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顏夕,此次來是替希丫頭交給你一件東西的?!鳖佅φf著,上前了幾步,拿出那把小梳子交于顧心妍。
顧心妍并沒有立即接過,眼神好像審視一般的盯著顏夕,看起來十分謹慎小心。
顏夕心中也疑惑,不是說常常念起這梳子嗎?怎的現(xiàn)在梳子就在眼前了,卻遲遲不接過呢?
“這是希丫頭的心意,無論如何,還請收下?!?p> 她不想讓希丫頭失望,也不想讓自己許下的諾像化作煙霧般散去。
顏夕這般說著,顧心妍這才有了動作,伸出的手微微一頓,但最終還是接過了那把小梳子。
“顏夕姑娘也快些離開吧,莫要染了這疫病?!鳖櫺腻麑⑿∈嶙泳o握在手中,好言勸說顏夕離開。
顏夕一笑,果然,這兒人人都以為只要接觸,或者在同一空間內(nèi)相處便會被感染嗎?
“放心吧,這疫病不會通過空氣或其它傳播,所以我這般與你呆在一起,是沒關系的?!鳖佅φf完,顧心妍點頭表示讓她隨意之后,便沒有了話語。
顧心妍拿起筆,又開始在那張大過桌面一倍不止紙上點繪著什么。顏夕也好似生了興趣一般,上前了一步觀看。
畫卷上,一座高大的城樓建立在一座不知名的高山下,周身是兩棵看起來極古老的樹。城樓之中有許多花束裝扮,瞧起來,說是仙人的國度都不為過。
那座高山成了城樓最好的后盾,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感。
顧心妍筆下,這一副畫兒栩栩如生,令顏夕不由向往這般的地方,也許連她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開口,“心妍,這個地方在哪兒?。俊?p> 顧心妍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xù)勾勒著那個令人向往的仙境,但想了想之后,還是回答了顏夕,“離這兒很遠,很遙遠?!?p> 遙遠到…她覺得這輩子都無法再到達那兒……
與此同時,正有著一個人在做著垂死掙扎的行為。
顏夕去叫醒楊昭雪,墨肆遷忙完了臨時的那點事之后便到楊昭雪的房間看了,楊昭雪還在,顏夕卻是已經(jīng)離開了。
心中不平衡下,促使著墨肆遷邁步走向煜城小屋的方向,楊昭雪他不方便去將其叫醒,但是還有一個人,此時也是時候該醒了。
“哎呀!這才什么時候啊就叫我?”在墨肆遷的幾經(jīng)叫喚下,煜城實在無法安穩(wěn)繼續(xù)睡下,最后干脆將頭整個埋進被窩。
“所有人都醒了,你好意思再睡?”墨肆遷叫到最后,連哄帶騙的。
在被窩中內(nèi)心極為糾結的煜城,閉著眼,但身子卻是已經(jīng)坐起,睡意朦朧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本以為到了這兒,主場不是他的,不需要他多做什么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沒想到現(xiàn)在得比在藥鋪時起的還要早!
煜城沒有說話,但起床時斷斷續(xù)續(xù)弄出的動靜,門外的墨肆遷便已經(jīng)知道了,于是也沒有再叫喚。
煜城推開門,活像一個被早早叫起來炊飯的懶媳婦。
“走吧,去哪?”煜城十分自覺的問著,既然所有人都這么早就醒了,那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的。
難道是顏夕知道怎么解這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