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慈上完了課,時間還很早。她掏出手機想給秦先生打電話,告訴他,她可以自己回去。
剛想按下收藏聯(lián)系人,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備注是肖阿姨,她遲疑了很久,直到鈴聲不再響。
憂心忡忡地走了一段路,她開始胡思亂想。
肖阿姨到底找她有什么事呢?與肖逸安有關(guān)嗎?還是與宋悠然有關(guān)?
算了,不想了,總之,與她無關(guān)。
電話鈴聲卻又響了起來,她猶豫不決,大拇指在屏幕上,遲遲沒有按下接聽鍵。
嘆了口氣,她還是接了,“喂?阿姨,有什么事情嗎?”
“小慈啊,沒打擾你上課吧?”肖母繞了一個圈子,她實在是不好意思直接說。
卿慈的直覺告訴她,肖阿姨找她一定跟肖逸安有關(guān)。皺著眉,語氣卻很平靜,“沒有,阿姨,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說吧?!?p> 肖母知道卿慈是個聰明的孩子,卿慈做這種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猜到她找她肯定是與逸安有關(guān),只好帶著歉意道:“小慈,這事阿姨也是沒辦法了才找你的?!?p> “阿姨您說吧?!鼻浯纫呀?jīng)出了校門。
那邊的肖阿姨唉了一聲,“逸安這些天連課也不去上,很頹廢。昨天又跑去酒吧喝酒了,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阿姨也勸了,但是逸安不聽勸,鬧著要見你。阿姨是真的沒辦法了,小慈,你放心,阿姨沒有想讓你跟逸安和好的意思。”
卿慈聽著肖阿姨的鼻音有些重,不忍心的開口,“阿姨,您還是找宋悠然去勸他吧,我去不合適。”
“唉,小慈,阿姨找過宋悠然了,沒用。小慈,你就看在阿姨的面子上,幫阿姨勸勸他好不好?”最后幾句,經(jīng)歷過多少大風(fēng)大浪的中年婦人竟帶上了乞求之意。
沉默一兩分鐘,抵不過心軟,終究還是答應(yīng)了。
趕到酒吧,找了幾圈,才找到醉的一塌糊涂的肖逸安。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她在這一刻覺得她以前的眼光真是差到了極點,沒好氣的叫醒他,“肖逸安,肖阿姨很擔(dān)心你,我給你找了代駕,你快回家吧?!?p> 肖逸安臉上是醉酒后的紅暈,見來的人是卿慈,呵呵地笑,“小慈,你果然還是放心不下我的是不是?”
“放心不下你的不是我,是你的媽媽,是肖阿姨!”他頂著兩坨高原紅笑起來的模樣,胡子也不知多久沒剃,讓卿慈不由地想起動物園里供人觀賞的臉紅猴子。
“小慈,我們和好行不行?”肖逸站起來,想攬卿慈的肩。
卿慈厭惡的躲開他的手,“不行,我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耗,你快回家?!?p> “小慈,你別躲開我?!毙ひ莅驳氖?jǐn)埧?,只好收回手?p> 他又帶著悔意道:“我知道錯了,小慈,你一定還對我有感情的是不是?不然你就不會來了?!?p> “沒感情了,我來是因為肖阿姨求我了?!鼻浯让碱^緊鎖,她不想跟他這樣一直耗著浪費時間,“你走不走?”
“你答應(yīng)跟我和好,我就回家。”肖逸安邊說邊想去牽她的手。
跟喝醉酒的人說不清楚,卿慈退后幾步,離他遠了些,冷冷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你不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