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再一次為慕容箐懸絲診脈,結(jié)果和上一回一樣,便將在吳記中抓來藥拿給阿碧,讓她熬給慕容箐喝下便好。
阿碧接過藥,在走出門前,又回頭喚了聲顏夕,走了回去,“顏夕姑娘,昨夜我家小姐從后半夜便開始哭,但卻不知是為何而哭?!?p> 阿碧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讓顏夕知道,便說了。
墨肆遷被慕容家家主請去談話,實在推辭不開,便只能去了,所以此時這屋中只有顏夕和阿碧兩人。
顏夕眉宇一沉,眼神看向了那層層珠簾,若有所思著什么,也才知道,昨夜慕容雪兒在這兒守上了一夜是為何。
“我知道了,你先去熬藥吧?!鳖佅]有對慕容箐為何哭泣多做出解釋,只是讓阿碧離開熬藥去。
一下子,屋內(nèi)只剩下顏夕一人,極為安靜的環(huán)境下,另顏夕的腦子里不斷的冒出新奇的想法來,最后顏夕捕住一個,還覺得有些道理?
也許,慕容箐沒有得病呢?
要是這般,那么感染那么一說也就不成立了。
腳步,不聽使喚的走向慕容箐的方向,她想要試試,試試她所猜想都沒有的,是否是真的。
掀開層層珠簾,慕容箐平趟在床榻上,看得出來,呼吸很均勻,不像有事的樣子。湊近,在慕容箐的面前蹲下身來,看著慕容箐,輕喚出聲。
“箐小姐?”顏夕喚著,慕容箐并沒有一絲反應(yīng)。
顏夕的手抵于慕容箐的頸脈,低眸一臉的認(rèn)真模樣,最后不由一驚,有些出乎意料的喃喃,“暈了?”
抬手,顏夕輕輕的將慕容箐的眼皮撐開,白色的眼球周圍有著絲絲紅色的眼絲,接連在一起,數(shù)不清有多少。
是因為昨天哭了一夜的緣故嗎?
顏夕正想著,外面便傳來了墨肆遷的聲音,“顏夕?”在進門之后便沒有看到顏夕的身影,所以墨肆遷才問話出口。
顏夕起身,慕容箐的情況也大抵了解了,大抵也可以確認(rèn),她并沒有所謂的感染病癥,這些防護都是多余的。
掀開珠簾,顏夕走了出去,還沒等她開口,瞧見顏夕是從里面出來的,墨肆遷面上便浮起了驚意與擔(dān)心。
快步向著顏夕走去,切聲詢問道:“你怎的又到里頭去了,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如慕容雪兒所說的話,這慕容箐所得的是感染病,顏夕這般一次又一次的與她近面接觸,難保會被感染,也說不定。
雖她是醫(yī)者,但不是有句話說,醫(yī)者不自醫(yī)嗎?
被墨肆遷這一通責(zé)備,顏夕有些發(fā)愣,但轉(zhuǎn)念一想,墨遷還不知道箐小姐所得的并非感染癥,這般說她也只是出于關(guān)心。
“你誤會了,我剛剛給箐小姐檢查時發(fā)現(xiàn),箐小姐所得并非傳染病?!鳖佅忉屩?,墨肆遷才安定下來。
“顏夕姑娘,藥好了?!痹谀吝w之后,阿碧也走了過來,手中端著滿滿的一碗藥湯,走的每一步都極為小心,害怕動作一大藥湯會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