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壞人!我才不告訴你!”沈喬疼極,感覺下頜都快被捏碎了,睜著淚眼惡狠狠的瞪他。
一句話,幾個字眼,卻讓殷未離神色微怔,他不動聲色的觀察眼前女子的神態(tài),半晌,松開她,作勢喊人:“來人,給容術上刑——”
話未落,方才還一臉倔強的少女果然臉色大變,慌張又焦急:“女扮男裝的人是我!犯了大錯的人也是我!你要審要殺都朝我來,不關容術的事?!?p> 殷未離冷笑一聲:“沒有容術的從旁掩護,你一個人如何能在軍營里呆這么久?他身為將軍,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本殿有權先斬后奏!”
沈喬被那句先斬后奏嚇到了,光是用想的都覺得無法接受,她哭了出聲:“你別殺容術,他不想讓我進軍營,是我硬要進來的,和他沒有關系,你不要殺他?!?p> 幾回對話,殷未離當即肯定,這女子……腦子不太正常。
他盯著她粉嫩五官,此刻少女哭得正狼狽,連鼻尖都在發(fā)紅,及腰長發(fā)更是凌亂。
論五官,也算不得絕美,只是不知為何,看著總覺得舒心,尤其是她的眼睛,可能因為蠢,所以還未被世俗沾染蒙塵,無論什么時候看見,那雙眼睛都好像在發(fā)光。
殷未離是個占有欲和掌控欲都極其強大的人,但凡屬于他的,別人一絲一毫都休想碰到。
按道理來說,這女子外貌并非上乘,身世估計也沒什么值得考慮,更別提腦子還有問題,且最重要的,她和容術之間互有首尾。
以上種種,若放在別的女子身上,只要隨便占了一點,殷未離都會棄之如敝履,可是看著她哭得那么絕望,他心底忽而又覺得發(fā)軟。
心想,長相讓人舒心,這點倒也難得。
家世不行便不行吧,反正當個通房也無需什么家世。
人傻了點便傻了點吧,這樣就不會有太多心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無需安撫或制衡,倒也省事。
至于和容術不清不楚……
殷未離眼眸微暗,可轉(zhuǎn)念又想,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注定是要養(yǎng)在暗處的
往日的處世觀,因為這么一個傻子而崩塌重組,殷未離沒有意識到,在面對少女的時候,他的底線一再被刷新。
他只是想,只要她心甘情愿跟著自己,前塵往事,便既往不咎。
思慮間,他聲音微微緩和了下來:“你叫什么名字?”
沈喬道:“我叫商豆豆。”
她睜著淚眼看他:“太子殿下,你不要為難容術,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犯下的,只要能放了容術,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
殷未離嘴角微勾:“你可知容術這一次犯的錯便是砍頭都不足以謝罪?”
沈喬哭得差點喘不上氣來:“不是他的錯,是我硬要混進來軍營的,你別砍他的頭,你砍我的?!?p> “商豆豆?!币笪措x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只覺得唇齒都帶著入骨的念頭。
他微微俯身,對上她的眼睛:“我給你一個救容術的機會?!?p> 男人的聲音在營帳里緩慢飄散:“今天晚上,我便赦了容術的死罪,如何?”
思小蔻
啊……沒穩(wě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