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以往,只是……”劉叔支吾著,一副不知該不該說的模樣。
見此,墨肆遷坦言道:“劉叔,我知道你不是說話拐彎抹角的人。”
意思就是,有什么事,直說便是。
劉叔嘆了嘆氣,才道:“今年西邊受災(zāi)的人數(shù),比往年其它災(zāi)區(qū)的多出不止一倍,而且…今年的瘟病,至今無人知道如何醫(yī)治?!?p> 再這般下去的話,恐怕是藥鋪鎮(zhèn)壓不住的。
“容我想想,明日我再親自去趟。”說著,墨肆遷和劉叔一同進(jìn)了藥鋪。
鋪里十分寬敞,一共有四層樓,第一,二,三層樓供人醫(yī)治取藥,第四層樓則是供人住宿,墨肆遷便是一直住在這第四樓,沒有宅院。
剛一坐下,墨肆遷便道:“劉叔,你說這平陽城中,除了鋪里的醫(yī)者外,它處會不會也有能人?或許他們能夠醫(yī)治那瘟病呢?”
當(dāng)初廣招,也只是憑醫(yī)者的個人意愿,沒有來的,他們大多也沒有去尋,除了那些遠(yuǎn)名在外的。
劉叔似想著什么,許久才道:“我倒是知道一位醫(yī)者,但……那人行蹤不定,好游玩,我也只有過一面之緣,現(xiàn)如今那人在何處,我也不得知曉啊?!?p> 如若能找到那人,就一定治得了瘟病。他走遍各國各地,知曉的罕病自然也是多的!
“那人是?”
“人人叫稱他為不醫(yī),真名是何我也不清楚?!?p> “不醫(yī)……”墨肆遷口中小聲的喃喃著,之后無奈的扯嘴一笑,繼續(xù)道:“還真是個古怪名啊?!?p> 可相傳道,本領(lǐng)越高,行跡也就越古怪,不是么?
兩人又談聊幾句后,劉叔也就離開了。
墨肆遷坐在窗前,抵著手,望眼欲穿般的看著窗外,思量著什么,余光,瞥向樓下街道上的人兒。
是她,夕羽!
無意間,墨肆遷便瞧見樓下的一個女子,那人便是在街面上免費會診的那女子,與夕羽實為想象的那個。
轉(zhuǎn)念想,那女子今早在街邊為人醫(yī)診,那么想必也是一位醫(yī)者了?反正如今閑來無事,去探探又何妨呢?
墨肆遷下樓,見那女子入了一家客棧,便也跟著進(jìn)去,未到,便聽到她們與店家議論的聲響。
那店家是個老者,他連連道歉的道:“實在對不住二位姑娘了,客棧如今已滿房,你們還是到別處去看看吧?!?p> 如今西邊受災(zāi),有點家境的人家,都自行到這客棧住房,只有貧苦人家才會住在那臨時搭建的住處中。
所以如今的客棧,幾乎都是滿房。
“走吧昭雪,我們再往前走走,看看還有沒有客棧?!迸訉χ砼缘娜藘旱溃侨嗣麠钫蜒?,因為比顏夕少上些許歲,所以顏夕常直喚其名。
說著兩人欲出門時,墨肆遷上前笑著道:“兩位姑娘莫不是找不到住所?”
女子看向墨肆遷,微微鄒眉,這不是今早搗亂的人嗎?怎會也在這?
因為印象并不好,所以語氣平平:“住所總會有的,就不勞公子費心了?!闭f著,便禮貌性的笑了一下,只不過蒙著面紗,墨肆遷并沒有看到,直徑走去。
墨肆遷自然也是知道她們對自己的印象并不好,要是窮追不舍,更會讓人厭煩,便沒有追上去,只在后頭喊道:“夕祥藥鋪,還有空房,我在那兒隨時等候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