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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顏瑤

第四章:夕羽身死,陷入絕望

墨色顏瑤 傅辭九 1124 2019-10-09 19:08:11

  聞聲,夕羽微微一笑,轉(zhuǎn)而淚水從閉著的眼角流下,“墨遷…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早點(diǎn)回來?”

  許是流血過多,此時(shí)夕羽的聲音十分虛弱,臉也亦是蒼白無比,已無往日的紅潤。

  無論是聲音還是面容,都無不透露著絕望…

  “為什么昨晚回來的人,不是你?為什么…你才回來?”

  如果昨晚回來的是你……是不是就不會(huì)這樣了?

  “昨晚…昨晚到底怎么了?”墨肆遷皺眉問著,怎么想,都想不通。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你選擇尋短見,又是誰,害的你尋短見?

  “墨遷,我已…不再是清白之身,已經(jīng)再是配不上你了,嫁你為妻更是無望…那般,我活著還有何意呢?”

  她雖也想在墨肆遷心中留下她最純潔的模樣,可他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若是她便這般離開,他定會(huì)不顧一切的弄清原由。

  即使耗盡一生年華……她不愿因?yàn)樽约憾`了他。

  “我不在乎,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活著……”

  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只要她不離開他,陪在他身邊便好,因?yàn)樗浪菒鬯模切南涤谒摹?p>  “可我在乎……”夕羽無力的搖了搖頭,一滴淚水,滑落臉頰。不等墨肆遷接話便又道:

  “墨遷,我累了,我多想…在離開時(shí)能看你一眼啊,哪怕只有一瞬,也愿。”

  可即使只是一瞬,也成了永遠(yuǎn)的奢望…

  “我…我……”一切都太過于突然,突然到,此時(shí)的墨肆遷已不知說什么好,只是支支吾吾的,卻也怎的都成不了一句話。

  直到夕羽微弱的呼吸慢慢停止,手,從他的手上垂落,那一刻,墨肆遷知道,她離開了…

  直到現(xiàn)在,墨肆遷還是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

  “羽兒!”

  呆澀著,一滴淚從眼角劃下,落在夕羽的手上。墨肆遷沖天大喊,此刻的他,已無往日的儒雅。

  第一次,他想過殺人,第一次,她感到絕望,也是第一次,他覺得心…落空了般……

  他想知道,昨晚,到底誰來了,到底是誰害她失了貞!

  ……

  第二天清晨,墨肆遷便把夕羽安葬,他把她葬在了離家不遠(yuǎn)的平地,在那里,天上毫無遮擋物,那樣…每天太陽升起,她也就能看見了。

  墨肆遷知道,夕羽最喜歡看著日出,曬著陽光,每次都是許久。

  但他不知的是,夕羽每次這般,不過都是為了等他罷……

  ——

  至夕羽死后,墨肆遷在接下去的幾天中,無半句話語,也未綻放一個(gè)笑容,每天都陰沉著臉,坐在床上發(fā)呆,不時(shí),眼角還會(huì)有淚滴閃著光…

  日復(fù)一日,轉(zhuǎn)眼間,不知多久過去了,墨肆遷也不知頹廢了多久,這一天,他與以前一樣,開門望著藍(lán)天…

  早已探出了頭的胡子,他沒理會(huì),臟亂的頭發(fā),他也沒理會(huì),不知多久沒更換的衣服,也開始散發(fā)出許許異味,可他,還是沒理會(huì)。

  昔日的儒雅少年,如今已經(jīng)看不出半點(diǎn)兒影了…

  與以往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的墨肆遷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般,眼神異常堅(jiān)定,也開始整理自己,讓自己回到以前的那個(gè)少年去。

  許久,墨肆遷剃了胡,重新束了發(fā),換上了新的衣裳,一切,都好似回到了開始…

  可外觀回去了又怎樣,他已經(jīng)再也笑不出當(dāng)初的那般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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