這兒,真不知會發(fā)生什么?!?p> 墨肆遷的話語中,有一種劫后慶幸的色彩,但更多的,是懊悔。
剛剛已經(jīng)叫了醫(yī)者來看了,說顏夕這是因為持續(xù)性的心疲力疲,所致的心力不支,緊著的心忽的慫了下來,因為身體已經(jīng)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反差,才會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