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趙莊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2點了,我們到鎮(zhèn)上的旅店休息了一下。一路上大家都筋疲力盡了,也沒有心情說太多話。不過,我的心里卻是無比的惆悵,說實話,包括五墳山上看見的恐怖情景,我都沒有什么波瀾,可能跟這半年來總被噩夢嚇有原因吧。不過這么恐怖離奇的事情我居然能不往心里去的接受,但雪兒的出現(xiàn),我卻接受不了了。本以為這輩子不管如何,就算不能在一起,也總會有遇到她的那天,并聽到她跟我說一句對不起??扇f萬沒想到真遇見了卻成了永別。我設(shè)想了無數(shù)次見面的情形,也設(shè)想了無數(shù)次開場白。最后成了這樣??赡苷嫦裉m老頭說的,這他媽的就是命啊。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出發(fā)了。
這次客戶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家,就是普通人家。家里住一個農(nóng)村常見那種瓦房,我們老遠的就看見有人在門口等著。走近一看,是上次第一天去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女客戶,身后還有幾個人,老老少少的。是事主的父母和家里人。
把我們迎進了屋子,我們便見到了事主。事主目光呆滯的躺在炕上,雙眼睜的賊拉大,但卻是直勾勾的,就跟死不瞑目似的。
進去后,蘭老頭用手在這個男人眼前晃了一晃,沒反應(yīng),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又和男人說話,還是毫無反應(yīng)。
“嗯,三魂少一魂,七魄少三魄??墒?,不應(yīng)該啊,一般丟一魄,撐死丟一魂,他這個也太多了?!?p> 蘭老頭對著鄭雨說了一句,但是隨后又自言自語上了。
“招魂了嗎?”
“師父,我會的招魂的法子都用了。可是,找不到,就好像消失了一樣!所以我這塊就卡住了?!?p> 鄭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蘭老頭這會眉頭緊皺著,仿佛有些事在他意料之外。
“給我說一下事主的情況?!?p> 蘭老頭沉思著看著躺在炕上的男人,半天才張了口。
鄭雨剛想說話,被那個接我們的女人搶先說了起來。
“蘭師傅,這是我丈夫,他叫趙子明。這邊兩位是我的公公婆婆,這事,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開始鄭大師說是可能被山精野怪的勾走了魂,可是我家子明這段時間也沒上山也沒夜里跑出去的,咋會被勾走了魂呢?”
女人焦急的就搶在了鄭雨前面對著蘭老頭說著。
“說重點,他出事前后都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出的事?”
蘭老頭打斷了女人,提醒女人說一些重點,并且細致一些。
“我家子明是半個月前在家門口出的事,那天我和公公婆婆去縣城里把后山上新收的紅果給拿到城里去賣。早晨7點多我們就走了,走之前還問子明要不要一起去。他說不去,讓我跟著去就行,還囑咐我們太晚了中午就在外邊吃點好的,公公婆婆眼神不好,怕算錯了帳。家里的門墻不是很牢靠了,很多地方都裂開了大縫,他要在家里和點水泥加固一下。我們就出門了。一直到中午,我們賣完紅果回來就看見子明躺在了地上。旁邊還有和到一半的水泥。我們就趕緊給他抬進了屋子里,然后讓我婆婆去找村里的赤腳醫(yī)生。我公公說可能子明是累到了,就趕緊給他掐人中,給他喂水。結(jié)果子明一點反應(yīng)沒有。赤腳醫(yī)生來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打針的,還是不行。最后我們整了一盆井里打出來的涼水潑上去還是毫無反應(yīng)。我們嚇了一跳,以為人沒了。然后一探鼻息,還有呼吸有心跳的這才放了點心。我又急忙打了車去縣城里的醫(yī)院,結(jié)果醫(yī)院也是什么也驗不出來,給出了一個不明原因突發(fā)植物人的結(jié)論,但又不敢保證。我們見沒辦法又回了家,畢竟醫(yī)院花銷大也沒辦法治?!?p> “你們回來的時候,家里附近什么的有什么人嗎?路上遇到什么外人了嗎?”
聽到這,蘭老頭讓事主妻子停下來,插了一個問題。
“好像是沒有吧?爸媽,你們有印象嗎?這么久了,還真沒大印象了?!?p> 女人回憶了一會,也沒有個結(jié)論,便又問了問公公婆婆。
“沒什么人啊,那天回來的時候我們一路有說有笑的,紅果都賣出去了,掙了好幾百塊,我們還挺高興的?!?p> 事主父親也想了想,覺得沒有太注意,不過好像沒什么外人。
“他爹,咱們進村的時候,你還記著你說有哪不對勁的不?你當時說哪不對勁來著?”
事主母親倒是想到了什么。趕緊又問事主的父親。
“不對勁???!對,當時啊,我們進村以后發(fā)現(xiàn)往常村里總是人來人往的,有人坐門口閑聊,有人串門的,反正會遇見幾個人打個招呼啥的,那天一個人都沒有。我還說不對勁,然后我閨女還說可能中午都吃飯呢。但是回想起來那天不光是人少,而且沒有聲音。就是這么說呢,家家不能說熱熱鬧鬧的,但有說話的聲音啊,那天就好像這村里沒人似的,連人家里都是沒人那種感覺。不過也沒在意。”
“嗯!我知道了!繼續(xù)說吧!”
蘭老頭點了點頭,讓女人繼續(xù)說。不過我可注意到蘭老頭那神色非常不對,說不出來,反正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