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慕容恪見般若對這事的咬緊牙關(guān),知道現(xiàn)在硬逼她也沒有用。她既然愿意豁出自身性命站出來保全內(nèi)鬼,就算現(xiàn)在自己殺了她,估計她依舊什么都不會說。
還是先把陽鶩醫(yī)好,一樣一樣來吧。
“來人,去找些石螢草來!”
慕容俊那廝雖然很生慕容恪的氣,但是幾人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他要是再事不關(guān)己,那他可就真是沒救了。
到了這么個鬼地方,要是不機(jī)靈點,把一切能利用拉攏的關(guān)系人脈全部聚集到自己身邊來,只怕在這亂世中很難活命。
自己算是運氣好,正好穿越到這皇帝老兒身上,要是穿越而來成了個日日做苦力的賤民,那才真是命不久矣。
他在冷靜下來后,覺得自己之前確實魯莽了些,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蘇晨同慕容恪站在一起,突然有一種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目前自己唯一明確的隊友都跑去站在慕容恪那一邊,慕容俊盡管心里有氣,覺得女人就是靠不住,但還是明白,這個時候跟她鬧僵,不等于自己又回到了孤軍奮戰(zhàn)的原點?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要想提前避免掉不必要的危險,就必須讓蘇晨同自己待在一起。
所以,他決定服軟……
不就是道個歉嘛,這些日子慕容恪的本事他也看見了,管他是不是穿越來的干什么呢?只要他是個大忠臣不就好了?該糊涂的時候就得糊涂,把四弟惹不高興了倒霉的還是自己。
慕容俊正想著如何拿捏與慕容恪交往的尺度,既不能太強(qiáng)勢讓他生氣,也不能太低眉順眼太楊他威風(fēng),頭痛之余,看著一個士兵模樣的人端著一碗藥向陽鶩的營帳中走去,見了自己后快快跪下行禮,在草原上看熱鬧的人們也個個整齊地下跪。
慕容俊對這種前呼后擁的禮遇極度沒有安全感,隨意擺了擺手讓他們起來,先那端藥人一步走進(jìn)陽鶩的營帳。
一進(jìn)營帳,就看見原本一臉擔(dān)憂坐在陽鶩床邊的慕容恪立馬起身跪到自己身前,蘇晨懶洋洋用漢語同他打了個招呼,角落里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子瑟瑟發(fā)抖,很害怕地看著她。
“玄恭,我……”
慕容俊張了張口,想去扶慕容恪,又覺得有點別扭,想解釋也不知道該解釋些什么,無奈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了,今天是二哥急躁了,你別太往心里去……”
“皇兄,您想的沒錯,”慕容恪搖搖頭,聲音有幾分沙啞,“軍中確實出了內(nèi)鬼,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給軍隊帶來了損失,是玄恭的失職?!?p> “你這叫什么話?皇兄沒有怪你的意思哦,先起來吧?!?p> 蘇晨瞇起眼睛看著慕容俊把慕容恪扶起,心覺這慕容俊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對她來說,那些殺伐無常的古人,威脅遠(yuǎn)遠(yuǎn)沒有慕容俊這個精通人情世故的現(xiàn)代人來的大。前燕慕容家的人,蘇晨其實很了解。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還是不錯的,愛恨分明,雖然政治立場不同,但都極重情義。
相比之下,蘇晨最摸不透的,還是這個慕容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