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安生日這天,卿慈起的很早。天剛蒙蒙亮,卿慈披著毛毯站在窗邊,看著樓下。
前幾日下的雪已經(jīng)化掉了,小區(qū)里的綠化終于露出原本鮮艷的綠色。
記得前年認識肖逸安的時候,她還是那個跟在他身后,追逐他的小學(xué)妹。
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卿慈看向窗臺上的那盆生石花,微微嘆了口氣。
那盆生石花是去年她去肖逸安家參加生日派對時,看著可愛,就多看了會兒。
肖逸安見她喜歡,便送給了她。起初,她不會養(yǎng),一個星期內(nèi)就死了一大半。
后來查了資料,科普了一番。才知道生石花在多肉植物當中對于環(huán)境的挑剔性是比較嚴重的。
為了養(yǎng)好這盆生石花,卿慈可謂是鞠躬盡瘁、盡心盡力。
也正是因為卿慈的悉心照料,生石花才有了10月開花時形態(tài)奇特多姿,花色艷麗的樣子。
今年,卿慈見不到它開花了。
卿慈想,是時候物歸原主了。畢竟,這段感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她給生石花澆了最后一次水,養(yǎng)了一年的時間,心里終究是有些不舍的。
就像,對待與肖逸安的這段感情一樣。
卿慈清楚地知道能被搶走的是不屬于自己的,但是在一起過那么長的時間,心底里終究還是有著一些不甘不舍。
時間悄悄溜走,冬天的白晝似乎總是那么短暫。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夜幕降臨,依稀可見的月牙透過云層射出微弱的光芒。
風(fēng)使勁的吹著樹干,搖晃著枝條。堅強的樹葉奮力抓枝條,遲遲不肯放手。
卿慈帶著那盆生石花,將它護在懷中。焦急地走向站在車旁等候多時的秦以深,“等很久了吧?對不起啊,我媽嘮叨了一會兒?!?p> “沒等多久,快上車。風(fēng)大,挺冷的。”
秦以深看著縮著脖子走過來的卿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這樣子還真像只鴕鳥。
“你也知道冷???那干嘛不坐在車里等!”
“我不覺得冷。”秦以深打著方向盤,瞟了她一眼。
“你這盆多肉植物是要送給肖學(xué)長當生日禮物?”
“這盆生石花本來就是肖逸安的,我把它還給他啊。省的留著是個念想,看到就心煩意亂。”卿慈淡淡地回答,不帶一絲感情。
“要是真那么想就好了,小姑娘啊,其實你還是不甘心的吧?!?p> 卿慈低著頭看著放在腿上的生石花,捧著花盆邊緣的手指無意識的蜷了蜷。不做聲,因為她一點都不想承認。
秦以深見卿慈不做聲,就當她默認了,輕聲開口:“過段時間就會好了,開學(xué)之后還要住宿舍嗎?”
“不想住了,但是我家離得太遠了。”
卿慈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自從那件事之后原本就有些不喜歡她的譚七七就更加不喜歡她了,處處排擠她。
況且,最可惡的就是還要天天看著那宋悠然秀恩愛。
“不如,搬出去???”
“我也想過啊,但是我沒有那個經(jīng)濟能力。也不想向爸媽伸手要錢,而且我爸媽肯定會擔(dān)心的?!鼻浯任⑽櫭迹行┬臒?p> “不如……”搬出來跟我住。
卿慈疑惑的問他,“不如什么?”
“不如試試兼職?”
還是不要這么快把小姑娘嚇跑比較好。
卿慈跟秦以深到的時候,派對還沒什么人。肖母見到卿慈,嘴角的笑容立馬就僵硬了幾分,滿臉歉意地跟她打招呼。
卿慈微笑回應(yīng),將生石花輕輕放在一旁。然后有些不自然的拉著秦以深坐到了沙發(fā)上。
對面便是壽星肖逸安,他身旁坐著與他如膠似漆的宋悠然。
在兩個宿舍的人到齊后,原本空曠的房間顯得有些擁擠。很快,他們便提議玩游戲。這些所謂的游戲,目的自然是為了灌酒。
卿慈玩游戲運氣很不好,看著秦以深一杯接一杯的替她擋酒。她愧疚萬分,正想阻止他再喝下去。
肖母卻走到卿慈身旁拉起卿慈的手,帶著卿慈去了她的房間。房間里,還能聽見喧雜的音樂。
肖母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小慈,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逸安他只是一時糊涂,你不要怪他。阿姨替他賠個不是……”
“阿姨,別?!鼻浯瓤粗矍把劢且呀?jīng)泛出淚花的肖母,微微有些心酸。肖母在她跟肖逸安在一起的時候,是待她極好的。
“唉,小慈啊。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要幫忙的你盡管跟阿姨說,阿姨能幫的一定會幫你的。”
“不用了阿姨,您好好保重身體就是了。”
“悠然那孩子,小心思多。她要是為難你,你可……”
說到這時,房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