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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做后妃做大王

第四十九章 瘋子

穿越之不做后妃做大王 阮啟凡 2066 2019-10-30 10:00:00

  北千閑和羅昆立即跟著單膝跪下。膝蓋底下全是密密麻麻的浮雕和寶石,北千閑有點牙疼地想,張云生跪那一下子得磕得多疼啊。

  “眾愛卿請起......”上頭飄來一聲有氣無力的呼喚。

  “臣有罪??!”張云生抬起頭,熱淚盈眶。

  “軍師,你何罪之有啊?”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傳來。

  北千閑偷偷抬眼看了下,發(fā)現(xiàn)聲音是在御座旁的一道珠簾后傳來的。

  了不得,王后都垂簾聽政了,怪不得作為監(jiān)軍的世子如此囂張。

  “黃河之戰(zhàn),敵軍早設(shè)有殺手,意圖全滅我等將領(lǐng)。在下沒能護衛(wèi)好楊將軍和監(jiān)軍,致使他們被敵軍暗殺,本是萬死不辭之罪。只是黃河告急,在下雖被暗箭所傷,亦想隨兩位而去,卻不得不擔負重任?!睆堅粕粋€頭磕下去:“幸不辱命??!而今臣跪在這御階之上,聽憑大王發(fā)落罪責!”

  他把“大王”兩字重重咬了一下。

  “你......”

  “呃.......”魏王截斷了王后的話頭:“黃河之戰(zhàn),你帶軍有方,大獲全勝?!?p>  他清了清喉嚨,漫長的喘了幾口斷斷續(xù)續(xù)的氣,又不說話了。

  “幸不辱命。”張云生恰到好處的接上。

  “嗯......那敵軍暗殺,也怪不得你?!蔽和跸肓讼?,接下去道。

  “謝大王不責之恩!”張云生立即一個頭就磕了下去。

  王后在簾子后頭拉長嗓音:“軍師果然福運昌隆。怎么他二人都斃命,偏你沒有?!?p>  張云生馬上做惶恐狀:“哎,只是大王護佑罷了!雖然臣也被利箭射中,幸而不曾傷得性命,不然這一戰(zhàn),局勢也真是兇險萬分了?!?p>  王后不悅地清清嗓子,不說話了。

  “孤見戰(zhàn)報上提及,此戰(zhàn)抓住了敵國君主?都快起來。”魏王說到這里,明顯地精神一振。

  “是北副將,于夜戰(zhàn)中生擒昌王。”張云生站起來,拍拍北千閑的肩膀。

  北千閑往張云生旁邊一讓,又單膝跪地:“是士兵們的功勞,臣不敢居功?!?p>  “起來,起來!”魏王抬手:“真是英雄兒郎!”

  底下大臣們低聲交談起來。

  “臣不過是一個兵丁,戰(zhàn)前承蒙主將看得起,臨陣頂替犧牲的鐘純將軍上陣罷了。”北千閑說:“忝居其位,不勝惶恐,向王上請罪?!?p>  “何罪之有!”魏王難掩高興之色:“快起來!生擒敵國將領(lǐng)與君主,居功甚偉。雖是臨危受命,這又算得什么?”又問:“昌王可押上殿來了?”

  大太監(jiān)回道:“是?!彼粨]手,示意下邊人帶元鴻尊上來。

  北千閑站起來,看著元鴻尊從御階底下被押上來。他絲毫沒有階下囚的狼狽之態(tài),雖兩手被反剪在背后拷起,卻仍然抬頭挺胸,霸氣非凡,倒像是背著手巡視自家領(lǐng)地似的就上來了。

  北千閑下意識地看了看魏王。三分老,五分癆,看起來整個病歪歪的一老頭。

  差距啊。

  “魏王?!辈坏扰赃吶舜叽傩卸Y,元鴻尊就突然叫了一聲。

  “孤今日算見了你了?!痹欁鹇暤?。

  “大膽!”大太監(jiān)訓斥道:“爾不過階下囚徒,還不快下跪,口稱王上!”

  “孤亦一國之主。現(xiàn)既非朝謁,又非投降,稱不著王上。”元鴻尊說:“閉嘴,閹奴。”

  “你......猖狂!勿要忘記你身在何處!”魏王一拍桌子,吼道。

  “哼。”元鴻尊十足倦怠地打量了圈四周。

  “脂粉堆,癆病窟罷了?!彼旧嗟氐?。

  “大膽!”魏王差點被氣死:“孤敬你是一國之君,才以禮相待!你休要自討苦吃!”

  “看看你?!痹欁鸬碾p手在背后一震。只聽當啷一聲,一副鐐銬墜地。眨眼間,他便閃身在了魏王身側(cè),嚇得那老頭險些從王座上閃下去。

  “王上!”眾人驚呼道。

  “拿座位來。孤與魏王同坐?!痹欁鹫f。

  大太監(jiān)抖著雙手,驚駭?shù)乜粗?p>  “快去呀!”王后在簾子后頭叫道。

  幾個宮人跌跌撞撞地上殿,在魏王的座位旁添了個坐墊。

  元鴻尊一甩袖子坐下了。他坐在魏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玩味地俯視下邊如驚弓之鳥的眾人,那副模樣傲慢而又鄙夷。

  “北將軍,過來。”元鴻尊說:“給孤斟酒。”

  “昌王。”北千閑警告地出聲。

  “給你的手下敗將斟酒,感覺屈辱嗎?”元鴻尊挑眉?!翱纯次和酰轮灰斐鍪?,就能扼死這酒囊飯袋。”

  “北將軍!”張云生低聲說:“聽他的?!?p>  北千閑心里暗罵,面上卻不動聲色。她不曉得元鴻尊想玩什么鬼把戲,只好走上前去。

  宮人在元鴻尊面前上了一套碗盞玉箸。

  “來。”元鴻尊將魏王的青銅璃龍壺遞給北千閑:“斟上。”

  北千閑往玉杯里斟滿酒。

  魏王在一邊坐著,雙手緊緊交握,像只膽戰(zhàn)心驚的兔子那樣偷眼與她對視。

  北千閑看了元鴻尊一眼。他氣定神閑,仿佛自己才是這宮殿的主人似的。

  這是炫示,是威嚇,北千閑想。他這是在當著他喜歡的女人,和敵國的所有核心成員的面,炫耀他那所向披靡的首領(lǐng)氣質(zhì)。

  尤其有魏王反襯,就更具效果了。

  這對于魏國的整個上層政治架構(gòu),是一次沉重的心理打擊。

  何其驕傲,何其大膽。

  “將軍。”元鴻尊拿起玉盞,歪頭看著北千閑:“為孤試毒?!?p>  北千閑眉頭緊皺。她在元鴻尊手中粗暴地奪過杯子,一飲而盡。

  “魏國,只有一個真英雄。那就是北將軍?!痹欁鹩眉べp的目光看著北千閑。

  北千閑回以陰沉的臉色。

  這句話其實是個非??瘫〉闹S刺,雖然在場的人全都聽不出來。

  “北將軍生擒了孤,這是何等的功績?!痹欁鹜蝗簧焓肿プ×宋和醯募绨?,嚇得他渾身一激靈?!澳銈兇蛩惴馑裁垂??”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在一片沉默后,王后強作鎮(zhèn)定地說:

  “來人,把北將軍押下去,斬首?!?p>  大臣們吃驚地看著珠簾后頭,又集體將目光轉(zhuǎn)向元鴻尊。

  元鴻尊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看向北千閑。

  北千閑心說他媽的。

  “看看?!痹欁鹫f:“這回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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