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理解,凡是人就都會為自己著想。
但這樣一來便加大了診治難度了,又不可不醫(yī)治……
幾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起來,顯然各自心中是都顧慮著同一件事,人人面上的擔憂與著急都不難看出。
在沉默了一小會之后,顏夕又忽的眼前一亮,臉上頓時綻出了笑意,“師傅曾教過我用細繩把脈的方法,雖從為真正嘗試過,但如今這時候也只好一試了?!?p> 俗話說,死馬當活馬醫(yī)嘛!
墨肆遷和慕容雪兒兩人點頭,這時阿碧便立馬出聲,“奴婢這就去準備!”
阿碧心中的歡喜,沒人知道究竟有多少。
阿碧沒幾步便跑到了門檻處,但才剛一出去,便又折返回來,帶著歉意的一笑,“不知那細繩該是多細?”
顏夕低眸想了想,“越細越好?!?p> 阿碧重重的點了下頭,之后便又跑開了。
對此慕容雪兒有些無奈的苦笑,“這丫頭就是冒冒失失的,總干不好事,但奈何長姐偏偏喜她,說什么都不肯換一個丫頭?!?p> “難道主仆情深,成全了又如何?”在等待之際,顏夕便與慕容雪兒閑談起來。
“但若是無用之人,再喜,留著終究也是無用?!蹦饺菅﹥旱娜箶[有些鄒了,于是一邊擺弄著裙擺一邊道。
雖喜,但無用?
顏夕有些不理解的搖頭,“既然喜歡,那還管有無用做甚呢?”
無論是主仆之情,還是男女之情,都是這般,不是嗎?
慕容雪兒聞聲一愣,接著揚唇,“倒也是這般理,顏夕姑娘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p> 而此時,阿碧也正好跑來,手中拖著一個圓盤,盤中放著的,是些許細繩。
顏夕拿起瞧了瞧,這也真是稱得起細繩二字了,不夸張的說真的如同發(fā)絲一般纖細。
顏夕整理那些細繩時,慕容雪兒移步向墨肆遷的身邊,有意的湊近了些,接著無意間提起般,“這顏夕姑娘倒是不一般,不知道可是自己尋到墨少身邊的?”
慕容雪兒問的極為隨意,就好像墨肆遷答與不答都可一樣,反正都是無意。
墨肆遷撇眼,只看了慕容雪兒一眼之后便收回了視線,“不是?!?p> “那是…墨少找的她?”慕容雪兒繼續(xù)問著,語調有些不自覺的提高了些,因為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墨肆遷沒有說話,但這也算是默認了。見此慕容雪兒輕笑道:“這我倒是沒想到,但墨少可是一早便知她醫(yī)術不凡?否則怎么會那般精準的便找著了這么好的一個醫(yī)者呢?”
慕容雪兒的語氣中藏著絲絲疑惑與羨意。
墨肆遷好似有些厭煩與慕容雪兒對話一般,并沒有立即回復,頓了頓之后才道:“有些事情,誰先邁出的不重要,只要結果稱人心便好?!?p> “若不是我尋得她,如今還不知是哪位醫(yī)者在此醫(yī)治呢,不是嗎?”
墨肆遷如今發(fā)覺,這慕容雪兒恐不如面上那般簡單,其話語總一句套著一句的出,看似不經(jīng)意,其實卻都是有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