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聽學,兩人沒吃早飯就過去了??墒堑竭_學堂地時候,他們卻還是只能坐在門邊的位置,好在也不算差。后面來的人基本都坐到走廊和院子里去了。
“想不到蘇師叔的講學這么多人。”琉璃悄聲的和長青說。
“你不知道嗎?”許長青看了看四周“蘇師叔雖然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可是他待人溫和有禮。加之年紀輕輕就到了金丹期,在弟子中的聲望自是高的,他的講學人多,但也是正常的?!?p> “難怪!”為人沒有架子,修為又高,長得也可以。人氣自然是高的。琉璃了然的點頭。琉璃之前也來聽過兩次學,那些先生雖然講還不錯,可是琉璃依舊是也就去過兩次。一是琉璃要在干活還要修煉,二是這些先生要么是交識字,要么就是講的怎么引氣。
如今像這樣的正式的講學還是琉璃聽的第一課。
“唉,你有沒有聽說,昨天蘇榆突破筑基,現(xiàn)在也是金丹修也了?!弊趦扇饲懊娴膬蓚€煉氣后期的弟子。也在悄聲說話。
“聽說了,蘇榆身上流著娼妓的血,又做了幾年的乞丐,還不是虧了蘇師叔,不然他怎么有今天。”
“就是,還整天一副要不完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p> “唉!聽說蘇榆當年可是把蘇師叔的未婚妻家給害得滿門喪命?!?p>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個女修興奮的問
“好像是他的得罪了魔界,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進宗門,魔界的人到處追殺!還是洛家看他是蘇家的血脈,洛家又和蘇家有著姻親所以冒險收留了他,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卻不知道魔界是怎么在洛家找到他的,而洛家一夜之間被滅門,無一人生還?!?p> “洛家好歹也是個大家族,怎么說滅門就滅門?”
“洛家雖然大家族,可是也架不住魔界的傾力全力的出擊?!?p> “唉!我聽說的是因為魔界發(fā)現(xiàn)了洛家的至寶!殺人奪寶來著!怎么和蘇榆又關(guān)系了!”又一個人插話。
“我看,這都是蘇榆透漏給魔界的唄!”
“我看也是,蘇家和洛家結(jié)親,最不高興的就是蘇榆了?!币粋€女修說道。
“這……蘇師叔的親事,蘇榆不高興什么呀?”
“估計是,蘇榆喜歡洛家大小姐吧!”
“嗯!有道理!”眾人紛紛點頭。然后沉默不在議論。
琉璃聽了眉眼一挑,果然這種味道濃濃的八卦的八卦只有女人才能真正地懂!
“我還聽說啊……”
“蘇師叔來了!”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打斷了接下來的八卦。
琉璃有些遺憾,她正想在聽仔細一下呢。
許長青看著頗為遺憾的小孩,抿著笑拉了拉她的衣擺小聲的說:“想知道,我回去告訴你好了。你好好聽蘇師叔講。”
琉璃眼睛一亮猛的點頭。表示同意。
“各位師弟,師侄們好,”蘇子桓手持佩劍給眾人問好。
一眾人連忙起身行禮“師叔安好?!?p> 蘇子桓受了禮,便讓眾人坐下。琉璃見他如此,更是覺得此人有做明星的潛質(zhì)。
“今天,我看多了許多的新人。今天我就給大家說說修仙之中的禁忌吧!”蘇子桓看到一眼眾人,卻在人群里看到了那日在水潭邊遇見的女孩子。只因為她一身男裝。可是一身氣息卻毫無變化。
琉璃看著蘇子桓朝她這邊看了一眼,本來就認真聽的身體,坐的更直了些。她總覺得蘇師叔是故意的。
“首先,修仙之人,最為忌諱的就是產(chǎn)生因果,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如果因果關(guān)系處理的不妥當,輕則不能晉階,重則會差生心魔。修仙之人一旦產(chǎn)生心魔而無法克制的話,就可能會在渡劫的遇到心魔劫。
再者,在修煉途中,盡可能的不要服用各種丹藥,容易造成境界不穩(wěn),身體里還會出現(xiàn)丹毒,服用多了也容易到達某個階段后,重生無法突破。
在來是情劫?!闭f到這里蘇子桓頓了頓接著說:“情劫是七情六欲之中最為難以看破的。情愛出自于心。不可能會有誰的心是石頭做的?!?p> “那要如何斬斷情劫?”忍不住有人發(fā)問。
“凡事有因便有果,事實上,愛情也有因與果,在修仙這條漫漫長路,我們不自覺走向的方向,都是已然注定的結(jié)果。在這條蜿蜒曲折的道路上,我們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前世修來的緣分,有些人注定是我們的情劫,終究是逃不掉的。
修行人首先要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這個就是本性,你內(nèi)心如何想的就如何表達出來,有的人說我輩今生修道為己任,怎么能有私情呢,其實,修行人首先要經(jīng)歷的就是一種蛻變這個就是叫做愛的發(fā)生,在家中愛父母,社會愛朋友,當成年后要經(jīng)歷愛情,一切修行人要體會到人世間的種種愛,然后才可以堪破?!?p> “那敢問蘇師叔,怎么破?都說生劫易渡,情劫難了!師叔可否有什么法子呢!”琉璃突然問道!
