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好似以為,慕容箐和那新郎是兩情相悅的。
說完,顏夕便接下了腰間的一個形似香囊的小包,遞給了慕容箐,“這里面的草藥可以干嚼,若是心中苦悶難受了,可以試試,效果還不錯的?!?p> 但其實,便是以這藥草極苦澀的味道,刺激味蕾,讓心中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過來,不再糾結于那傷心難過的事情。
慕容箐接過之后呆愣點頭,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么,而此時顏夕也才注意起時間來,連忙退了幾步,“時間不早了,我也就先回去了。”
說完,顏夕朝著慕容箐揮了揮手,慕容雪點頭道:“顏夕姑娘慢走?!?p> 還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顏夕轉(zhuǎn)身離開,走后,床榻上的慕容箐臉色才全然塌了下來,慢慢的,開始變得猙獰,心中的惱怒占據(jù)了心房,令其如被燃燒般刺痛。
害怕對方擔心,所以未告知?
慕容箐心中冷笑,虛偽!虛偽的謊話!
若是被對方知了,他們又怎么原娶回一個病秧子?這只不過是為了保住這一場利益至上的婚事罷了。
以利益為主的婚事,男子可以不在乎,那是因為即使娶了正妻,也還可以納妾。
但女子不同,嫁了,便是一生。
嫁對了身處的是蜜罐,可若是嫁錯了,則意味著后半生將是在牢籠中度過。
她不愿,不愿嫁給一個對其沒有絲毫感情的人,也不愿讓她心中對婚禮的美好幻想,被利益掩埋。
更何況,她……
忽的想到什么,慕容箐的眼神變得格外堅定起來,但最終還是耐不住身子,因為情緒起伏,咳嗽了起來。
早已經(jīng)出去了的顏夕不知道在自己離開之后,慕容箐的心中竟是那么多的遐想,只知道,她忘記了一個人。
出了珠簾,顏夕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前的墨肆遷,那站姿與位置,讓顏夕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總覺得墨肆遷好像從未挪動過一樣。
“墨遷,你……”顏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烈日正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里面呆的時間太長了!
顏夕說著頓了頓,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說下去。
“我在等你一起回去?!蹦吝w說著,邁開步子就想要往顏夕走去,但是第一步時卻顯然不穩(wěn)的差點摔到,看來是因為站久了腿都麻了。
“就算是等我,也可以坐下吧?”顏夕有些不解的說著,好似責備的話語,卻是心疼的語氣。
就算是等她,也不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吧?至少在椅子上坐下,累了也還可以趴在桌上歇歇不是?
顏夕最終還是不放心墨肆遷,快步上前攙扶著,原本已經(jīng)自己走了幾步的墨肆遷先是一愣,接著看向了顏夕的側(cè)臉。
“怎么樣?你還能走嗎?”顏夕看著墨肆遷的腳問著,所以并不知道墨肆遷正在看著自己。
聞聲,墨肆遷的悄無聲息的微微彎下了點點腰,眉頭一皺,另一只沒有被顏夕攙扶著的手拍了拍大腿,好似有些無奈是道:“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