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盛在一旁喂他水,楊虎則是給他打扇子,一會兒眉飛色舞,一會兒緊張地滿頭大汗,憶星辰則是坐著、躺著、站著,來來回回已經(jīng)不知道賭了多少局。
……
賭桌兩邊的錢袋堆積如山,周圍人都跑過來看熱鬧。
這時,小管事突然停了下來,面色有些凝重,因?yàn)樗蝗话l(fā)現(xiàn)一個可怕的事實(shí)——每八局一個輪回,對方一直是不輸不贏!
……
這難道是來砸場子的?他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讓手下去找大管事。
“魏公子已經(jīng)賭了一個時辰了,不如休息一下如何?”守堂的男人賠笑道。
“休息?我千里迢迢跑過來贏錢,休息多浪費(fèi)時間,不休息!”
守堂的臉色有一絲尷尬。
那人剛一進(jìn)去,大管事正好就站在簾子后面,男人身材魁梧,肌肉健碩,從里面出來。
“魏公子年輕氣盛,哪里需要休息?”他笑著說了一句,又看著憶星辰,“我見公子出手闊綽,不如咱們換個地方,在下專門讓人陪著公子好好過過癮?”
楊虎告訴憶星辰這便是那個管事的,又解釋道這里還有上好的房間專門提供給有錢人賭錢的地方。
“賭錢嘛,只要能贏錢,什么地方不是賭,本公子窮的現(xiàn)在只剩錢,你連我這點(diǎn)小錢都贏不了,換個地方又能怎么著,難道把我騙進(jìn)去你們想強(qiáng)搶不成?”
管事的臉色有異,“魏公子說的是哪里的話?!?p> 他眼光一掃,突然看中了魏蔓華,“我知道魏公子不差錢,既然公子不想去,又覺得在這里賭錢無關(guān)痛癢,光賭錢多沒意思,不然咋們賭點(diǎn)刺激的?”
對方言語挑釁,眼角上揚(yáng),朝著魏蔓華走了過去,眼光赤裸裸地看著她。
憶星辰順手牽著魏蔓華的手,往自個兒身后一拉,擋在了中間。
魏蔓華站在憶星辰身后,嘈雜之間,她潔白纖細(xì)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低頭看到憶星辰拉著自己的手,下意識的,毫無征兆的。
她完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要不要掙脫,憶星辰已經(jīng)松了手,手里的扇子敲著腦袋,然后扇子抵住對方的胸膛,冷然一笑,“贏不了我的錢,還想贏我的人,有點(diǎn)猖狂???”
我不知道是不是對身材魁梧有什么誤解,因?yàn)槎私嚯x站在一起,身高是差不多的,可能對方四十多歲,膚色偏黑,骨骼粗大,經(jīng)絡(luò)分明,看起來要駭人一些。
管事的哼笑一聲,在他耳旁道,“我若是不想讓你贏,哪怕一百局,你也贏不了!”
目光犀利,挑釁之意高達(dá)百分之百。
憶星辰收起扇子,笑容漸漸消失,“我贏你,一局就夠了?!?p> 現(xiàn)場氣氛十分緊張,周圍人都不敢議論,盛盛伸手將少爺護(hù)住,賭坊的人也伺機(jī)而動。
這時,管事的突然笑道,“既然魏公子喜歡賭,我們豈有不接待的道理,接著賭——”
憶星辰也笑,手上的衣服束縛地有些緊,邊解袖子邊目中無人道,“突然一打斷,我贏錢的靈感都沒了,不過我覺得這一局我一定會贏!”
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緩和起來。
守堂的看了管事一眼,二人暗地里互通了眼色。
這一次,骰盅在空中一直搖晃,器皿落地,骰子還在內(nèi)部打轉(zhuǎn),要比之前的都要久些。
除了憶星辰,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削尖了耳朵仔細(xì)聽著。
他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腳高高放著,扇子緩緩地敲打在手心,臉上絲毫看不出他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