“斷情。發(fā)現(xiàn)情劫是何人,殺之;不過并不建議采取,因為容易造成心魔;什么是情劫,只有經(jīng)歷了情節(jié),才會真正看破,為何不能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呢,非要弄的生生死死的才看破了!”
“話是這么說,可若是你心系的人,并不傾心于你,那這情劫又如何?”說話的是許長青。
琉璃回頭看他,他立刻朝他揚起一抹微笑。
“這……”蘇子桓頓了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濟公瘋癲游世間,救度眾生自在仙,一堆和尚守寺廟,規(guī)矩多來自束縛
呂祖逍遙戲牡丹,不為成仙為情獻,過了情關(guān)終成仙,逍遙八仙赴瑤班
眾生咱把世俗破,破開束縛面自心,先天本性是為主,后天意識不做主
世人顧慮太是多,人字陰陽砍不破,四相不破名利色,終究自縛難超脫”琉璃突然想到這么一句話。卻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到了了!
而在后來,蘇子桓在某一天想到了今天這次講學,嘴角的微笑帶著苦澀。生劫易渡,情劫難了。這話是為他說的吧!
下學,遇到和蘇瑞同流合污的那幾小子。
幾人看著琉璃神色一變,臉色變的蒼白無力。
“昨日下午,我把他們收拾了一番,你可還要出去?”許長青站在一旁,看著幾人。
琉璃看了幾人半響,看得幾人是瑟瑟發(fā)抖?!安涣耍麄円膊贿^是聽人行事罷了!再說,你也幫我出了氣了?!?p> 馬三保幾人看到兩人離開,心里松了口氣。幾人快速跑了。
時間過得很快,三年就這么過去了。這三年她到了煉氣三層,許長青也到了煉氣四層,隱約有突破的跡象。這三年,他們時常跑到后山去打野味,改善生活。
琉璃還做了好幾壇桃花釀埋在十一院的桃樹下,兩人約定著等長大后,尋個日子一起到這里來把桃花釀挖出來喝了。
他們還一起釣魚,一起練習術(shù)法,一起打架。那個十五歲的少年總會很照顧她。
十一歲的琉璃身高長高了不少,經(jīng)過這幾年的精心照料,臉上終于有了肉。頭發(fā)也不再是和稻草一樣了。終于是清秀很了。
清風吹絮,桃花樹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臨風而立。長睫卷翹,眉眼俊美,一身藍色道袍顯得他膚白似雪。長發(fā)飄逸,略顯瘦削的人兒,明明是男兒身,卻自有一股脫俗的氣質(zhì)。樣貌清麗脫俗,從骨中透出一番從容氣度,可以預見這男孩長大后必是個傾國傾城的絕色。
琉璃一出關(guān)就看到這么一副景色!心里不由感嘆“好一翩翩少年郎!”
“許哥哥!”
“啊黎!”許長青看著琉璃那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怎么了呀?”琉璃笑著跑到他身邊,看著這個比她了不少的少年,皺眉苦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黎!”許長青頓一下“我要走了,去外門了?!?p> 是了,她說今天的許長青怎么這樣的好看。不在是悠山的雜役弟子所穿的灰色稻袍,而是外門弟子的藍色道袍,衣襟處是復雜繁瑣的符文。腰上掛著一塊上好的的玉,上面刻著一個許字。
“??!”半響琉璃回過神來,臉上笑容燦爛“恭喜你了!許哥哥,你且在外門等我。最多兩年,我便出了這悠山?!?p> “嗯,那我外門等你?!闭f著從懷里掏出一塊粉色的玉佩,上面刻著桃花,里面刻著一個黎字?!斑@個給你。本想著你生辰的時候,如今是等不到了!啊黎,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不會的?!绷鹆ЫY(jié)果玉佩,低頭看著手里的玉佩。玉的質(zhì)地細膩光滑,上面刻的桃花雖說不是栩栩如生,卻很少漂亮。
“許哥哥,你且等我。我定會去尋你的?!?p> “嗯,我等著啊黎來尋我?!?