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再探冷庫
時至中午,高義打著飽嗝從面館里面走了出來,剛才在吃飯的時候他與縣所長就已經(jīng)協(xié)商好了,飯后要再一次的去查看冷庫一番。
好在縣所長當時就已經(jīng)派人在哪里看守了,倒不至于擔心有什么人去做手腳。
與縣所長暫時分開后,高義提著手里的羊湯面重新回到了病房之中。
躺在病床上面的黃天看到高義走進來后,急忙起身迎接。
高義小跑著將羊湯面放好說道“你不好好休息動彈啥玩意,給你買的面趕緊吃吧!”
“嗯,謝謝高所長!”
高義看著低頭吃面的黃天,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始終沒有問出來,或許在高義的心底更愿意相信這個黃天只是一名普通的小警員吧。
叮囑好黃天好好休息后,高義便離開了醫(yī)院,在醫(yī)院的門口攔了一輛車后,就徑直的前往了冷庫的方向。
當高義來到冷庫時,這里已經(jīng)被重重包圍了起來,縣所長快步的走了過來看著高義說道“冷庫的大門已經(jīng)打開了,只不過這冷庫的承包人始終沒有聯(lián)系上?!?p> 高義把車錢給了司機后,便跟著縣所長來到了冷庫的大門口,此時冷庫里面已經(jīng)被接入了電源,所以里面的情況一清二楚的都可以看到。
站在門口,一股濃郁的冷氣夾雜著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高義對此不為所動,倒是一旁的幾名警員卻是“哇哇”大吐起來。
高義看著臉色并不是太好的縣所長,輕聲笑道“進去看看?”
兩鬢斑白的縣所長瞥了一眼高義丟下了一句“沒大沒小”后,率先走了進去。
緊隨其后的高義點了顆香煙緊緊地跟了上去,此刻里面早有工作人員再次采集著一些痕跡。
高義來到了昨天那個池子跟前,吐了口煙霧的說道“縣所?這應該是人血吧?”
縣所長點了點頭,隨后叫來了工作人員采取血液樣本。
冷庫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轉(zhuǎn)一圈下來后,高義結(jié)合昨天晚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能夠初步確定這個冷庫就是兇手分尸的現(xiàn)場,只不過第一兇殺現(xiàn)場卻不是這里。
來到冷庫外面的高義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一旁的向所長問道“想到什么了嗎?”
高義出了口氣開口說道“我是在想,死者錢索請假的緣由是什么,還有就是為什么兇手在行兇后不處理尸體,反而是等了一兩天才想到了拋尸?!?p> 縣所長聞言說道“可能是兇手一開始并不打算殺害錢索,兩人在爭執(zhí)的過程中,失手導致了錢索的死亡,兇手慌亂之下藏尸于此,事后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才想到的拋尸吧!”
高義點著頭“這樣的推斷不假,或許當時的情況與此類似,由此推斷兇手是本地人,甚至就是煤場里面的人,但是我們能推算出來的也就僅僅這樣了,現(xiàn)在的線索好像是斷了。”
縣所長沉默的不再說話,高義說的不錯,線索在這里就已經(jīng)斷了,他們只知道死者的身份,以及兇手的拋尸手法和分尸地點,這樣一看得到的只有死者的信息,而關(guān)于兇手的確實一丁點也不曾發(fā)現(xiàn)。
這件案子說起來特殊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首先是死者的特殊情況,生活上沒有朋友,工作上也沒有朋友,就算是消失個兩三天也沒有人知曉,這也就導致了死者是意外被發(fā)現(xiàn)了的。
其次就是這個特殊的工作環(huán)境,這個煤廠在一年前就面臨著倒閉,背后的老板早就抽身跑路了,而一開始的那些村官們也早就隨著城中村的建設(shè)變的不見蹤影,而現(xiàn)在的那些管事的基本上就是一些小工頭而已,他們的目的很明確,依靠這個煤廠撈上最后一筆錢。
所以,煤廠里面早就沒有了工作人員的花名冊,基本上就是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這無異于是高義調(diào)查的一大阻礙。
而最有嫌疑的煤場管事人員,基本上就是見不到真人,就算是詢問也很難知道那些人在哪里。
這種特殊的情況使得此案的調(diào)查進展異常的緩慢。
就在兩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在冷庫里面的工作人員傳達來了一個詭異的情況。
那就是,整座冷庫里面只有死者一人的DNA,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高義舔著嘴唇看著檢查報告,隨后深深的出了口氣,不安的說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一旁的縣所長同樣愁眉不展的問道“怎么不可能?”
高義摸著腦袋開口道“正常情況下,無論兇手怎么掩蓋現(xiàn)場都會留下蛛絲馬跡,不可能什么都沒有,除非只有一個原因?!?p> “什么原因?”
高義眼睛睜的圓圓的開口說道“除非對方是一名資深刑偵專業(yè)出身的,懂得掩蓋所有對自己不利的因素。”
縣所長皺著眉問道“有這種人嗎?”
“沒有,至少我還從來沒碰見過。”高義舔著嘴唇說道。
說到這里的高義聲音戛然而止,隨后就像是中邪了一般匆忙的跑回了冷庫里面,始料不及的縣所長暗罵一聲“抽風?。 ?p> 氣喘吁吁重新來到冷庫里面的高義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堆凍魚陷入了沉思。
跟在高義身后的縣所長穿著粗氣拍著高義的肩膀問道“你小子抽什么風呢?呼呼累死我了.........”
高義沒有理會縣所長的嘮叨,而是走到了那堆魚的跟前仔細的觀察著什么,隨后高義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伸手將眼前的凍魚扒拉到了一旁。
隨后,高義眼神一亮,找來工具將那堆凍魚給扒開了,但是里面卻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你找什么呢?這里頭除了魚還有啥?”
這一次,高義轉(zhuǎn)過身子看著縣所長說道“現(xiàn)在只有魚,但是昨天晚上這里可不止有魚??!”
看到縣所長疑惑的神情,高義笑瞇瞇的拿起一排被凍得梆硬的魚,說道“這里面常年不開門,里面的魚早就被凍得如同石頭一般,昨天晚上我就想利用魚來保存體溫,奈何魚凍得太硬根本就弄不開所以才昏迷的。”
“但是你看這的魚我輕而易舉的就能挖開,而且這里面還摻雜著不少的碎魚,那就說明一個沒問題,昨天襲擊我們的人用工具破開了這堆凍魚,從里面取走了某些東西?!?p> 縣所長聞言伸手去摸向架子上面的魚,果然依舊是被凍的梆硬,在聽到高義的推斷后,發(fā)聲問道“帶走了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死者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